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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此刻的腦子昏昏沉沉,身上多處傳來劇烈疼感,令他有些支持不住。這次搞大意了,長期的順風順水導致他得意忘形,信心自我膨脹,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接近那顆水晶骷顱時,更是忘記身在何處,這可是世界上防守最嚴密的地方。他當時認為可以拿到手,瞬移離開,誰料就先觸電,功能頓時減去一半,強行破拆人家的防護障礙,時間上就來不及了,追殺逃亡的路上,一路上狼煙滾滾,途經之地鬼哭神嚎,一片狼藉,導致對方窮途急追,決不放過,而且,加入進來的人馬越來越多,cia、fbi,地方警察、州警、州自衛隊,連消防民兵都出動了。

如果只拿那一個目標物,還是有撤離時間的,只是小包見獵心喜,揮手之間,把人家的硬盤櫃給裝進腰包,導致人家大面積數據鏈斷開,警報大作。貪大求全,這是一個極大地教訓。

此刻他只想把戰友帶回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叔叔一樣的吳樹平家裡還有兒子,周小聯還沒有結婚呢?

按照原來的模式,小包在極短時間內進入一個五彩斑斕的時空隧道,須臾之間就到了另一端,到達隨心所欲的時空。心裡想的是海西特那邊,可這次就出了偏差,空間地點還是那個地點,時間上卻還是2017的時間。

小包跌落地上時,稍稍清醒一下,沒有忘記把吳樹平和周小聯放出來。只是安全艙拿出來有些過猛,把他倆扔到幾百米外的戈壁灘上了。周小聯先醒過來,看見安全艙摔得七零八落,吳樹平還在昏迷,環顧四周,一片白雪茫茫,時間又是傍晚。看周圍環境,遠處雪山,似乎就是海西特,可這環境怎麼看又不是真的。

搖醒吳樹平,兩人沿着摔落痕迹方向找到小包,小包還在昏迷當中,扶他起來,這才發現他後背上插着兩把黑色大錐子,正是上次那種楔子。而且部位致命,也不是兩人能處理的。吳樹平有上次經驗,但那是有支援保障,現在荒郊野外,哪裡找幫助?再次給小包注射一針興奮劑,小包只是眼皮動了一下,還是昏迷不醒。

吳樹平急了!這地方環境問題倒是不大,自己兩個都有空間,裡面的帳篷設備物資都有,再此住上一年兩年都沒有問題,關鍵是,怎麼讓小包蘇醒過來,大家回到正常地方去。

周小聯說:先搭建帳篷,把小包安置好,按他原來說的,等他恢復一下體力。咱們去把散落的安全艙部件收集起來,不留痕迹。然後我去周圍查看情況,看能不能找醫院救治?

兩人快速行動起來,搭建帳篷布置鋼絲床,睡袋,把小包放在床上趴着,周小聯去把安全艙碎片連同雪砂什麼的一股腦收起來,然後招呼一聲,就離開了,轉眼之間,他拿出一家小型直升機,向東北方向飛去,那裡正是德令哈。

周小聯一起飛,格爾木河德令哈機場的雷達就搜尋到了,一架不明身份的飛行器,緊急通信頻道上就呼叫起來。周小聯不敢搭話,看見一片燈光,就降落飛機,換乘一輛小汽車,向燈光處駛去。對着後視鏡,他發現自己還是一副中東人模樣,連忙改換裝束,換上個旅遊者的裝扮,走進一個小鎮。

夜色里,周小聯駛進一個加油站,給汽車加滿油,又去小超市瀏覽下商品,還買了幾**礦泉水飲料,沒有看到海西川飲料,也沒有看到海西特超市裡的那些商品。為了確認時間,他還對着燈光查看礦泉水**子上那淡淡的日期。

超市裡就他一個,大冷天里,過路人很少。這個奇怪的客人不去接熱水泡碗面吃,對着個水**子看什麼看?難道還有過期的水?哪個沙漠旅遊的不是幾箱幾箱的搬,你就這幾**水,噯——這大冬天裡,誰發神經來旅遊?服務員警覺起來。

周小聯有錢,小包給的一大堆的貨真價實的真鈔,1988年的時空里沒地方花出去,就給幾個可能出差異時空的人做儲備。只是周小聯不知道放哪裡去了,他的空間里,有着太多的物資,站在收銀台前,周小聯手插在口袋裡,摸來摸去,在收銀員的白眼下,終於掏出一把紅色鈔票。

抽出一張,剩下的散落一地,他又手忙腳亂的去撿,然後提着方便袋離開。

確定不是自己的時空,周小聯不敢停留,再次換乘飛機,在導航儀指引下,超低空飛行,返回吳樹平的帳篷那裡。

吳樹平等得正着急,剛才他照顧小包,怕他失血過多脫水,又見他嘴唇發白,就喂他喝海西川飲料,可能是其中某些成份原因,小包有些蘇醒癥狀。他欣喜不已,等周小聯回來,兩人就可以離開了。

周小聯帶來的消息並不算什麼沮喪的事,他們在這個時空是不能找救援的,也不能離開盆地,出了這片無人區,沒有**沒有車牌通行證,上不了高速,沒有人指點,那就是寸步難行。

既然海西特的藥品飲料有效,兩個人開始輪流往小包嘴裡灌,先是海西川,然後是紅景天口服液、冬蟲夏草口服液、紅花口服液、人蔘蜂皇漿、枸杞口服液,要是有老大哥飲品的話,兩人肯定也要試試的。

西邊終於睜眼,醒了就說:你倆就別折騰了,休息一下都不行!

