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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小張叫住他問:“你們有鐵門的鑰匙嗎?”

“有,我這就去拿。”

工作人員走後,小吳和小張只盯着鐵門裡面,他們都想儘快知道謝雲蒙到底在幹什麼?

知道是刑警在辦案之後,工作人員的態度變得非常熱情,她很快就拿來了鑰匙,打開門之後,把鑰匙交到小吳手裡,然後看着兩個人走進去,眼中露出好奇的神色,畢竟看刑警辦案對很多人來說,都是頭一次。

小吳和小張關上身後的門,不讓工作人員進來打擾,然後大踏步跑向謝雲蒙踢開的牆壁部分,朝裡面一看,謝雲蒙正蹲在一棵樹下面,地上好像還有一個躺着的人。

“謝警官,是沉木嚴嗎?”

兩個人跑到近前,謝雲蒙說:“好像是,他已經死了,是被毒死的,你們看這個。”說完謝雲蒙對着地上屍體張開的嘴巴說:“口舌,還有整個口腔到喉嚨都是青紫的,舌頭腫了起來,看樣子是被人強行灌毒導致的。”

“強行灌毒?”小吳有些不可思議,說:“一般警察都應該有一些戰鬥力的吧,那麼容易被人強行灌毒嗎?”

謝雲蒙說:“不容易,你看沉木嚴身上衣服有很多處破損,都是泥土,雙手、小臂還有肩膀的部分都有擦傷,很明顯和某個人搏鬥過。”

“那你怎麼知道沉木嚴的屍體在這裡面呢?”小張問出了他們最關心的問題。

“是垃圾車,車子是被人刻意反過來放在那裡,也許是為了掩蓋一些東西,但我發現垃圾車邊上的一塊木板碎了,上面的電機也有被撞過的痕迹,籠頭和邊上的木柄都被破壞過,我拉起木柄的時候,籠頭明顯向一邊歪過去,不是正常的那種歪斜。”

“我猜測是有人在垃圾車的附近搏鬥,導致車子籠頭被撞壞,木板被撞碎。但搏鬥的人不可能在胡同里,不然就會被外面的工作人員發現。”

“我還在地上發現了垃圾車輪胎的印子,就通到剛才的牆壁外面,但牆壁上連一扇小門都沒有,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拆了牆壁,將垃圾車放在外面來之後,再將牆壁砌好。”

小張問:“用得着這麼麻煩嗎?如果垃圾車是在院子里的,從外面繞過來,放進胡同里的就行了?”

幾分鐘之後,陸阿姨帶着一臉疑惑從凳子上下來說:“哎?這可真是奇了怪了,那老太太坐着的樣子和昨天一模一樣,連搖扇子的手都沒有改變位置。”

“你確定?”

“我非常肯定,還有院子里的那些東西,也好像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動過。”

這一回謝雲蒙開始緊張起來了,他對陸阿姨說:“你現在先回去,我要到院子里去看一看。待會如果老太太沒事,問起的話你就幫我證明一下,我是因為擔心她有什麼狀況,所以才進去的。如果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那你就當這件事不存在,不要問為什麼。”

“可是警官先生你怎麼進去呢?”陸阿姨問。

謝雲蒙說:“這個你就不用管了,現在不要朝後面看,趕緊回去,還有關照所有收容所的工作人員,任何人都不許到胡同裡面來。”

“好。”

陸阿姨有些猶猶豫豫的朝回走,謝雲蒙用身體擋住後面牆壁上自己踢出來的缺口,不讓屍體驚嚇到她,等人消失之後,謝雲蒙再次翻上牆頭,這一回沒有停頓,直接就跳進了院子里。

——

院子里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等一下再來說,除了謝雲蒙這邊的行動之外,還有兩處地方的行動必須要先交代一下。

其中一處就是顏慕恆到達機場之後的行動,另外一處是惲夜遙的繼母與黃巍分開之後到底做了什麼?

先來說說惲夫人,黃巍帶着她是中午離開機場的,汽車開回別墅大概需要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兩個人談話頂多也用不了十幾分鐘,也就是說,在惲夜遙得知莫海右到達機場之前,她的電話早就應該打給兒子了,可是,惲夜遙一直沒有接到電話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其實很簡單,惲夫人回家遇到了惲夜遙的父親:惲嶧城。

惲夫人一向不怎麼會對丈夫說謊,在惲嶧城的追問下,惲夫人說出了惲夜遙和謝雲蒙回來的事情,惲嶧城其實也想念兒子,他思考再三之後,決定兩個人一起去機場一趟,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有必要的話,可以動用他在這裡的關係幫惲夜遙一把。

“我不是說一定會有關係,我只是在猜測,這紙條上的‘惲’,會不會是兇手想要把我們的視線引到惲先生和他的兒子頭上,也許是以前被惲夜遙抓獲過的犯罪份子想要報復,或者是出於什麼別的原因,把這個字留下來了。”

“你說出於什麼別的原因?”警員放下了手中的鎮紙,眼神中閃爍出疑惑,他不明白小謝這個‘別的什麼原因’到底是指什麼?

小謝自顧自繼續說下去:“我也是在猜測,因為實在是太巧合了,這棟別墅是七幢,我剛剛聽說,惲嶧城所住的別墅也是七幢,園景別墅區里只有兩棟別墅是重複號牌的,恰恰就是凶殺案現場和惲嶧城的家。”

“確實如此,但這種巧合說明不了問題。”

“可是兇手為什麼要留下紙條呢?而且只寫一個字,不就是為了突出‘惲’字所代表的意義嗎?”小謝說:“犯罪份子不會無緣無故將罪行嫁禍給毫不相干的人,發生這種情況的概率幾乎沒有。”

警員思考着小謝的話,他說:“難道真的是罪犯曾經吃過惲夜遙的虧,現在想要報復嗎?可我還是覺得很不靠譜,我聽說惲夜遙參與的大多是惡性凶殺案,那種案子抓獲的犯罪分子,真的有機會第二次殺人嗎?”

“也許不是罪犯本人,而是他的親屬呢?”

“我還是不能置信,我覺得‘惲’字只不過是犯罪分子想要混亂我們視線的做法,根本不具備任何實際意義。”

兩個人就站在長桌子前討論這個問題,警員始終不能完全認可小謝說的話,但這些話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被在場所有的調查者記在了心裡。

“正確!”惲夜遙立刻發出如同讚歎一樣的表揚聲,對莫海右說:“小左,小恆真的很適合當你的助手呢。”

“不要胡說八道,專心破案。”莫海右一秒變臉,低聲呵斥惲夜遙。

顏慕恆對惲夜遙說:“小遙,剛才你說還不確定幫助兇手清理現場的人是包庇者還是出賣者,其實是想要讓我來思考答案吧?他對兇手來說,既不是包庇者,也不是出賣者,而是一個想要保護自己的人。”

“嗯,而且這個人已經被我們抓到了,現在付岩警官正在審問他們,不過……付警官好像不認可我的推理,這一點只能靠小左去證明,因為現場還存在着很多疑問,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