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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兩個契合三道宇宙規律強者,只要能打破其防禦,陸隱自問憑自己各種手段就有贏的可能。要知道,自己也沒有手段盡出。

“喪痴,拼了。”憐鋮低喝。

喪痴體內,因果洶湧而出,盡數朝着憐鋮而去,為憐鋮所用。

此前一戰,他們的因果同樣消耗極多,但畢竟是絕強者,無盡歲月修鍊下,剩餘的因果依舊超越了青蓮上御的因果大天象。

如今喪痴將因果完全送予憐鋮,憐鋮很可能恢復巔峰時期的因果。

陸隱皺眉,因果相融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不是說你送,別人就能收,只能說這憐鋮與喪痴太合拍了,又或者,因果命盤定位的兩個生物都可以這般默契?

如果是這樣,讓枯祖與歸行定格命盤真是虧了,那死烏龜不配。

越來越多的因果融入憐鋮體內,憐鋮並未外露,而是壓抑了下去,同時與陸隱對視,現在他不怕鴉定身,就算被定住,悲天憫人也打不破。

陸隱想以鴉瞬身改變他得方位是可以,卻無法轉移出悲天憫人的範圍,這是演化的世界,來自憐鋮與喪痴的命盤,可大可小。

隨着喪痴將因果徹底送予憐鋮,隻身上前,面對陸隱,發出低沉到極致的嘶啞之聲:“完全--卒化。”

話音落下,無數大大小小的喪痴再次充滿虛空。

陸隱本以為還是代表了各種力量。

但這次不同,他居然被鴉定身了。

沒錯,來自一個喪痴,盯着他,周邊出現不規則線條。

見鬼,這是由鴉定身轉化而出的喪痴。

既如此,那?

下一刻,道劍斬來,赫然來自另一個喪痴。

鴉定身對陸隱沒用,他有綠色光點,輕易避開,同時也避開了道劍。頭頂,天地鎖降臨,由喪痴轉化,然後是世間不忘功的掌力,閻門第一針等等。

這喪痴的天賦居然能讓各種力量變為它的形態。

這是何等的天賦?

陸隱一個瞬移避開原地,連悲天憫人都難以對付。

而宇宙中,喪痴還在增加,周邊一個個喪痴突兀出現,瞬間移動喪痴。

揮手撕碎,然後又出現,似乎只要有力量出現過,就可以無限誕生。

說無限肯定不可能,否則這喪痴就無敵了,不斷將自己得力量轉化一定在消耗它的能力。

陸隱瞬移,再次攻擊悲天憫人。

悲天憫人內,憐鋮高舉弓箭,一箭射出,因果定天箭。

這一箭早已定了因與果,因,來自憐鋮,果就是陸隱,這一箭必然擊中陸隱。

陸隱瞬移避開都沒用,正如意識存在看不見的相連媒介一樣,這因果也存在,只是這些力量的媒介,看不到。

箭矢追着陸隱而去。

這一箭蘊含的因果極為誇張。

憐鋮再次射出一箭。

然後是第三箭,第四箭,第五箭。

足足五箭射出,追着陸隱而去。

陸隱一個瞬移出現在遙遠之外,普通永生境五百年速度距離。

這個距離,因果箭矢無法追上,便懸浮於原地。

然而等陸隱再出現,又朝着他而去。

還真是有靈性的箭意。

陸隱並不怕因果,對於因果的領悟,他已經超出大部分因果修鍊者。就連因果束縛的真相都被他領悟了。

想要破解箭矢不難。

可就在剛剛,他感受到了目光,來自誰不知道,卻清楚,憐鋮與喪痴等待的生物或許到了。

他不斷避開箭矢,更不斷躲避大大小小的喪痴。

察覺到目光後就沒再出手。

持續了一段時間。

就連憐鋮都以為陸隱被壓制了。

不管是他與喪痴融合因果的定天箭還是喪痴的完全卒化,都是拚命的招數,被壓制很正常。

兩道身影出現,一黑,一白,赫然是黑白不可知。

陸隱一個瞬移遠離因果箭矢,轉頭看去,不滿:“終於來了,這憐鋮與喪痴破壞不可知規矩,主動對我下殺手,怎麼說?”

白色不可知聲音冷冽:“自當交由不可知處理。”

“不就地斬殺?”

“能抓就抓,不能抓,才殺。”白色不可知說了一句,然後遍開門戶,將五支箭矢全部吞沒,同時,照燈開啟,門戶不斷震動,顯然在與箭矢對拼。

黑色不可知周身飛舞黑色砂礫,鋪天蓋地朝星穹而去。

憐鋮望着自己箭矢被吞沒,盯向白色不可知:“你們什麼意思?”

白色不可知聲音冰冷:“違反不可知規矩,隨我入知蹤受罰。”

憐鋮目光瞪大:“讓我受罰?你們也配?我身後站着聖擎老祖,你們敢罰我?”

