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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二十三開始道除夕,過年的氣氛就十分濃烈了。

而二十四,正是掃塵日。

桃子等人帶着下人開始爬窗上棚,開始一天的忙碌。

李蘅遠背着手看了一會,沒什麼意思,突然間想到蕭掩。

蕭掩家差不多每天都要進行這樣的活動,那今天岳凌風應該可以少干一些。

李蘅遠想着,自己去找披風披在身上,然後誰也沒帶的出門去了。

李蘅遠從後門走的,路過西府花園。

七天前下的雪,現在還沒融,院子里除了道路之外,到處都是灰色和素白的世界。

花園假山處的花徑是半圓形,圍繞着假山左右,有兩棵褐色皮的小樹。

以前李蘅遠沒注意,今日一看,兩個小樹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粉紅色的花骨朵,那嬌嫩的顏色,點綴在雪白之中,實在好看。

原來竟是兩棵梅花樹嗎?

李蘅遠對植物都很在意,萬一能吃呢?

她知道只有梅花能在冬天開。

那這就是梅花樹了。

她的園子里,還有一片梅林呢,不過她好久沒去了,所以都沒注意。

這兩棵樹不在梅林之中,少了那些香雪海的氣勢,但是能讓人耳目一新,可愛摸樣又是另一種欣喜。

李蘅遠湊近了的去看。

就在這時候,眼前突然一陣疾風吹來。

李蘅遠沒看清,只覺得是個黃色的影子一閃而過。

她想到那婢女的叮囑,急忙閉上眼,然後用袖子遮住眼睛。

等他站穩了之後,透過袖子縫隙望天上一看,果然是一隻黃鳥在頭頂盤旋。

李蘅遠心想我必然打不過它,可別讓他啄了我的眼睛。

於是她抱着頭,急忙向後門跑了。

………………

岳凌風聽見焦急的敲門上,接下圍裙,從廚房了出來:“誰啊?被狗攆了?”

門口傳來李蘅遠的聲音。

岳凌風心頭一跳,感覺跑到門口打開門。

大門口,李蘅遠頭上包着風衣帽子,袖子擋着臉,低着頭,簡直把自己當粽子了。

岳凌風心想眼睛都不露出來,這是怎麼過來的。

他把李蘅遠拉進門裡,然後關上門問道:“你怎麼了?”

李蘅遠一陣後怕道:“有鳥攆我,我怕她啄我眼睛。”

不是被狗攆,這年頭鳥比狗還牛逼嗎?

他二人正說著,蕭掩一身灰色長袍,從正房的門裡走出來。

“怎麼了?阿蘅怎麼了。”

看到這二位,李蘅遠這時候心裡已經安定多了。

她放下袖子露出臉道:“西府花園裡有兩隻黃鳥,在我頭頂轉悠,婢女說那鳥會啄人眼睛,我害怕啊。”

竟然有這等事。

蕭掩忙把李蘅遠抱在懷裡,然後拍着李蘅遠的背道:“先不跑,我這就帶人是把鳥打下來。”

李蘅遠在蕭掩懷裡忙不迭的點頭。

看着着親密的兩個人,岳凌風臉頓時黑下去,以前還能避避人,現在完全當他是空氣了。

………………

一個時辰過去了。

蕭掩正屋的地毯上,橫七豎八躺了三十多隻鳥。

各種顏色,每個身上都有血跡,嘴也都斷了。

李蘅遠就坐在地毯錢的長榻上。

她:“……”

她抬頭不滿的看向蕭掩:“只有黃鳥會啄人眼睛,這不是都打死了嗎?你怎麼把麻雀也打下來了,還有那兩隻藍羽毛的,那是我阿耶特意放在園子里養的。

蕭掩:“……”

蕭掩心想我只知道有鳥要啄我媳婦眼睛,管它什麼鳥。

蕭掩去找西府的園子管事說了李蘅遠遇到的事,西府現在也在熱熱鬧鬧的打鳥呢。

不過這些都是他打的。

李蘅遠的語氣明顯是不高興。

蕭掩想想道:“可是已經死了,行了,那我不給你看了,我把鳥埋了吧。”

蕭掩打了這些鳥,都拿回來是想跟李蘅遠邀功的,沒想到李蘅遠不領情。

就在蕭掩有些落寞的時候,李蘅遠叫住他:“別,別浪費了。”

蕭掩正彎腰去撿鳥,聽見了手一抖,看向李蘅遠:“怎麼?”

李蘅遠舔舔嘴唇:“你幫我灑點鹽,烤了吧,夠吃到晚上了。”

蕭掩:“……”

他就知道結果是這樣。

……………………

廚房門前攏起了一堆炭火。

一根鐵鉤子穿着十個洗的乾淨的麻雀正架在上面烤。

李蘅遠說要吃鳥,蕭掩就給她烤鳥。

他二人圍着火堆一邊烤鳥一邊說話。

岳凌風用圍裙擦乾淨手,不滿意的從廚房裡走出來。

蕭掩讓他擦拭廚房的棚頂。

這就過分了。

不是說廚房油煙難擦,是蕭掩自己愛乾淨,為什麼自己不幹活的。

為什麼天天欺負他呢?

還要當著他的面烤鳥,他是最喜歡吃鳥大腿的了。

岳凌風慢慢靠向火堆,心想我今天一定不能對蕭掩屈服,活不幹了,吃鳥肉。

蕭掩感覺到身後有風靠近,回頭道:“你忙完了?”

岳凌風吞咽一口道:“還剩個鍋台。”

蕭掩道:“那怎麼出來了呢?”

岳凌風:“……”

算了,不要跟強迫症的人講道理。

岳凌風回到廚房。

這時候鳥肉已經泛紅,空氣中飄着陣陣肉香。

蕭掩見李蘅遠把兩隻黃鳥放在身邊,還用手帕包着,十分小心翼翼的樣子。

那也不是要吃的感覺。

他笑道:“這個不能吃啊?”

在蕭掩的眼中,李蘅遠有個過人的本事,就是知道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好吃,什麼不好吃。

這本領應該是從小就練成的。

興許野外帶着李蘅遠,大家都餓不死呢。

李蘅遠看向那兩隻鳥,正是婢女說的,會啄人眼睛的黃鳥,她眸子有心事的一沉。

然後看向蕭掩。

“有件事,我想要告訴你,但是又怕自己猜錯了。”

她那鄭重小心的語氣,讓蕭掩心頭一緊。

他道:“那你就跟更應該告訴我了,不然你跟誰說?”

李蘅遠暗暗點頭。

然後道:“其實這黃鳥我知道它的由來,是阿婆養的,半個月前,我去阿婆那裡,正好婢女說鳥跑了,在找鳥。”

“你說怎麼那麼巧呢,阿婆冬日裡養鳥都在屋子裡,鳥籠子就開了,鳥跑了,養鳥的婢女還不知道鳥哪裡去了,但是這鳥到底怎麼跑的啊?”

“在那麼封閉的廂房裡,還有籠子,當時婢女就說可能是被人放走了,我現在想,其實沒放,被人偷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