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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p

船在夜色里緩緩前行着,沒有人知道他們從什麼地方飄來,也不知道飄向何處。/p

他們本就在流浪,所以也根本不在乎飄向何處。/p

小蝶柔視暗香的表演,幽香卻在邊上痴痴笑着,偶爾會在她軀體上輕拍一下。/p

“月黑風高的夜裡,我們在路上遇到了兩條漆黑的狼狗,我們見到狼狗就拚命的逃跑,......。”/p

小蝶痴痴的笑着,“你還真的......。”/p

暗香眨了眨眼,笑着,“你看我是不是很會表演?”/p

“你若是去當戲子,我就是你的戲迷,忠實的戲迷。”她居然也說出這樣的話。/p

暗香柔柔笑着,“其實......還是她說......。”/p

她竟已不說了。/p

幽香盯着小蝶,“你真的很想知道知道?”/p

小蝶點頭,她實在很想知道知道。/p

“我們一直都在一起。”/p

“你們跟花小蝶一直在一起?”她已吃驚了。/p

她暗暗憂傷,花小蝶沒有機會去做壞事,也做不了壞事。/p

無論是什麼樣的男人,有了這兩個少女陪着,都很難生出壞心思,更難去做壞事。/p

“我們很小就在一起了,花小蝶說我們是他撿來的。”/p

小蝶點頭。/p

“我們一直在船上生活,很少去外面走走。”/p

“你們一點也不喜歡外面?”小蝶凝視着幽香,“外面的世界很大,也很精彩,你們一點也不願嘗試?”/p

幽香笑了笑,“我們很想去嘗試,花小蝶說外面人心險惡,所以我們就......。”/p

“所以你們就去不了?”/p

“是我們不願去,也懶得去。”/p

小蝶吃驚的盯着她們,這兩人為什麼對外面的世界沒有一絲興趣?/p

這也許是一種享受,遠比凡塵的俗世驚擾,豈非也是另一種幽靜?/p

這種生活,也許才叫神仙的日子。/p

“你們很少與外面的人接觸?”/p

“是的。”/p

小蝶暗暗替她們愉快,外面的一切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美好。/p

自從踏入江湖到現在,已發生了很多令人懼怕的事,睡的每一覺幾乎都不是很舒服,惡夢時常在左右。/p

這種日子,並不是用言語能表達的出。/p

幽香笑了笑,“外面並不是很好過,我們早已知道。”/p

“你們早已知道?”/p

“是的,我們不出去,花小蝶卻會出去。”她的眸子里緩緩現出酸楚之色,“他每次回來,都很疲倦,也不開心。”/p

“你們並不問他去做什麼?”/p

她們兩人竟都在搖頭。/p

“那你們見到的人是不是很少?”/p

“是的,之前見到的外人只有雷大力,現在多了三個。”/p

小蝶眨了眨眼,看了看無生,又笑着凝視她們,“你們這次為什麼出來?”/p

幽香看了看花小蝶,又看了看暗香,笑着說,“花小蝶知道槍神有麻煩,所以才出來。”/p

小蝶不語。/p

“是花蝴蝶托他過來的。”/p

小蝶不語。/p

她已知道了一切,無生與花蝴蝶有過交往,得知無生有麻煩,花蝴蝶才找到花小蝶,去替無生解決麻煩。/p

她很想問問花蝴蝶又是怎樣的人,卻深知她們絕不會知道的。/p

兩個遠避紅塵的人,豈能知道紅塵中的俗世。/p

暗香忽然拍了拍小蝶的肩膀,笑了笑。/p

“你第一眼見到花小蝶,是不是也覺得他是女人?”/p

小蝶苦笑。/p

花小蝶的樣子實在太像女人了,也許有很多女人都沒有他那麼女人。/p

“你們可知道花小蝶接下來做什麼?”/p

幽香柔柔抱住花小蝶,“你們會去江南。”/p

“江南?”/p

“花小蝶說過,見上一面姑蘇小公子,對槍神會有幫助。”/p

“有什麼幫助?”/p

暗香笑了笑,“這個我就不清楚了。”/p

小蝶盯着花小蝶,忽然很想將這人一巴掌摑醒。/p

她實在很想知道姑蘇小公子是什麼人,為什麼去見他。/p

幽香柔柔將花小蝶抱起,走向裡面。/p

“裡面簡陋,你們別笑話我們。”/p

小蝶笑而不語。/p

裡面並不簡陋,收拾的極為乾淨而整潔,每一個角落幾乎都經過精心擦拭過。/p

乾乾淨淨的桃木桌子緊貼邊上,上面圓盤裡一隻茶壺坐落其中,邊上圍着三個茶杯,杯子與茶壺的質料都是江西景德鎮的有名瓷器。/p

不遠處矮几上擺着數盤水果。/p

在往裡面就是床鋪,柔軟的被子一定在白天暴晒過,小蝶摸了一下,深深感受到那種熱力,實在令人心生倦意。/p

她忽然躺在上面,閉上眼,倦意卻變得沉重。/p

幽香柔柔將花小蝶放到床上,才凝視着小蝶,“你一定很累了?”/p

小蝶點頭。/p

她的確很累了,多日的奔波、懼怕,軀體上的力道早已被榨乾。/p

小蝶忽然站起,凝視着無生。/p

無生石像般挺立在桌畔,石像般不語。/p

船身輕輕兩邊晃動,這令小蝶聯想到搖籃。/p

“你是不是很困?”/p

“你去睡。”/p

小蝶笑了笑,“你真的不困?”/p

無生點點頭。/p

他忽然走了出去,挺立在甲板上,盯着、戳着漆黑的夜色。/p

暗香緩緩靠向無生,笑了笑。/p

“你真的是槍神?”/p

“是的。”/p

“你的槍是不是很霸道?”/p

無生不語。/p

他手裡的槍並不能用霸道去形容,應該用神秘、詭異去形容它。/p

暗香凝視着無生的眼眸,空空洞洞的眼眸沒有一絲情感,也沒有一絲冷意。/p

外面冷意已更濃。/p

“終於找到能陪我的人了。”/p

“花小蝶不經常陪你?”/p

“他回來做最多的事就是喝酒,除了喝酒,就是睡覺。”/p

無生點頭。/p

“我聽說你不喝酒?”/p

“是的。”/p

“我不信,你們男人不喝酒還像是男人嗎?”/p

無生不語。/p

“他就喝酒,很像個男子漢。”/p

無生不語。/p

雷大力的屍骨已徹底冷透,單薄的淺灰色粗布襯衫上已被鮮血染紅。/p

“這人你認識?”/p

“這人是海南派一派之主,雷大力。”/p

“花小蝶經常跟他交往?”/p

“是的。”她又笑了笑,她的笑意很神秘,“花小蝶每次都易容成婦人見他。”/p

“他們交往多少年了?”/p

“十五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