白色不可知語氣不變:“隨我回知蹤受罰。”

說話間,門戶震動的越來越多,顯然,即便是它也無法輕易壓下那五支箭矢。

畢竟蘊含了憐鋮與喪痴如今的全部因果。

憐鋮大笑:“你們不可知真以為用點小手段就能上位?在主宰一族面前,你們與流營里那些奴沒什麼分別,只要聖擎閣下願意,你們都得死,給我滾,大不了我退出不可知。”

黑色不可知發出聲音:“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那位聖擎會不會幫你出頭。”

陸隱平靜看着,聖擎,就是憐鋮背後的存在,全名--聖.八紋.上字.擎。

一個恐怖無比的主宰一族老傢伙。

一個充滿了惡趣味,彷彿無數年都看不夠流營內自相殘殺遊戲的怪物。

之前問聖弓關於憐鋮情況的時候就知道了。

這聖擎一旦為憐鋮出頭,不可知當真能擋得住嗎?

他雖然不知道八色在主一道中的地位,可聖擎絕對是主宰之下少有的能說了算的。

若非聖擎,憐鋮也達不到這個高度。

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對聖擎的忌憚,白色不可知門戶晃動越發劇烈,彷彿壓不住箭矢。

陸隱沒有再出手。

任憑黑白二色不可知對付憐鋮與喪痴。

他盯着白色不可知,感受到了它的氣勢,因為聖擎這個名字而衰弱。

對了,白色不可知出自流營,是白相一族,那麼,它很可能了解聖擎。

有些存在,不知道也就罷了,越了解,越恐懼。

儘管同為契合三道規律存在,但同境界的差距也是極大的。

時間緩緩流逝,黑白二色不可知對決憐鋮與喪痴的戰鬥不斷消耗着,明顯看出,憐鋮與喪痴快堅持不住了。

憐鋮的威脅越來越多。

“不可知真要對我們出手,我保證你們不會有好下場。”

“聖擎老祖看重我,也看重喪痴,你們知道喪痴是誰嗎?它是卒化文明的倖存者。”

陸隱挑眉,卒化文明?

黑色不可知疑惑:“卒化文明?”

憐鋮道:“一個曾經極端強大的垂釣文明,可以將任何力量卒化,無窮無盡,從一開始就立於不敗之地。”

“最強大的卒化生靈可以將宇宙星穹卒化,敵人面對它,就如同凡人面對大自然一般無力。”

“後來為主一道忌憚,文明屠滅。”

“而它是那個文明的唯一倖存者,為聖擎老祖所留,對它極為喜愛,研究它的卒化天賦,你們如果敢對它如何,聖擎老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這就是你敢對我出手的底氣?”陸隱聲音傳來。

憐鋮望去,隔着悲天憫人,他目光陰毒:“對你出手料到會脫離不可知,不過我們原本也沒打算留下,早想回去侍奉聖擎老祖了。老祖讓我們出來只是散散心而已。”

陸隱感慨:“真榮幸啊,被主宰一族的老傢伙庇護,搖尾乞憐,還自得其樂。”

憐鋮冷笑:“我知道你什麼意思,說這些話說明你還沒有看透這宇宙,沒有看透方寸之距。”

“你問問這兩個,宇宙誰說了算?”

“告訴你,就是主宰一族。主宰一族掌控宇宙,它們擁有你無法想象的能量。”

“不可知敢殺主序列,可它們敢殺主宰一族生靈嗎?”

“死一個主宰一族生靈就會遭到全宇宙追殺,這就是方寸之距。”

“我給你選擇的路是在幫你,現在你還不清楚,以後就明白了。”

“你叫陸隱是吧,我等着你以後跪下來求我幫你入主宰一族。”

陸隱目光平靜,憐鋮說的,不算錯,因為他出生自流營,在他的認知中不存在對主宰一族的反抗,光靠說是沒用的。

他的經歷與陸隱的經歷完全不同。

陸隱看向黑白二色不可知。

不可知,當真敢對憐鋮與喪痴責罰?這種責罰其實就是抹殺,如同當初的二毛。

不可知規矩大過天,在之前那片混亂的方寸之距如此,而今面對聖擎,面對主宰一族,還有這種規矩嗎?

最終,憐鋮與喪痴敗了。

他們本就拚命到了極限,黑白二色不可知可不是弱者,將他們擊敗很正常。

隨着悲天憫人散去。

他們不再反抗。

白色神力與黑色神力將他們捆綁。

陸隱接近。

白色不可知看向他。

“不可知會怎麼做?”陸隱問。

白色不可知冷漠:“去問八色。”

陸隱皺眉,還要說什麼。

主歲月長河突然浮現,流淌於星穹。

緊接着,一道身影自主歲月長河降落,遙望陸隱一行人:“聖.六紋.上字.滅,見過諸位不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