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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聯留下來的意思有兩個,一是要追查刺客來歷。二是防備他的同夥對首長不利。首長的衛隊長老秦,想去撿地上的斷臂,周小聯過去,伸手一揮,沒有觸碰它,收理起來。眾人快速撤退,後面有人已經把聯合考察隊給隔離軟控起來。

盱眙縣城內的指揮中心裡,騰出的一處院子里,房間里擺放着被周小聯梟首的黑衣刺客,周小聯親自動手,給刺客揭開面具,果然,是一個明顯歐洲特徵的面孔。他的雨衣里,還藏着很多的各種器具,卻沒有任何一種證明身份的帶文字的紙片。

周小聯給他拍照上百張,仔細辨認他的楔子形狀,還聞了聞味道,然後重新收起來。對老秦說:不用調查了,這傢伙是長期潛伏的,很有耐性,在我們認為最不可能的時間地點發起一擊,早已抱着必死之心。這是上一批的殘餘人員,那伙人都沒有入境記錄,有沒有同夥,還不知道!多加小心,我回海西特去了。那個考察組的救災代表尼維斯、宣傳代表羅瑞爾等人就不要驚動了,沒有結果的,平白叫人家笑話。

周小聯帶着自己的人到南京匯合王十九,乘轉運救災物資的軍用運輸機轉回德令哈。

小包再次遇襲,消息傳到平公爺爺那裡,頓時跌足不已,這次小包有什麼不測,那就是自己的失誤了。葉帥也過來安慰,說吉人天相,會沒事的。這次事件,咱們算是吃了啞巴虧,小包好了,豈會善罷甘休,再掀起風浪報復,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亂子呢!還是考慮怎麼安慰他吧!

爺爺說:南方正在救災,現在這海西特誰去都不適合,還是再給他多調些警衛員吧!過幾天,水勢消下去了,我親自去看看。

小包出現在海西特醫院,老瀋陽的辦公室里,把安全艙釋放出來,他知道周小聯塞進去的兩個警衛員不是自己警衛班的人,還把艙門給打開,把斷臂傷員拉出來,說:快救救他!

老瀋陽看着他滴拉的是鮮紅血液,按動最高級別警報鈴,說:他沒事!處置很果斷,只是斷肢了,沒有中毒。

小包身上的黑色雨衣還在滴水,越發襯得臉色發白,像嚇的失了魂,被快速趕來的李拉茲、李拉傑、常青幾隻大手提起來,送進隔壁特殊手術室。

盧明明看到桌上的五個紅燈一起無聲閃爍,立刻意識到這是小包出事了,快速往老瀋陽辦公室跑。這是最高級別的警報,地點就在副院長老瀋陽那裡,他的隔壁就是維修部準備的特殊手術室。盧明明覺得自己跑的夠快了,到了那邊,只看到地上兩個穿黑雨衣,黑膠靴的人,一個的傷員躺在地上,在昏迷當中,一個還在那裡呼救。跟着,就有護士和醫生趕過來,盧明明看包紮很規範,是戰地救護格式,就問斷肢在哪?警衛員剛剛從安全艙出來,不辨東西,還在緊張當中,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裡,就說:不見了!

不用做斷肢再植,盧明明很失望,叫另一個大夫快速把傷員弄到手術室處置傷口。自己就在手術室門口焦急地轉悠,那個警衛員脫下雨衣和膠靴,看自己長褲和便裝滿是泥點,還濕透了,一個護士送來的拖鞋和病號服,叫他到洗浴室洗一下換上。

他從衛生間出來時,盧明明還在轉圈。他就弱弱地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盧明明見他完好無損,就問:小包哪裡受傷了?傷勢怎麼樣?

警衛員說:這是秘密,不能說的。

盧明明暴跳起來,說:我是王十九的老婆,小包的私人醫生!你和我保密?

呃!那個嫂子!我說了你別生氣!小包這傷,正是王十九刺的,這麼長的金屬毒刺,粘上就死,剛才那傷員的手臂是周小聯眼尖手快,一刀削掉的,算是撿了條命。

十九?你說是十九刺的?他神經了嗎?不可能!盧明明哪裡肯信。

這個警衛員鄭重地說:正下着大雨,所有人都把雨衣帽子戴着,就他敞着頭,都是在一起吃飯,誰不認識王十九啊!不然也不放他進圈子啊!他行刺一號首長被小包用後背擋住,隨後傷了我們三個人,被周小聯一刀削掉了腦袋。

王十九!你個鄉巴佬!怎麼會幹這事?盧明明剛想引喉高聲大哭,隨即醒悟過來,說:不對!這是假象!是你看錯了,那一定是假冒的。你個棒槌,去檢查一下身體,可別把災區疫情帶回來了!

