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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蝠猴1號”病毒的真面目被眾人看到,引起大家極大的震撼。

病毒的結構複雜到讓人無語,強大的吞噬功能幾乎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溶解酶幾乎能破壞99.9%的有機物蛋白質,只有在同樣種族的蝙蝠細胞中才能存活。

一位教授感嘆搖頭:“我的天哪,人類這些年究竟都造了什麼孽,竟然碰到這種幾乎可以滅族的病毒。”

另一人說道:“人類乾的壞事還少嗎?”

“蒼天饒過誰。”

“如果將地球看成一個人類個體,當體內的辣雞毒素越積越多時,確實會引起環境病變,發生一些大範圍的清洗,比如高燒之類的。那些不聽話的細胞,收拾收拾就好了。”

“沒錯,打一頓就好了,如果不行,就多打幾頓。”

大家總算是找到共同笑話點。

楊順介紹道:“接下來我要將大家分成兩組,一組繼續尋找穩定的宿主細胞,另一組研究這些被我培養出來的病毒。”

有人好奇:“難道這些病毒,我們自己不能培育出來嗎?”

楊順解釋道:“這是我的獨家方法,我的抗癌病毒就是這麼研發出來的,但很抱歉我無法將方法告訴你們,我只保證向大家提供充足的病毒,不會耽誤你們的研究。”

這個大家都懂,雖然楊順是個年輕人,但諾獎在身,在病毒領域做出的傑出貢獻有目共睹,此刻他就是權威。

而且誰沒有幾招絕學行走江湖呢?何必去追問不可能打聽到的東西,只要能讓他們不間斷做研究就行,誰去管它們的來源。

辛笛帶4人研究疫苗,另一批8人尋找代替物,楊順供應病毒,研究所就這麼運行下去。

外界亂得像是在打世界大戰,但國內仍然保持上下一條心。

國內老百姓每天都可以通過新聞看到世界各地的凄慘模樣,看到外國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每個人都深深認識到,活在華夏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不管老百姓們曾經有多麼不滿,但至少在這件事上,國家的危機處理方法是最正確的,CDC的預防比補救要有用的多,事實完全證明了這一點。

更何況,危難之中才可見人心。

國內湧現出一大批英雄人物和事迹,醫生,護士,警嚓,志願者,工程隊,消防員,檢察官,勸導員,全都是長期戰鬥在一線的鬥士。

他們冒着生命危險,與不斷湧入的世界難民打交道,將所有的工作都做的非常好。

相當多的志願者加入,主動前往沿海的八個開放港口,協助軍方對數百萬的難民進行管理,並且幫助他們融入到華夏人的普通生活中。

這個階段,引入海外人才是非常重要的戰略,國家相當重視。

一時間,有成千上萬個歐美科學家,藝術家,機械工程師,軟件設計師,商業精英,都被華夏當地企業收入。

華夏救了他們的命,他們手裡捏着的美元和黃金都沒有用,要想在華夏避難,就必須工作,用自己的能力來回報,許多高精尖的人才都被華夏政府給予優渥待遇,不僅僅單純的引入,政府還幫助這些海外人才留下來,常住華夏,結婚生子。

科學家成為人人尊重的職業,所有人都知道,要想拯救世界,必須依靠科學的力量。

老百姓最受崇拜的就是楊順這些生物醫藥科學家,還有其他行業,包括機械,飛形器,船舶,武器開發,計算機硬件芯片,人們對基礎工業的重視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許多年輕人自願進入大學從事基礎工作研究,人們意識到,在脆弱的生命面前,房子一點都不重要,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一場世界級病毒,能讓人類改變浮躁的思想,這也是不幸中的一點萬幸了。

………………

半個月後,HO寄到最新一批血清,蝠猴1號病毒進化成蝠猴2號,問題又嚴重了。

但辛笛帶着院士團隊,找到了穩定的病毒培養方法,將楊順解脫出來,他終於可以騰出手,專心研究蝠猴2號。

又過半個月,楊順團隊在第248號猴子身上,看到了疫苗成功的希望。

這隻猴子沒有被蝠猴2號病毒殺死,它活蹦亂跳,生化實驗室里人人擊掌相慶,激動地相互擁抱,透明頭盔撞在一起,人人喜不自禁。

這個時候,楊順向CDC,以及首長同時彙報了喜訊,下一步的計劃是在人身上注射,查看效果。

問題就來了。

疫苗是什麼?簡單點說就是滅活病毒,或者減毒活病毒,理論上對人體沒有攻擊性,或者說攻擊性很小。

病毒疫苗打入人體,免疫系統做了兩件事,包拯識別它,展昭剿滅它,開封府的捕快隊伍學會了殺死這種病毒的技術,一輩子都不會忘,下次再被感染,來多少死多少。

但猴子和人的免疫系統不一樣,比如說B病毒能在248號猴子體內存活,但對人體來說B病毒是致死病毒,而蝠猴2號病毒裡面就有一段B病毒的基因,這也意味着疫苗對猴子安全有效,但對人來說,很可能也是致死的。

想想50%的死亡率啊,不管是滅活還是減毒,都有可能讓人死亡。

“下個階段怎麼做臨床?”

楊順召開會議,這次從CDC派來的專家團隊達到24人,包括CFDA的官員,藥物學的資深風險評估師,衛生部專員,國家智囊團代表。

有人建議:“還是按照常規來吧。”

常規就是做多組動物實驗,用大量實驗數據來推測危險程度,接着招募志願者,簽署免責協議,一點點試驗劑量,時刻檢測,最後推算出對人體最安全的劑量。

問題是,這麼高的死亡率,誰願意當志願者?

死刑犯?

還是亡命徒?

亦或是,為了錢不要命的志願者?

光是處理手續,每個環節都要耽擱幾天,這個疫苗別想半年內做出來。

楊順否定了這個建議,說道:“常規太慢,誰提出一個更好的方法?”

衛生部官員建議道:“我們想辦法讓軍方找死刑犯吧,只有這樣才夠穩妥。”

楊順反問:“如果死刑犯不配合,或者故意錯誤引導臨床結果,怎麼辦?我們能指望死刑犯良心發現?”

衛生部官員聳聳肩,攤手表示不知道。

風險評估師問道:“高價招募志願者可以嗎?”

楊順道:“病毒致死率太高,什麼人是易感染人群我們都不知道,高價招募的志願者不一定能代表全部的人,萬一志願者都是那些想用命換錢留給子孫後代的羸弱老者,就會讓樣本的結論偏弱,不具備普遍性,將來對青壯年就不利。”

大家都聽明白這個道理,一直在旁聽的部隊長官主動說道:“這種事還是交給我們部隊吧,我們的戰士不怕犧牲,你們要多少志願者,我們都能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