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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林小築的地下基地里,隱藏有太多的秘密。超時代的數據庫,小型核電裝置,李拉茲老瀋陽的生化實驗室里有着許多研究成果和樣本,大量的戰略武器等物資,任意一件都可以震動世界。特別是其中冷庫里,還有劉娟和呂加聯的屍體,小包就想着怎麼處理這些東西。

他不想叫劉晴芳有更多的心理負擔,也沒有和她說這裡的秘密。劉晴芳出門,也是從車庫裡開出車子,她哪裡知道,在牆體後面,別有洞天里還有着這樣的驚天寶藏。

劉晴芳依舊每天在工作室整理審閱着大量的文檔,像侍弄自己的孩子一樣,看着它茁壯成長。她的工作流程是,先把小包其實是小特秘書給出的文字提綱和相關資料下發給楓葉文學網的寫手編輯,寫手們把上一周期完成的稿件交由編審進行審查,這是初審,初審還要給文檔潤色修改bug漏洞,然後上傳四個總編複審,再傳給劉晴芳進行最後終審,上傳到網站。

現在的楓葉文學網絡版,已經有三十多個寫手和編輯,不僅要處理站內文件,還要審查大量外來稿件。劉晴芳對小包說:這個編輯部,被外面戲稱為小包文字工作室,聲名遠揚啊!只是期刊那邊更忙,大量稿件積壓,人手忙不過來,還需要人做電腦錄入工作,關鍵是附近招不到人啊!

小包說:乾脆!把編輯部遷到北京,更方便發行和人員招聘,中文系大學生可以進來做兼職,有足夠的專業人才支撐,可以發展得更快。

劉晴芳說:這一大攤子的設備怎麼辦?還有,印刷廠少了這項業務,廠里人員的工作怎麼辦?

小包說:暫時依舊還在這裡印刷嘛!發行銷售渠道不變,咱只是把編輯部遷移出去,照樣把文件傳輸到印刷廠的電腦上,他們照樣排版就行了。有人不肯走,也可以再建一個類似小網站啊!

劉晴芳沒有搬家的覺悟,還在辦公室忙碌着,小包卻還要去探望親友。周利的老爹和姐姐一家是得去看的,周利在五月底去了莫斯科,去執行小包的發財大計,連剛剛懷孕的老婆也顧不上陪伴,於情於理,小包是必須要去看望一下的。

趙建國家的妻妹李二妮結婚了,趙建國當初這麼熱情地給予小包幫助,李二妮又是公司商業部門的骨幹,這次一定得去看看,還得補上一份賀禮。

趙本山家的孩子聽說已經上了學,不管老趙將來走到哪一步,是不是和上一世一樣輝煌,他現在還是自己的員工,也得慰問一下。聽王世清說,這個小孩現在成了名人,這個趙鐵蛋在長春、瀋陽、北京等地的大醫院都是著名的纏手病例,許多的專家都給了斷語,他的生命脆弱,不會生存太久,有的甚至給出兩三年或者更短的死亡期限。

楓樹灣醫院不僅治好了他的併發症,連身體機能康復工作也有了很好的療效。這事兒大家不說也就算了,趙本山被央視邀請,去參加今年春晚,一夜成名以後,一些記者千方百計的挖掘主人公素材。什麼小包慧眼識人,什麼老趙不負眾望,這些消息慢慢發酵,他的家庭生活就被曝光出來,牽連出趙鐵蛋的醫治病案後來。接着,衛生報和楓樹灣宣傳部門就把這件事大肆宣揚出來,原意是想宣傳楓樹灣醫院的名氣,結果卻出人意料。

媒體的宣傳,導致大量外地患者湧入楓樹灣醫院,這事兒還不算什麼,關鍵問題是,老趙不在楓樹灣,記者在採訪葛大嫂時,葛大嫂不該提到以前都去過什麼醫院,都是專家誰誰誰給治療的,還有誰說過我的鐵蛋活不過幾歲,那些人都不是正經的專家,正兒八經的專家就在咱們鎮上。

葛大嫂的喜悅溢於言表,她認為有療效的治療才是真正專家技術,那些人沒有真本事。這也算是和老趙在十年後拍的廣告台詞‘拉肚子,選好葯,選葯也得有訣竅,別看廣告,看什麼?看療效!’相呼應了。

媒體也是想強烈推薦這座鎮醫院,想把它打造成一面旗幟,也是給小包歌功頌德,樹立豐碑。就神經發作,把葛大嫂的話給詳細披露出去。

這就是紅果果的打臉了,相關醫院坐不住了,人家點名道姓的評價,對自己醫院造成極大的負面影響。就紛紛派出專家組,一方面驗證患者信息是否屬實,一方面看能不能搞到治療方案,回來研究借鑒一下。

聽到這些事情,小包只是一笑,對王世清說:咱們的醫療資源,是給三鎮員工免費使用的。其中的財政經費補貼,數額極大,你也是知道的,外來患者也不能說不接受,但要設置個門坎,不要把普通病例接收進來,佔用咱們的資源,影響咱們的員工醫療福利水平。

王世清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以為人氣和名聲才是重要的。就問:該怎麼做?