吳樹平舒了口氣,小包這個腔調輕鬆,那是沒有問題了。小包拿出兩**藥水,說:打開!給我這個。

兩**一百毫升的褐色未知藥劑灌入小包口中,小包坐起來,面前出現老瀋陽,接着就是一張手術台,和一個擺滿醫療器械的小車子。

老瀋陽看了小包一眼,對吳樹平說:手術後,恐怕得昏迷幾天,還是回去再說吧!

小包說:現在在哪裡?

周小聯說:地點還是柴達木,只是這裡是2017年。

小包說:走!回家!

吳樹平和周小聯立刻拿出安全艙,快速鑽進去關閉入口,半分鐘後,沙漠中的帳篷消失了,除了幾十米外有車輪痕迹,遠處少了一片沙和雪之外,彷彿他們從未存在過。

小包並沒有立刻回海西特,他出現在溫州郊外的別墅里,立刻給鄭廣生打電話,他要給鄭廣生一個答覆。

這十幾天時間裡,鄭廣生把名下財產拋售變現,換取了400公斤的黃金,把幾個清單上的工廠給工人放假,整理設備和資料,連帶工藝流程和技術系統之類的東西一股腦打包放好,等待下班接收。

別墅的電話一響,他就知道是小包回來了,連忙返回來,卻發現小包受傷嚴重。小包沒有廢話,說:你到底什麼想法?你只有一個小時時間。鄭廣生堅定地說:東西準備好了,你跟我去工廠,把它們拿走,我跟你走,不回來了。說著,從柜子里拉出兩個箱子,這是我所有積蓄,都換成黃金了。

小包拿出地圖,說:快點指出來,我堅持不了太久。

鄭廣生拿出筆,在幾個地方圈上圓圈,說:工人已經遣散,設備流水線和資料成品都已經準備完畢,拿走就是了。

沒等他說完,面前突然出現個紡錘行的白色物體,小包在上面按了幾下,艙門打開,鄭廣生恍然大悟,這就是上海灘出現的ufo吧!連忙鑽進去,順手拉上艙門。

一個小時後,德令哈北部的物資集散中心,邊遠角落的密封倉庫里,小包和吳樹平幾個回來了。

見到鄭廣生,吳樹平和周小聯並沒有感到驚奇。只是,吳樹平警告鄭廣生,在小包沒有恢復健康,給你下一步指示之前,你不能做任何事,多聽多看,盡量少說話,否則

鄭廣生不知身在何處,哪裡還敢違抗,唯唯諾諾的答應了。他身上沒有黃金,錢包里的鈔票還不知道能不能用?不搞清楚狀況,沒有身份牌,哪裡有膽子亂跑?

周小聯拿出電話,幾分鐘後,四輛外觀奇怪的車子駛進來,在大片物資叢林中轉彎毫不減速。王十九帶着救護車和隊友趕來了。

吳樹平算是輕傷,堅持守候在小包身邊,臨上車,周小聯還把鄭廣生拉上來。鄭廣生看見海西特的牌子,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中國這麼大,還真的沒有聽說過這個地名。

車隊來到海西特醫院,立刻就被送到手術台上。醫護人員被趕走,老瀋陽和李拉茲親自動手,來給小包做手術。盧明明過來,說:總需要個打下手的吧!小包已經進入昏迷狀態,人事不知。王十九看看吳樹平,吳樹平點點頭,盧明明走進手術室這一步,算是正式進入小包的圈子。

無影燈下,小包趴在手術台上,衣服已經被剪開,背部兩個暗黑色大金屬楔子是那麼刺眼,一個在肺部,一個在腰上,肺部的這個還傷到心臟。兩人無需使用任何儀器,就能觀察到楔子觸及的所有創面,同時就有了應對措施。

李拉茲手術刀劃開楔子基部,他要先在邊上開口,在拔掉楔子時的那一刻,快速縫合肺部血管。盧明明在看到眼前景象時,已經徹底傻掉了,隨着李拉茲那一刀,小包的皮膚滲出的竟然是綠色液體,這就違背了它的人生觀,簡直就是不合理啊!老瀋陽拔掉金屬楔子,從盧明明手中接過她的助手工作,快速給李拉茲遞上各種工具,還使用吸取工具不斷抽去創傷口的積液。李拉茲雙手翻飛,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盧明明根本就沒有注意,她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小包不是人!那王十九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