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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呵了一陣,簡恆覺得自己差不多到點兒該睡覺了。

正要想出空間的時候,看到黑豆這貨肚子都快吃圓了,就算是這樣還在一口一口的掠着嫩草。

看的簡恆都有點兒擔心,這貨會不會在自己睡覺的空當兒把肚皮給吃撐破了。

想想看決定還是不要冒這個險,把它給弄出去走出了空間之後,準備下樓把黑豆扔出空間外,別真吃撐破了肚皮自己就得損失好幾百塊呢。

出了空間,走出了屋子,簡恆才發現已經過了十一點了,大麥和小麥已經睡了,章嘉良現在也正躺樓下他的小房間,站在客廳都能聽到他的呼嚕聲,打的震天響。

推開了門,只見天空中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掛,把牧場照的亮堂堂的。

因為天色太晚怕吵了別人,簡恆沒有騎山地摩托,也沒有騎馬,一邊欣賞這月色,一邊就這麼邁開了腿,直接向著牛群棲息的小樹林方向走,一邊走一邊還時不時的哼唱幾句不着調的歌。

不得不說蒙大拿的天空真的很美,不愧有着天空之州的美稱,不光是白天,連夜色都是這麼美。

蒙大拿的天空有一種說不出的通透感,就算夜色都要比別處藍上三分,這麼說吧,紐約的夜空像在城市之上,而蒙大拿的夜空像是在九天之外,空逸無匹。

背着手,讓身體迎着月光,在草地上拖下長長的影子,突然間有一種處於床前明月光和舉頭望明月的意境中。

邊走邊看,似乎看不到什麼,但似乎又看到了許多。

以前簡恆在這兒當牛仔的時候,從來沒有覺得牧場的夜色很美,也沒有覺得別人稱讚的蒙大拿有多美,但是當換了一個身份,成了一位牧場主,口袋有了票子,不再整日為生活奔波的時候,簡恆似乎終於抓到了它的美麗。

到了樹林附近,果不其然所有的馬都湊在了樹林子里,帶頭的依然是壯實的大野牛。它如同一個衛士一樣卧在樹林的最外圍。

雄鹿則是頂着一頭華麗的鹿角,在樹林的四周輕盈的踱着步子,步伐輕快自然,如同纖細的素手撩動琴弦一樣漂亮,整個身體披上了一層月光,似乎整個身體都泛着一種微光。

二虎現在則是蹲在大野牛的背上,卧成了一團,像是野牛背上長出了一個白色的絨球。

看到了簡恆獨自一人過來,大野牛站了起來,二虎也湊了過來,至於雄鹿則是搶在其它兩個到之前先蹦到了簡恆的面前。

伸手拍了拍鹿鼻,簡恆一甩手把黑豆給弄了出來。

剛出來的黑豆似乎一下子適應不了從陽光明媚到夜色的轉換,嘴裡叼着一叢青草愣起了神。

當它發現自己從神仙似的地方又回到了牧場,頓時就有點兒不開心了,唏律律叫了幾聲之後,轉頭望向了簡恆。

很快它不得不後退了幾步,在離着簡恆約十幾米的地方停住了,嘴裡依然叼着那叢草,可是並沒有咀嚼,似物是有點兒傻眼,望着和簡恆親熱的大野牛、二虎和雄鹿。

此時的黑豆很想湊到簡恆的身邊去,重新回到剛才那地方去。

可是它不敢,出於本能它不敢靠近現在簡恆身邊的三個東西,也不能說是出於畏懼,更多的是出於動物的本能,對於上位者的一種敬服。

這種感覺讓黑豆有點兒不爽,作為一個剛混上個馬王的小青年馬來說,黑豆不缺膽子,可以說它現在的小膽兒肥的緊。

但就算是如此,它的本能還是告訴它離這三樣東西遠一些,不要試圖挑戰甚至是激怒它們,惹怒它們後果不是它可以承受的。

正是因為這種感覺,開始出來時候黑豆才會退,一直退到自己覺得舒服的距離這才停了下來。

野牛、二虎和雄鹿則完全不同與黑豆,它們並不關心黑豆想什麼,它們現在只是和自己的主人親近一下,這種親近的對它們來說似乎是命中注定的,當它們踏入空間那一刻,註定了它們的一生如同它們的主人一起緊密相連。

簡恆並不知道這時黑豆的感受,他只是和牛,二虎和雄鹿一樣享受這種親昵的時刻。

“好了,回去吧!”簡恆伸手推了一下大牛和鹿的脖子,然後伸手把二虎重新拎上了大牛的背。

聽了簡恆的話,大牛和雄鹿邁開了步伐往林子里走。

看着它們的背影,簡恆開始自言自語的嘟囔了起來:“牛名字可以叫大牛,和二虎也挺搭的,但是這頭雄鹿總不能叫三鹿吧,這名字可不怎麼樣,聽着就糟心啊!不叫三鹿又能叫什麼呢?三呆?傻子?木瓜?”。

一想到這鹿的性子似乎特別愛顯擺,看樣子還沒什麼本事,簡恆的腦子裡突然間冒出來一個名字,然後一拍大腿:“對了,它的德性,不叫乾隆可惜了啊”。

“乾隆!”

簡恆衝著鹿喊了一後,鹿感應到了簡恆叫自己,一轉頭衝著簡恆呦呦叫了兩聲。

“行,大牛、二虎和乾隆,再加上一個丹佛,這名字總算是齊活了!”說到了這兒,簡恆又想起來,下一個是鯉魚,一想到給鯉魚起名字,頓時又下意識伸手撓了一下頭。

魚還沒搞成,簡恆想想也就先放棄了,等到時候再說吧。

反正今天這事情辦的挺不錯的,簡恆決定回去喝上兩杯再睡覺。

這麼一想,簡恆自然就轉身往回走,走了差不多十來米,感覺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正跟着自己,轉邊頭來一看,發現居然是黑豆。

簡恆一站住,黑豆也就跟着站住了,站在離簡恆還有七八米的地方,打了個響鼻,用前蹄輕輕的刨着它自己前面的草地。

這是馬很放鬆的方式,也是它們玩耍的小動作。

看到這樣,簡恆笑着說道:“沒有發現你還是個饞鬼,怎麼著?裡面的草吃滿意了,不想吃外面的草了?”

簡恆以為黑豆想吃空間草了,這想法不能說錯了,挺對的,但是並不完全。

這僅是一個理由,但不是全部,更大的理由是現在馬群混在牛群之中,由大牛和乾隆看守,它並不敢就這麼湊過去。

作為一個牛仔,簡恆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和黑豆交流感情的機會,隨手從空間里揪了一把草過來,平攤在手上,筆直的向前伸了過去。

“來,來吃吧”

呼!

黑豆從鼻孔里噴出了一道粗氣,並且也聞到了簡恆手上的草香,於是它開始糾結,作為一匹公馬,並且還是很高大強壯的公馬,它有着自己的驕傲,但是它又明白,眼前的人似乎可以為自己提供可口的食物,甚至是更大的保護。

從它感覺到危險的三個生物對眼前這人的態度,一種本能願意親近眼前人,只是它又有點兒躊躇,有點兒焦慮。

雖談不上什麼馴馬好手,但是簡恆也知道,這個時個你不能心急,得有耐心,讓馬主動來靠近你,而不是你上前去靠近馬,那會直接把馬嚇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