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就一招!
三百意念師軍團全滅!
慕容垂抬頭看見高遠的藍天上,一個渾身白銀流動的人。
不經意間流露出一張天神般英俊嚴厲的面容。
三百多意念師,一點反抗都沒有,團滅!
這是什麼層級的生命?
這還是王者大陸上的人類么?
絕對不是野區的怪獸暴君,絕對不是!
慕容垂驚呆了,帕慕克、夏洛奇等人也驚呆了。
夏洛奇體內被這一招的氣機牽引,那絲空洞再次張開,泄露出一絲極為精純的七彩霞光。
神元境精神力!
“嘿!”
“戰神境高級巔峰實力!”
夏洛奇感覺到了那名白銀男子的實力。
“嗯?”
那名白衣男子也被夏洛奇的氣機說吸引。
“居然?”
“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讓我心悸的能量?”
夏洛奇的這絲精神力轉瞬即逝,不再外放。
等那男子抬頭掃視過來時,夏洛奇已經泯然眾人。
“沒有,是我產生了幻覺?”
那名男子停頓了會,然後淡淡的消失在空間的漣漪中。
現場什麼都沒留下,三百名意念師軍團全部變成了空氣。
粉碎性碾壓!
“恭送天神!”
四大暴君一齊跪倒在地,叩首行禮。
慕容垂獃獃的站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是?”
慕容垂問熊迪。
“嗯,他就是這次行動的主帥,戰神大人。”
“哦,戰神!”
慕容垂內心有些恍惚了。
實力太強大了。
感覺這人一招就能將長平城夷為平地。
“這回有信心了么?”
熊迪問。
“這種層級的人為何還要干預世俗間的事?”
“他一個人就能滅了百羅帝國,何須我們出手?”
慕容垂不解。
“應該是受到宇宙規則壓制了。”
熊迪是見過世面的。
多少懂得些天地規則。
“哦,也就是說,他在此時空中停留的時間不能太長,對么?”
“是這樣的,慕容城主。”
“你們是怎麼認識他的?”
“不是我們認識他,我們原本就是他豢養的寵物。”
“什麼?你們是他豢養的寵物?”
“對,王者大陸很久以前並不在此。”
“我們也沒有變異,變成現在這樣。”
“他也沒有變的像現在這樣強大。”
“可整個大陸被傳送過來後,一切都變了。”
“環境使然啊!”
熊迪回憶滄桑,不禁悵然。
“對了,他的名字叫庄顏。”
熊迪說起這個名字,渾身流露出一種不由自主的幸福。
慕容垂不禁動容了。
“還真是寵物啊?”
……
“天啊!”
“團滅?”
浪凡此時才反應過來。
夢非還是一言不發,緊盯着長平城巍峨高大的玄武門。
三百名戰友瞬間在人間蒸發,情何以堪?
花蝶、鳥語兩人默默的流下了淚水。
“別哭了,傻姑娘。”
帕慕克將花蝶、鳥語緊緊摟在懷裡。
“帕慕克大師,他們,他們全沒了!”
“嗯,我看到了。”
“不要怕,我們還活着,不是么?”
“帕慕克大師,您事先知道會有事發生,對么?”
夢非忽然問道。
“隨你怎麼想,看見你們活着我很開心,很開心,你知道么?”
帕慕克有些失控的喊道。
“走吧,師傅,此地不宜久留。”
夏洛奇不想看見師傅與朋友鬧不愉快。
“我們到哪裡去?”
浪凡問。
“自然是去百羅啊?”
“就這麼走着去?”
“難道你還能飛?”
“不是,我是說這邊的情況得趕緊向陛下彙報啊!”
“好啦,這事自然有慕容城主回稟,你着什麼急?”
“他不會也把我們四人算在陣亡名單中?”
“太有可能了,從現在起,你們自由了。”
“自由個屁,喝西北風去?”
“百羅帝都那我還有一套高檔別墅呢。”
浪凡此人心大,那麼多意念師被滅,他居然還想着自己的別墅。
“好吧,你是一位熱衷宮廷的細密畫師,這誰也不好說什麼。”
帕慕克道。
“但這妨礙你跟我們這些好友一路遊山玩水一番么?”
“嗯,這個主意不錯,我覺得遊山玩水不錯。”
“對,這才是真性情的細密畫師。”
“從現在起,這倆個小娃的細密畫練習就交給你負責了。”
“為何?”
“拜託,是他們把你們救下來的,還不明白么?”
“哦,這麼算還真是得報恩了。”
浪凡從來就不想欠別人東西。
所以,帕慕克一招制敵,浪凡無話可說了。
“現在就開始,坐在馬背上練習穩定技巧吧。”
帕慕克對夏洛奇、摩蘇雅說道。
摩蘇雅畫了十幾年了,這穩定技巧早就會了。
一上手就把浪凡驚住了。
“喂,老東西,這丫頭是不是跟了你很久了?”
“沒有啊,收她還不夠一個月呢。”
“那她的細密畫底子怎麼會這麼好?”
“那是我徒弟,知道么?”
帕慕克鬍子一翹,做得意狀。
“你知道她也凝珠了么?”
帕慕克繼續氣浪凡。
“剛入門就凝珠了?”
浪凡詫異了。
“所以啊,你想找到好徒弟,還要跟我多學學。”
帕慕克跟這些老朋友在一起時像換了一個人,不像以前沉默寡言的,整天沉浸在細密畫的世界裡。
“咦,這個小傢伙怎麼筆法這麼稚嫩?”
“以前沒學過?”
“嗯,沒學過。”
“哈哈,這我就有話說了。”
“來,身子要端正,頭要挺直,眼睛離畫夾至少得二十公分。”
“不對,不對,你握筆的姿勢不對。”
“應該握住筆的三分之一處。”
“哎,這才像個樣子。”
“咦,你這什麼破筆?”
“帕慕克,你這徒弟拿的是……?”
“嗯,你猜吧,猜到算你厲害。”
浪凡仰頭看天。
夢非、花蝶、鳥語此時也從悲傷中走了出來。
好奇的靠近夏洛奇。
夏洛奇騎在戰馬背上,“愛月”鏢隊已經啟程向北。
前方就連綿不斷的群山。
“哇,不會是那該死的坑爹筆吧?”
浪凡忽然想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他的一個朋友曾在自己畫室中畫下過這支筆的形狀。
浪凡還嘲笑過這位朋友,說他沒本事就不要出去丟人。
“真的是那坑爹筆么?”
夢非再次開口說話了。
“老兄,今天你話有點密啊!”
浪凡見夢非已經說了三句話了,驚訝萬分。
這夢非平日里跟他們在一起,從來不說話。
跟啞巴似的。
“我高興,行么?”
“啊呀,第四句!”
浪凡還是很可愛的。
“它不叫坑爹筆,它的名字叫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