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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紀的病,叫小包自責不已,自己急於求成,過於揠苗助長了。季小紀的身體瘦弱,體質較差,貿然帶他進入高原,還直接帶他在天上飛,連在低緯度修整一下的時間也沒有留,自己把他的身體狀況給忽略了。

重感冒加上肺部積液是不能過多輸液的,小包就叫李拉茲給小紀注射周小聯那樣的修復液,也就是給孝文使用的藥劑。這和當初給王十九他們使用的那種不同,那是羅布泊基地直接給予的,純度更高。這種藥劑的效果也不差,不僅治好了孝文先生,還造出周小聯這樣的強者。小包相信,小紀的恢復指日可待。

小紀住了一周的醫院,就搬回小包家,好叫阿綉開些小灶,補貼一下。趁此機會,把老表盧新化和羅娟也叫了過來,大家認識一下。

盧新化也分有房子,他是去年的一級先進工作者,安全生產標兵,五四獎章獲得者,至於這裡面有多少是小包的面子,老表自己也搞不清楚。

年前他獲得回鄉探親機會,把羅娟也帶回去了。大姑很高興,說起小包的照顧,是自己打電話的結果,誇小包懂事。

盧新化也給小包長面子,炫耀自己開的是世界上最先進的工程車輛,帶空調暖氣,外面冰天雪地,裡面溫暖如春。有多大馬力,裝載一鏟子,這小四輪子立馬埋住。又吹噓說:小包搞的鏟雪機,幾十米寬的道路,來回一趟,積雪這麼厚,就甩到幾十米意外。後來,小包還嫌慢,搞來飛機上的發動機,這麼大的粗筒子,一開機器。上千度的高溫,路上的雪,再厚也不行,直接烤乾了,這車得跑的快,慢了不行,地面發燙,輪胎受不了。

有人抬杠,雪地里跑得起來嗎?盧新化說:那個噴氣口可以調整方向,前面吹着,雪都消失了,等於車在水泥地上跑,你說快不快!

別看在老家他是趾高氣揚的,見到小包,這個老表拘謹起來,羅娟跑到廚房,幫阿綉做飯洗菜。小包就打聽一些家裡的事情。小包問,他就說,不問,他也不吭。

小包說:你們的關係,都出雙入對了,她家裡知道嗎?

盧新化說:大年初二,我就去了她家,他父母都沒有意見。

小包笑了一下,心說,還不是炫耀小包的關係?

阿綉喊吃飯,餐桌上大都是青菜和海產品,小包說:我這裡,只要在家,你們可以常來,小紀是我兄弟,你們認識一下,回頭等移動公司業務開始了,叫你嫂子給你兩部手機,有事好聯繫。今年,道路建設要提前完成,你們要轉入新工地。在外面開車太辛苦,我在這邊建設一座製藥廠,你想不想進去工作?考慮一下,提前安排你們進去學習,將來替我獨當一面。

盧新化不知怎麼選擇,羅娟踢了他一下,說:我們答應了。

小包說:你們什麼時候結婚?有什麼想法?

盧新化說:過一年再說,媽說,要在家裡辦,風光一下。

這場家宴,儘管阿綉充當緩和劑,但很機械的對話,盧新化的呆板拘謹和小包的強勢結合在一起,氣氛帶着怪異,極不融洽。

小包沒有一絲親情的感覺,心中哀嘆,自己真的沒有朋友緣啊!怎麼人人都是敬而遠之?

進入三月下旬,青藏線全線開工,柴達木盆地也沸騰起來。

深受缺電之苦的海西特人,加緊建設熱電廠工作。大過年的,近十萬台電視機僅有少量可以開機收到春晚節目。一個原因是柴油發電機組滿足不了全部開機的電壓,二是,閉路信號根本就不行,線路過長,信號衰減厲害。這裡風大,每個基地的地面衛星接收鍋都被風吹得對不準衛星,無法收看。上面配備的自動跟蹤衛星地面接收器,由於電壓問題,無法使用。

移動網絡建設工作也到了檢測試用階段。全區共有二百多座信號塔,十二座總機房,光纖線路和基站是建好了,技術人員信號還在進行測驗計劃,五一全區開通移動信號服務。

格爾木煉油廠也在加緊建設,有大慶、勝利、濮陽、克拉瑪依等地調來的技術人員聯合大會戰,爭取今年十一,煉出急需的柴油來。

鹽湖礦業正在恢複試生產,鹽碱環境下,原有的機械設備銹腐不堪,這次全部更新新設備,很多機器是工人們從未見過的。鹽礦工人還是從原有礦場遷出的那些人,他們熟悉環境,對工序流程比較清楚,小包把它們暫編為一個礦業公司,財務獨立,單獨核算。

上千人幾百台輛機械設備把鹽山先聚集起來,準備運到加工廠,利用先進機器,分離溴化鎂、氯化鉀等工業原料。新工廠重新建設,依舊在加工廠原址修建,設計面積比原來擴大不止十倍,高大又耐鹽碱的特種水泥柱腳,比一般鏟車還高,上面才是鋼架立柱,上面搭建超跨距拱形鋼樑,上面鋪設半透明塑鋼頂瓦。白天里連燈光都不用開,裡面可以停放大型飛機。工人們正在對照視頻,學習新技術資料,安裝調試從後世青州搞來的力科採鹽機械,連雲港搞來的分離機械,等等!

