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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咄!”

簡恆嘴裡不住發出聲音,吸引着黑豆的注意力,目的是為了讓它忘記自己背上的馬鞍。

不論是人或者還是馬,都不會喜歡自己背上平白無故的從出一個東西來。所以黑豆對於馬鞍有點兒抗拒也是正常現像,至於抗拒的有些過,簡恆認為只是因為性格使然。畢竟對於一匹暴脾氣的小公馬,黑豆的反應還算是在常理之中,稍微超出的那一小丟丟被簡恆的私心給忽略了。

看着黑豆不住的掀着後蹄,想把背上的鞍從身上甩出去,簡恆只得拿出了最後的絕招,揪了一把空間草出來,湊到了黑豆的面前。

草一出現,黑豆立馬老實了,不管背上的馬鞍,開始揪着草吃了起來。

草一吃完,黑豆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了背上,繼續開始蹦躂着想把鞍子掀下來。

“咄!咄!咄!”

簡恆並不氣餒,繼續吸引着黑豆的注意力。

黑豆這邊蹦了好一會兒,鼻子開始噴氣了白色的霧氣,很顯然黑豆有些疲憊了。這下它不跳了,開始小跑,跑了幾步之後發現遠離了簡恆,於是又轉頭回來,這麼邊跑邊調整,很快就差不多以簡恆為中心,時跑時停。

過了約四十來分鐘,黑豆終於停了下來,力氣都用的差不多了的黑豆老實了不少,也不再想着把背上的鞍子掀下來了。

只是它似乎還有些不樂意,不住的打着響鼻,晃着腦袋,似乎是想尋求簡恆的幫助。

簡恆走了過地,伸手拍了拍黑豆的鼻樑,示意它跟着自己,然後邁開了腿向著自己的臨時宿舍走了回去。

到了臨時宿舍的門口,簡恆把馬鞍和墊子從黑豆的背上取了下來,放到了屋內門口的馬鞍架上。

唏律律!

黑豆一聲長嘶,站到了門口伸長了脖子就要咬馬鞍,看樣子對於這東西還是心懷怨恨。

鞍子沒有咬到,黑豆迎來了簡恆的一巴掌。

這一巴掌正拍在了黑豆的腦門上,聽着挺響的,但是作為一匹馬,黑豆並不會覺得很痛。

“咬什麼馬鞍!不想混了你?”簡恆斥責道。

聽到簡恆說話的語氣,黑豆把腦袋縮了回去,龐大的身軀就這麼堵在門口,一張馬臉上正對着簡恆,也不知道再看什麼還是想什麼。

“怎麼著,你還要咬我?”簡恆瞅了一眼黑豆,把它往後推了一下。

隨着簡恆手上微一用力,黑豆便向後退了起來,這是很好的現像,說明簡恆和黑豆已經有了一定的默契,黑豆已經願意配使簡恆的動作。

出了屋子,最後給了黑豆一把空間草,簡恆把黑豆帶回了馬房的小隔間,然後栓上了隔間的門,自己則是回到了屋裡,洗潄了一番準備睡覺。

躺到了床上,簡恆才想起來,空間還有一隻暴脾氣的雞沒有處理,於是抬腳進了空間。

進了空間首先找雞,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地上有雞。

“嗯?”

站在了水池子旁邊,簡恆發現出了問題,原本浮在水池上方的半透明圓球有了變化,隱約有了一個影子,看起來依稀有一隻鳥的形像映在了圓球中。

空間里有了變化,簡恆立刻轉回樹下的席子上面,開始翻起了書。

這麼一翻,簡恆發現自己能讀懂的意思更多了,而現在自己的腦袋裡出現了一個非常熟悉的名字:金烏。

簡恆知道金烏這東西指的是什麼,這是太陽的別稱,中國古代以前以金烏來稱太陽,它的形像就是一個圈中間站着一隻三足烏鴉。

只是簡恆看到的回球中的東西卻是兩足,也不像是烏鴉。

其實簡恆不知道,金烏原本是兩足,只是到了漢代的時候才多了一足,馬王堆漢墓中出土的畫中,金烏就是兩足。

先不管什麼三足和兩足,簡恆這邊翻開了書一直翻到書尾,腦海里出多了一個動物的形像和金烏相對的東西:天狗!

書上的意思是浮球里的這玩意兒金烏似乎是秘境空間的太陽,當天狗出現在時候,金烏與天狗交相顯現,好像就會出現日月交割,星辰交替的現像,而不是現在這樣一成不變。

俱體的意思簡恆沒有能弄的太明白,反正大致是這麼回事。

天狗也還是一隻狗,黑不溜丟的,兩隻眼睛上面還有兩個黃點兒。

簡恆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東西就是咱們國人常見的中華田園犬中的一種,簡恆的老家稱之為四眼黑,以前滿村跑,和大黃一樣土到了不能再土的狗。當然,土歸土,無論是大黃還的四眼黑都是好狗。

金烏已經出來了,就今天這事情來看,簡恆就算是腦瓜子再不好,也能想到這金烏八九不離十是那隻不久前扔進來的光腚雞。

現在的問題是,那隻光腚雞跑哪裡去了?還是一進了空間之後,立馬就進了圓球中,不像是別的東西一樣只留下一個透明的塑像?