警衛員叫麥子,大名叫李麥,斷臂傷員叫胡勁生,就此開始住院和陪護歷程。李麥因為不辯好歹,胡言亂語被盧明明折騰得很慘,經過多次抽血化驗,最後檢查出有腳氣。防汛現場,腳都泡在泥漿里,漚得發白潰爛,可不是腳氣,李麥有功夫在身,還好一些,普通戰士,那就只有咬牙忍受了。

小包的傷勢極其輕微,她向毒刺撞上去的時候,並不是直直地正對鋒芒的,而是斜着身子擠上去的,這一擠,把三支楔子方向擠偏了,三支楔子有兩支插在雨衣和衣服之間,另一支貼着肌膚插在腰上,被腰帶擋去大半力道,貼着肚皮插進去,就根本沒有刺破真皮。

小包刀快,把刺客手臂削下來,那手指還不自覺地撥動毒刺尾部,把刺尖扎進另一邊衣服,搞得跟真的扎了進去一樣。他臉色發白還真的是嚇的,那毒刺的鋒刃貼着肉皮來回摩擦,還不知道是不是致命,那未知毒效起碼也要搞得自己一年半載沒有性福。

在人前他不能自己拔掉毒刺吧!就提着氣回來找老瀋陽,四個機器人把小包中間一段身體包紮得跟木乃伊一樣,說是做了手術,敷了特殊藥膏。盧平、吳樹平和各公司礦區工廠的領導聞聽消息,趕來看望。第二天下午,王十九和周小聯帶着警衛班回來了。第三天早上,祝道綉來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徐二帶着三十名身材魁梧的警衛團戰士。

小包在醫院躺了一周,算是徹底厭煩自己搞的小動作了。原本想,自己小農思想發作,出來錢,還要出力,很煩那種滴滴拉拉不斷下雨的天氣,藉著刺客的行動,離開那個討厭的地方。這下卻搞大了,弄巧成拙,自己現在重傷在身,不能出去了,連海西特的汽車城也看望不成。

阿繡得知小包安然無恙,只是做戲偷懶,哭笑不得。她還得去接受邀請,到多個賑災義演現場露面,繼續搞捐款捐物大出血。

包媽得知情況,每天半上午半晚上都要送來些高姨煲的湯,她依舊在照顧督促孩子們起床穿衣吃飯上學。雙兒高考完了,正在預習大學的課程,趕到醫院來看望爸爸,說:又大意了吧!叫你小心一些,總是忘記!

十一歲的女兒有這樣說話的口氣,叫小包無語。

新來的三十名警衛員還需要王十九和吳樹平的雙重篩選,然後交給周小聯訓練。

小包秘密轉移到瑤池仙居住居,隨行的只有王十九和兩個隊友。

這裡的科研所依據遷出去了,幾個人住進去,顯得很空曠。室內大廳里的植物已經長得超出園圃池子,人工栽培的溫室蔬菜和模擬環境培育的雪蓮花都在正常旺盛生長。

小包自己動手,做了頓豐盛大餐,先大吃一頓。叫王十九帶兩人學習操縱建築內的設備,自己獨自上了頂層自己房間。

在最近兩年里,小包幾乎沒有和羅布泊基地的長老聯繫過,現在吃了這麼大的虧,不報復一下,就不是小包的做事風格。還有四個水晶骷顱頭沒有拿到,乘此機會,小包想再次去冒險找找。

周小聯帶回來的那個黑衣人已經查明,老王和老瀋陽分析比較他的面部骨骼特徵,認為和斯拉夫人群族最吻合接近。小包判斷他是蘇聯人,絕對有觀察者同夥在場,說不定就是現場某個記者發出的行動指令,才使這個人鋌而走險,在如此最不可能的環境下進行襲擊的。

你會易容術,還得藉助硅膠器材,咱不用任何材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比你做得更好。相信刺客的主子已經得到了消息,認為小包非死即傷,起碼也要躺幾個月。也有可能他們此時更加加強防範,警戒自己的重要部門的安全。

長老出現在小包面前,小包有三個疑問,先問水晶腦殼的事;其次,想知道長老是實體人機器人,或者是虛擬圖像。就若無其事地搭手在他肩膀,不料,卻如同虛無,手直接落了下來。長老笑着說:現在這環境,不適應我們族群生存,像這氣候和空氣質量,沒有誰能夠存活下來的。這就是我們迫切需要到地外去的原因。關於你的問題,根據即時定為系統測定,原本應該還有六顆存儲體,現在只探測到四顆,分別位於這些地方。

小包面前出現個虛擬顯示屏,四個紅點在閃爍。小包把經緯度記下來。就聽長老很奇怪地自言自語:還有兩顆藏到哪裡去了?怎麼一直沒有感覺到。

小包心中暗笑:那兩個腦殼,一個是自己在美軍空軍基地地下研究所得到的,另一個是周利買回來的,藏在自己空間里,看來你是探測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