小包也很為難,救死扶傷的事,不能把患者拒之門外啊!而且李拉茲和老瀋陽去了海西特,這邊除了檢查儀器先進一些也沒有什麼特色吧?要說技術手段,除非那些學習資料、臨床手術視頻的學習,給他們打通了奇經八脈?都能掌握先進科技了?想了好一陣,才說:發布消息,就說病床緊張。開闢外來人員專用專家門診,每日排號診斷,患者要有省級以上醫院轉診手續,大幅提高醫療費用,把儀器檢查費調整到比北京上海高出一成。不能把醫院當做盈利部門,不能影響本公司員工就醫秩序。

關於收取的費用,建個專門賬戶,大部分補貼返還給低收入群體,有的可以給予低收費或者免費治療。少量收費用於醫療儀器維修和全院醫護人員獎金,要求他們服務態度一致。不準拿這部分錢抵消財政投入,這種情況是特例,外面還沒有出現,咱們是在出風頭,將來肯定會有人來調查的,你一定要把握好。

看王世清一臉迷茫,小包說:你不會連有錢人和窮人也分辨不出來吧?

小包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只有出了這些餿主意。人家專程過來找你看病,總不能叫人家回去找一堆文件吧?只有提前發布通知了。能夠跨地區前來求醫的都是經濟條件較好家庭,多收點費用,只要能看好病,也是願意的。

十二月三號,小包去張昕濤家看看。妹妹張昕春前天在楓樹灣文化中心見到了小包,神神秘秘地叫小包周末到家裡坐坐,說是有事商量。張昕濤的妻兒都在北京,小包準假回家,這幾天他在家裡忙着幫父母整理地窖,收藏冬儲蔬菜,在院子里的大棚中挖地收拾小菜園。

張爸張媽想孫子了,叫兒子帶他們回來過年,張昕濤卻不能保證媳婦回不回來。張爸張媽都是庄稼人,身體硬朗,張媽超過五十五歲了,已經退休,他倆是軍屬,退休金加上補貼和軍屬補助,即使退休了,和上班時工資相差無幾。張媽閑不住,依舊跟着張爸去原單位幫忙。他們的單位就是公司的蔬菜大棚,上年紀的人,都是在這邊上班,冬季在大棚里不冷,夏天在露天菜地里,也沒有重活。

他們還在自己院子里搭建一個拱棚,空閑時間收拾一下,面積足以滿足一家人吃上時鮮蔬菜。張昕濤還在忙碌,就看見一輛車子停在門口,小包提着幾件禮物走進院子。

張媽很熱情,叫小包進屋看電視,自己就去做飯,正說著,張昕春回來了。這個潑辣的東北姑娘完全沒有男女大防,擠坐在小包身邊,抱着小包的胳膊,說:聽說你要接劉姐離開,什麼時候走啊?單位里,那麼多的人都走了,我也想出去,去外面見見世面,你給在北京找個工作吧?

小包不怕冷,穿得較少,進屋又脫了外套,肘臂感覺到一些不妥,就想抽出手臂,笑着說:你們都走了,爸媽在這邊不孤單嗎?

我是姑娘,早晚還是要嫁人的,陪爸媽的任務,哥哥不在家,是該交給媳婦和孫子的,對不對?

你嫂子在帶孩子,也無法工作,現在還在那邊住閑呢!你想幹什麼工作?在這邊不是很好嗎?

她就該在家帶孩子的,爸媽也能幫她一下,老人也不會感到寂寞。她是不是覺得城市裡繁華熱鬧,不願回老家了?四平老家,她父母總是打不通他的電話,就總是問我們情況,我們哪裡知道她在幹什麼啊!不行!我得去北京,教她該怎麼孝敬父母。

張昕濤坐在一邊不語。小包說:要不?你轉業回來吧?我安排你在包盛公司做個安全部經理,吳樹平走了,這邊還沒有確定經理人選。

張昕濤很愛老婆,對她縱容過度,導致現在貪戀虛榮,不願再回老家,連父母那邊也一年沒有寫信打電話問候。張昕濤嘆口氣,點點頭,剛要說話,小包的手機響了。

小包的電話一般人打不進來,都是經包一秘篩選之後才能接通。當然了,這個設置和黑名單不同,一般陌生號碼都是要篩選甄別的,像熟識的親友和上級領導,都是可以直接打進來的。電話是最高首長辦公室打來的,命令小包立刻返回北京,對岸來人了,指名要見你。

張昕春看着小包從懶散的坐姿,到立刻站起身立正,又恭敬地答話,還連聲答應說是是是!就覺得自己的工作調動有渺茫了。

見他把手機裝起來,就再次抱住小包手臂,着急的搖晃:我要去北京,你帶我去吧!

小包拍拍她肩膀說:別鬧了!我有急事!回頭對張昕濤說:收拾一下,立刻出發。我先回去也得收拾。

又對還在廚房忙活的張媽說:大媽,部隊有任務,今天的飯吃不成了,下次再來吃啊!

小包上車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