就在簡恆愁眉不展的時候,耳中聽到了自己的腦袋頂上傳來了一陣沙沙聲。

抬頭一看,發現那隻光腚雞現在正站在樹杈之上,正側着腦袋,用它的右眼盯着自己一副好奇打望呢。

“我靠,你在這裡呢!”

找到了以西,讓簡恆的心中一喜,不過當他的目光觸及到了那光滑滑的雞腚,不由的心中感覺有千萬匹草泥馬奔過,不僅僅是奔過還在心靈上濺起了污塵!

就這玩意的熊樣,也能算秘境里的金烏!?

我的滴個老天啊,這差距也太大了一點兒!

現在簡恆特別後悔把這隻雞群中最丑的雞弄了進來,要是早知道的話,簡恆一準兒要選擇最大,羽毛最漂亮的那隻雞。

可惜的是這個時候說啥都晚了,這隻光腚雞命好到了極點,一下子從一隻光腚雞成了一隻光腚的金烏鳥。

樹下的兩隻眼,對着樹上的一隻側眼,相視了好一會兒,誰都不知道對方的腦子裡琢磨的什麼。

“狗東西,給我下來!”

簡恆伸手指了一下樹上的雞。

誰知道雞根本就不理簡恆,繼續在樹上邁着步子,不光是這樣,屁股一抖,直接還甩出了泡雞屎,直接照着簡恆的腦袋當頭落了下來。

好在簡恆發現在早,直接躲了開去,不光是躲開了隨手還把草席也給拖了開來,簡恆可不想席子沾上雞屎。

就在簡恆很嫌棄望着落在地上那黃白相間,讓人作嘔的雞屎時候,突然間發現,雞屎慢慢的像是滲進了地里,原本雞屎的地方,長出了一株植物,然後很快的抽出了枝條,長出了側枝。

就在簡恆的注視中,長成了一株鈴蘭草,然後開出了七色的花,紅、橙、黃、綠、藍、靛、紫,正好和太陽經過三楞鏡分出來的光譜相對。

花漂亮,但是花的香氣更加醉人,當聞到它的時候,整個人都似乎覺得沉浸在溫暖的陽光中,通體舒暢。

沐浴在最純凈的陽光之中,似乎是整個人的靈魂都跟着輕了幾分,那種感覺真的不是用言語可以形容的。

只可惜的是,簡恆剛看着一坨雞屎落地,長出了這樣美的花,聞到花香的那種超級享受的情緒,自然也跟着差了很多。

花開了約五分鐘不到,慢慢的七朵花開始收縮,然後就這麼掉落,同時整根的花莖也開始枯萎,很快的成了一根枯枝。

就算是成了一根枯枝,簡恆還是能聞到這株枯枝上傳來的異響,聞之讓人心醉,同時又覺得自己腦海中的神識無比的清醒。

脫離了樹蔭,簡恆望着光腚金烏,想等着它再拉泡屎看看,不過看了好一會兒,眼睛睜的都快流淚了,那隻光腚雞還在樹上漫步,一點兒拉屎的跡象都沒有。

簡恆看的有點兒累了,並且現在席子沒有樹蔭,還保持着抬頭望樹的樣子,這個姿勢很難受。

於是簡恆先是出了空間,然後直接把光腚雞給弄了出來。

原本簡恆以為這光腚雞怎麼說也得和自己親近一下,誰知道人家一出了空間,邁開了兩腿細腿,直接扇着翅膀一下子鑽入了夜色的,連個打招呼的機會都沒有給簡恆留下。

“靠,沒心沒肺的玩意兒,還金烏呢,金你妹!”簡恆有點兒不滿,覺得這東西一點兒也不像大牛、二虎和乾隆仨貨熱情。

站在門口向著黑暗處張望了一會兒,簡恆腦子裡想着公雞,公雞,好一會兒也沒有見到雞回來,又在腦子裡想着金烏金烏,誰知道光腚雞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根本不像是大牛二虎它們,腦子一想,只要在附近很快就溜過來了。

想了老半大,簡恆想的腦仁都疼,罵了幾句轉頭回到了床上,沒有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打起了輕快的小呼嚕。

睡着的簡恆沒有看到,一隻公雞,從黑夜裡消失,並沒有躥進雞窩,而是直接奔到了附近的一顆大楓樹上,直接三兩下的跳到了樹梢,這然就在整顆樹最高的頂上卧了下來,當光腚雞卧下來的時候,似乎身上還發出了隱隱淡淡的光,遠方原本安靜的山林卻是驚起了一陣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