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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機場,我們把視線轉移到一個特殊的地方,付軍供職的派出所,目前已經換了新的警員在那裡值守,沉木嚴死了,付岩參與凶殺案調查,這裡的氛圍也變得緊張兮兮,所有人都不敢胡亂跑動,在派出所里等待消息。

在派出所邊上有一家社區服務站,服務站與派出所僅一牆之隔,從街道進去,要先經過服務站的圍牆,右手拐彎,才能進入派出所。

此刻在社區服務站的內部,兩個女性工作人員正在攀談。

“哎!姐,你聽說了嗎?隔壁派出所那個小帥哥出事了,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他出什麼事情了?”

“昨天早上,這裡發生糾紛,隔壁的付警官不是來過嗎?他走之前自己說的,說是小警員出去很久都沒有回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也不能說明小警員出事了呀!”

“你不會看吶!今天隔壁兩個人都沒有上班,來了不少新面孔,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許小警員犯了錯,被追究責任了?付警官平時可是最照顧小警員的了,這次肯定也去求情了。”

“派出所里的事情可不能亂說,你還是不要多打聽的好。”

“我就是有點好奇而已,還有,今天有個帥哥來,好像問起了昨天的事情呢,我覺得他也像是個警察。”

“他問什麼?”

“具體的我不清楚,當時不是我在這裡,我只是下樓送東西時聽到了一點點,他把昨天發生糾紛的時間搞錯了,以為是中午,然後值班姐姐就告訴他是早上,他還顯出了很驚訝的表情呢。”

這時有人從安全出口那邊探出頭來,叫了其中一個女人的名字,她趕緊匆匆離開,兩個人的對話也到此為止了。

先不說這段對話有什麼意義,單說下午前往社區服務站的人,應該就是小謝,服務員沒有猜錯,小謝就是去了解情況的。從莫海右辦公室出來之後,小謝一直在懷疑些什麼,他也知道無面人在大龍小區那邊的狀況,付岩過去之後,他的某些懷疑更深了。

莫海右希望他對此更深入調查,可小謝也有自己的猶豫,關於沉木嚴和派出所的事情,最好是付岩自己去調查,他摻和進去的話,弄不好自己要引火上身,畢竟不確定的懷疑不能當做事實處理,付岩的心情他也能了解。

但莫海右的意思是,小冰與此可能相關,那他就不得不有所行動了,對於法醫的判斷,小謝還是信任度很高的,莫海右沒有必要去故意把事情和小冰掛鉤,酒坊里的凶殺案現在小冰嫌疑很大,小謝必須找到突破口,幫上她的忙。

權衡再三之後,小謝還是決定去調查一下看看,所以他從警局出來,一個人去了王海成家附近,沉木嚴是死在王海成家廢棄院子里的,照理說,沉木嚴去了機場以後,應該直接回警局,到王海成家幹什麼呢?

難道是發現了凶殺案的端倪,去調查的嗎?可當時機場剛剛發生凶殺案,他也沒見過王海成,不至於引申出什麼來。

所以調查這個說法不成立,留守在警局裡的付軍是沉木嚴出事之後,才了解到凶殺案具體情況的。但他引導謝雲蒙去王海成家,這一點讓人疑惑,感覺上去太巧合了一點,會不會付軍事先就知道些什麼呢?

假設他對沉木嚴的離開有所猜測,那為什麼不自己前往王海成家看一看呢,雖說是雙休日,警局留守人員不多,但也不可能完全周轉不過來吧,打個電話彙報一下,讓人過來頂班,或者告知其他警員去查一查都可以。

為什麼他要等到謝雲蒙到達,才說出自己的猜疑呢?還有一點,謝雲蒙到達的時候,他不在警局裡,說是去隔壁社區服務站處理糾紛了,但是小謝去服務站問過,糾紛發生在早上,與謝雲蒙到達派出所的時間相隔幾個小時,付軍難道幾個小時都在處理糾紛嗎?

還是說他去了別的地方?這最後一個問題,才是小謝想要弄清楚的關鍵,案發當天,從早上到中午幾個小時的時間,付軍到底去了哪裡?

懷疑歸懷疑,付軍作為專案組組長的哥哥,小謝還是認為他不可能給自己弟弟下套的,也許是什麼地方搞錯了,再說社區工作人員也沒有明確說明糾紛到底維持了多長時間。

‘我還是再去問問周邊鄰居吧,也許有人看到沉木嚴進入王海成家也不一定。’

——

別墅凶殺案的現場

二樓裝飾牆後面依然是一片寂靜,神秘出現的男人早已離開這裡,沒有人看到他,也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裡離開的,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打開了,天色漸漸陰沉下來,晚風帶着濕氣從窗外吹進室內,鮮血的味道更加濃重了。

裝飾牆前面的擺件還是維持着原狀,也許是室內陰暗的關係,牆上的畫作似乎在微微晃動,連帶畫中景象也好似要變成真實的一樣。

被損壞的電話機內部變成了一個黑洞,裡面的電線和機件都被拿走了,底部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一點點白色的東西,也許是被警方遺漏的什麼證據,又或許是神秘男人事後塞進去的,但這一切都是猜測,沒有人去取出來,誰也不知道那白色的東西是什麼?

視線轉移到窗邊,地上的鮮血都已經乾結了,即使踩在上面,也不會再有腳印,窗外還沒有完全黑透,可以看到別墅區內部的景物,還有拎着東西匆匆而過的行人,沙沙的腳步聲和風吹過樹葉的聲音混合在一起,讓聽到的人分不清楚,到底是腳步聲還是樹葉摩擦的聲音。

再往遠處看,大門口值守的警衛正在朝着這邊看,他大概也在猜測凶殺案發生的原因,臆想着兇手的真面目。在警衛的身旁,街道已經變得冷清下來,與平時不太一樣,似乎冷清的太早了一些,或許是受到了凶殺案的影響。

在某一根電線杆的前面,一個魁梧的身影斜靠在那裡,靜靜等待着,很久都沒有挪動一步,他的臉被樹葉遮擋,皮膚在路燈照耀下顯得過於平整和白皙,夜晚看來有些滲人。

這個人或許是在等待某個約見的朋友,又或許是一個沒有固定住所的流浪漢,因為他身上的穿着看上去非常陳舊。

誰知道呢?這種人警衛經常看到,在這座城市裡,晝伏夜出的人並不在少數,所以警衛不會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不知不覺間,等待的人周圍正在發生着微妙的變化,樹葉摩擦的聲音變大了,在某一個無人經過的瞬間,他往後倒退了一步,頭幾乎湊到了樹葉的縫隙之間,但很快,他又恢復了原狀,繼續等待。

直到一陣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僵局,他才匆匆離開,拐進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去接電話。

——

付軍一直都沒有傳消息回來,付岩獨自一個在辦公室里很着急,哥哥向來不是一個太過於精明的人,有很多次,付岩都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提拔一下哥哥,可惜,很多次機會都被付軍自己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