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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還沒有找到,他所在的警局只好臨時更改案件調查負責人,而付岩一回到局裡,第一時間就詢問法醫的驗屍進展,他需要更多的證據來佐證推測,光靠對那幾個嫌疑人的訊問還不夠。

但莫海右的助手告訴他,必須等到第二天早晨,才會有具體的結果彙報給他,這讓付岩多少有些急躁。

不過他也沒有辦法,法醫工作不是他可以掌控的範圍,人家說什麼時候出結果,他只能等着,沒有半分反駁的餘地。

氣呼呼的去開會分配任務,付岩怎麼也沒有想到,莫海右居然會不在停屍間裡面驗屍,那幾個助手,是事先接到了法醫先生的電話,才配合瞞過付岩的。

之前莫海右去海邊的事情只告知了小謝所在警局的局長,付岩和小謝不是同一個警局的人,所以一時半會兒,他不可能想到要去問。

還有一個不告訴他的理由就是,生怕他對三人組的行動加深懷疑,而且雖然付岩會抓緊追蹤顏慕恆和王莉莉的行蹤,但還不會想到他們會去海邊,短時間內掌握不到關鍵。

三人組就要利用這段時間找到顏慕恆與案件無關的證據,還有找到突破殺人案正確的方向。也許付岩事後知道三人組的行動,會暴跳如雷,也許不會,不過只要他們帶回足夠的證據,他的懷疑就會打消。

反正就目前來看,付岩覺得惲夜遙、謝雲蒙和莫海右很不靠譜,尤其是刑警先生,調查之後就一直沒有反饋信息回來,付岩一直在讓人打他的電話。

讓付岩按照正常流程去走,我們讓視線回到海邊,接近晚上十點半,莫海右正準備回警局,惲夜遙和謝雲蒙已經離開,他站在右邊酒坊的門前,腳下有兩具屍體,身邊還有一個男人正在往警局打電話。

兩具屍體,其中一具就是謝雲蒙在酒坊地下室里發現的男屍,另一個就是與惲夜遙攀談過的王師傅,說來也蹊蹺,王師傅明明已經回家了,卻不聲不響偷偷溜回酒坊,還喝了放過安定的那杯酒。

如果事情到此為止也就算了,可偏偏王師傅喝了酒立刻死亡,莫海右被叫去的時候,倒酒的男人、謝雲蒙和顏慕恆都在屍體旁邊,他們都被王師傅的死鬧糊塗了。

尤其是倒酒的男人,差點沒癱了,因為他是案子的第一嫌疑人。

“我真的沒殺人!”

掛斷電話之後,男人一再次向莫海右表示自己的清白。

顏慕恆說:“這些白色碎屑我覺得像紙屑,但紙張就算再卷得緊密,也不可能將人體捅穿,除非裡面包裹了什麼東西。所以我想到會不會兇手把紙折成刀具的模樣,再在裡面塞上硬物,充當兇器使用。紙張只要燒掉就行了,而那些硬物,也許是房子里的某樣東西,事後放回原處,不就看不出破綻了嗎?”

“按照你這樣說的話,你懷疑兇手是被害人的熟人,也許就是住在這個家裡的人。”莫海右說。

“對,就是如此,兇手熟悉被害人的習慣,也熟悉這個家裡東西的位置,我覺得就算不是住在這裡的人,也一定是有機會經常來玩的人。”顏慕恆說:“他也許一直在跟着被害者學習手工製作,騙取信任,然後從中尋找機會殺人。”

‘一直在和老編劇學習手工製作,騙取信任嗎?’樓下的小謝輕輕嘀咕了一句,他的神情看上去更專註了,似乎想到了合適的嫌疑對象。

莫海右走到筆筒前面,他將沾染上鮮血的塑膠手套拉下來,然後用戴着乾淨手套的手一個一個將紙制鉛筆從筆筒中拿出來,握在手心裡,突然他清亮的眼眸微微閃動了一下,將其中一個紙卷遞給顏慕恆說:“拆開它。”

“可,可我沒有手套。”

“我的黑色手提包邊上有,去拿。”

“好。”

顏慕恆匆匆拿了白色手套戴上,然後接過莫海右手中的紙卷,紙卷的一角用膠水粘的很牢,他只能將膠水黏住的地方撕壞,再把紙卷一點一點展開來。

當紙張展開到盡頭的時候,一樣金屬物品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是什麼?”顏慕恆俯下身撿起來,手裡是一枚細長的金屬配件,像刀片一樣,但與刀片又有些不同。

“這個應該是什麼東西上面的配件吧?”顏慕恆問。

“這個是組裝刀具的刀背,而且上面應該粘過血,兇手雖然擦過了,但擦得不幹凈,這些紙卷中全部都有東西,我們拆開來看就知道了。”

兩個人很快把莫海右手裡的紙卷都拆了開來,總共有十一個紙卷,裡面的東西拼起來果然是一把切肉刀的形狀,不過這把切肉刀既沒有刀柄,連刀身都只有上半部分。

莫海右說:“刀柄無所謂,只要是稱手的東西都可以代替,但少掉的一半刀身必須找到,那上面一定有線索。”

“我馬上派警員去找,這半把刀可以讓我立刻帶回警局嗎?”這時小謝從樓下走上來,說道。

眼下的這樁案件,我會以完全脫離常規的各種巧合開始,然後一點一點破解巧合,讓它們成為必然。首先我們要跟着惲夜遙的步伐,把所有的巧合都羅列在大家面前。

謝雲蒙沒有想到的是,惲夜遙離開不到二十分鐘,就又折返了回來,而且神情比剛才還要着急,他馬上想到是不是惲夫人出了什麼事情。

“小遙,你怎麼回來了?”

“媽媽不見了,我打她電話也打不通,聽工作人員說,媽媽的汽車半個小時前就離開機場了。”惲夜遙衝到謝雲蒙面前,一下抓住他的手,急得臉色發白。

謝雲蒙一邊努力寬慰他,一邊在心裡犯嘀咕,事情的發展確實有些出乎意料了,這些人怎麼會同惲夜遙一家掛起鉤來呢?難道說惲夜遙的父親參與了什麼事件?

這種想法在沒有得到確定之前,謝雲蒙是打死也不會說出口的,他問:“小遙,你先不要着急,也許伯母在開車,她不方便接電話呢?”

刑警先生說起開車,惲夜遙倒是想起來了一個人,就是一開始跟在他身邊的經理人黃巍,他馬上掏出手機,撥打黃巍的電話。

慶幸的是,電話沒響幾聲就打通了,不等對方開口,惲夜遙就急吼吼地問:“是黃巍嗎?我媽媽呢?”

“呃……惲先生,我是黃巍,惲夫人十分鐘之前被我送回家去了,我現在正在趕往公司的路上。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那我媽媽的手機帶在身上嗎?”

“不清楚,我路上沒看見伯母拿手機出來。”

“哦,那就沒什麼了,你開車當心一點,注意安全。”

“謝謝,關於復出的事情,還是請惲先生好好考慮一下,粉絲們也都在翹首以盼呢。”

“我知道,掛了。”

掛斷電話之後,惲夜遙若有所思的說:“黃巍說媽媽已經回家了,可是她從來不會不打招呼就離開啊!而且手機也不接。小蒙,你說會不會黃巍和媽媽被兇手威脅了?我知道這麼想有些不切實際,但是我總有這種直覺,心慌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