小包最關心的還是葯業集團的選址問題,整天在天上飛來飛去。包一秘已經把幾百張圖紙繪製出來了,現在,廠址還沒有影兒呢!最後,還是阿綉作出決定,就在青藏線高速公路格爾木入口附近建設吧!這裡靠着柴達木河,又靠着高速公路,地理位置優越,交通便利。反正就是進原料出成品的加工廠模式,離城市稍遠一些,便於安全就行。至於研究所,那就另選地點建設吧!

小包同意阿繡的決定,就開始搞物資籌備,接駁新建的格爾木熱電廠的電力,抽調人馬,開始施工。藥物研究所,設在德令哈,十二層的大樓,就和特區總部大廈相鄰。

整個柴達木盆地,從空中俯瞰,泛綠的地方越來越多。小包還不滿足,號召全區搞植樹造林。沙漠戈壁里,想搞植樹造林,難如登天。小包說:先挖樹坑,樹苗我來想辦法!

挖樹坑可不是簡單的活兒,一鐵鍬下去,可能就是一塊大石頭。這個不怕,小包就想搞歪門邪道。

先組建一個沙漠綠化研究所,小包自任所長,把小紀和盧平、幾個常委拉進來,反正你們掛個名就行,顯示特區政府的重視,實際工作還是自己來做。

第一個項目是製作挖樹坑機械,有大量資料借鑒,搞這種設計,沒有絲毫壓力。特種鋼材焊接個大螺旋,垂直吊裝在大型拖拉機後面,在空地上試驗,三十秒,挖出個直徑一米二、深達一米五的的大樹坑。

這輛車只是個創意問題,沒有什麼技術含量,把樣車開到機械廠,小包說:先來二十台!

自己就回去忙活去了。

沙漠造林的得失,後世爭論的很厲害,後世的數據顯示,政府在2000-2009年投入了總計7250億人民幣來減緩土地退化問題,當然這些錢的很大一部分都用到在了人工造林上面。當初的目標是在2050年,通過實施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植樹造林項目,使我國的森林覆蓋率達到26%。在植樹造林的政策下,從1952年到2008年,我國超過過272%地區受到人工造林的影響。國家林業局也聲稱森林退化得到了改善的結論。但實際結果卻令人沮喪:在1952到2005年間,通過造林工程,只有24%的樹存活了下來;水土流失的程度在過去30年間有所擴大;在中國乾旱-半乾旱區的沙漠化速率從1950年代中期的11%,變化到1980年代中期的57%,再到2000年代早期的19%。

國家在幾十年里,累計投資近萬億,在沙漠種下原本計劃提高綠化率的,結果不如人意。這個世界性的難題,小包就想挑戰一下。小包根據後世的爭論分析,人們爭論焦點是,到底該不該搞沙漠造林?引用某位專家的話就是:在年降水量低於400毫米地方植樹造林,需引水澆灌。這稱之為造林第一定律。植樹造林第二定律:凡是能長樹的地方,樹都會自己長出來。不需要人為的刻意去搞。

人家還舉例說明:印尼的喀拉喀托島,1983年火山爆發,大部分植物都消失了。但僅僅過了4年,植物就恢復到64種。用不了百年,森林就會再現。

但大片的沙漠戈壁,現在地下水位這麼高,有點地方已經變成濕地,樹木長起來是早晚的事,只是,靠大自然的生存法則,該多久才能看見樹木啊!自己已經改天換地,做出這麼大的努力,不再趁機搞點什麼,顯擺一下自己的能力,小包覺得會受天譴的。

沙漠綠化,按照專家說法,只能搞低矮的灌木,梭梭樹,檉柳、駱駝刺、沙拐棗之類。高大的樹木是抽水機,根系會把水分集中,用枝葉散發到乾燥的空氣里。

現在,水源不是問題了。不管是地表還是地下,挖個樹坑就能沁出水來,還愁不能成活嗎?

考慮到傳統的大風沙和乾燥環境,小包還是覺得樹種選擇很重要。樹種當然是紅柳最好,胡楊林也行!紅柳是檉柳的一種,檉柳家族品種幾十個,都是沙漠中耐風沙耐鹽碱的首選,可上哪裡去搞**樹苗呢?想了好久,又查了資料,結果是,只有去後世購買了。

小包還在資料庫查到一個沙漠種植黑科技——植物纖維黏合劑,這種白色粉末稀釋後,混合進純砂子,可以改變沙子之間的張力,變成具有萬向結合約束的土壤了。

小包要搞沙漠綠化,據說已經有了具體的成果,消息傳到北京,中科院的人就知道了,立即從寧夏中衛沙頭坡沙漠研究實驗所,新疆阿克蘇達克拉瑪干沙漠研究試驗所,北京林學院、河南林業大學、內蒙古林學院等地,組織沙漠治理專業相關專家人員,由蘭州沙漠治理研究所朱震達帶隊,就來到德令哈特區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