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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半,天色已經大亮,五個人從三座帳篷里陸續起床。王十九攏起火堆,再次生火,給眾人燒了熱水洗漱,小包給煮了一鍋冰凍餃子,大家收拾一下,用雪壓滅火堆,往最後一個地方出發。

翻過一道冰大坂,幾個人站在一處山脊上遠眺,看見北方的山谷里有大片的雲氣蒸騰,這大冬天的原始森林裡,能有什麼東西搞這麼大的霧氣?王十九拿出望遠鏡,向東南瞭望,楓樹灣鎮西北那座最高的電信塔不見蹤影,這裡已經超出了包盛公司的地盤了。

雲霧繚繞的地方不在趙建國地圖標識的方向,小包看了大家一眼,王十九說:看看去!

幾人沿着山脊再次往北而行。走了兩個多小時,翻過三道斷崖,五人爬上山樑,對眼前的景色驚奇不已。白霧繚繞的一片盆地,方圓幾十公里大小,四周高山環繞,沒有缺口,中間有大片的湖泊,水面雲霧遮蓋。周圍青草遍地,枝頭花繁葉茂。好一片通天福地,絕妙的冬季里的春色。

幾個人藉助繩索,往下面走,王十九就看見野鹿狍子,黃獐子野兔,更有無數飛鳥聚集。小包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火山溫泉!

幾人進入湖邊,驚鳥四散飛去。郭大忠伸手摸摸水溫,四五十度的樣子,就咧嘴笑了一下,洗澡正好!

小包拿出個**子,灌了一**水,說:沒有聽說有這麼個大湖啊!說明見到它的人不多。這突兀出現的湖泊,成因一是火山口,二是隕石坑,隕石坑不會發熱,幾率小些,那就可能是火山口,水質不知道如何,回去化驗一下。在不知道真相前,我們分成兩隊,獵取一隻野鹿,一隻懷孕狍子,然後返回。我和小周一起向左,大郭和王十九小趙一起向右,有事隨時聯繫。

兩支小組分頭行動。湖邊沒有路,小包和小周兩個用彎刀砍去荊棘,往前走了不到十分鐘,剛來到一片開闊地,就聽見王十九那一組在乒乒乓乓地開槍。湖這邊的樹叢里也露出動物的腦袋。其中一個脖子伸的老長的腦袋,不是狍子是什麼?小包順手出槍,三連發,一槍打中一隻狍子腦袋,一發子彈打中一隻麋鹿,還有一槍,擊中一隻野羊。誰叫三個傻大個站得高看熱鬧還看得死犟。

小包不知道打死的狍子懷孕沒有,狍子懷孕應該是在春天,現在這裡溫暖如春,也許會有反季節狀況出現,小包就往狍子倒地的地方走,還沒有趟過草地,一隻狍子急匆匆跑過來,搶在小包前面,去看倒地的狍子,看樣子是關心老伴出事了。

小周也把槍倚在肩窩,剛想開槍,就看見小包往前走,看見另一個傻大個和小包一路搶着往前跑。怕誤傷小包,他就收槍往前緊跑幾步,一躍而起,抱住了狍子的脖子,在草叢裡打起滾來。小包聽見動靜,回頭一看,不由又氣又笑,你沒事和它較什麼勁?現在放手,等會兒,它還找你摔跤呢!

小包嘆息一聲,自己的空間都是死亡之地,不然把這片樂園收進空間,搞個空間動物園,那該多好!人家的空間里還有生命之靈泉,種地種菜一夜成熟,咱咋就沒有那樣的寶貝呢?不行!回去得問問長老。

小包打死的是個母狍子,只是沒有懷孕,公狍子還在和小周滾草地,兩個子女幼狍子在一邊看熱鬧。小包把三個獵物收進空間,見小周還沒有搞定,就搖搖頭,往遠處觀察。這玩意好奇心太大,又沒有見過人,不知道會有傷害,遠處的草地上還有站在高處伸頭觀望的,有的繼續在草地嬉戲。狍子不跑,麋鹿也安定下來,看着小包在其中選擇對象。

小周怕公狍子的角抵着自己,一隻胳膊夾着它的脖子還緊抓着它的角,雙腿夾住身子,隨着它滾動。公狍子的肋骨肯定已經斷了,還在掙扎,它已經不是好奇地和這個人較勁了,它現在在拚死想掙脫纏繞,趕快離開,咱不玩了行不行?

小周見狍子力衰,騰出手來從小腿上拔出匕首,插進狍子脖子,在左手臂下一拉,雙手同時釋放,右腿膝蓋頂住狍子身體,自己向後退開。狍子身體還在掙扎,脖子斷了半邊,卻死活不能站起來。很快就不動彈了。

兩個小狍子過來,圍着老爹打轉,一個還頂着小周,想和他較量一下,小周揮動匕首,想斬草除根,看見小包在一邊笑着看着自己,就訕訕地把匕首塞回腿上。

小包說:媳婦來了吧!元旦節咱們一起舉行婚禮。這隻狍子我給你收着,等岳父岳母來了,叫他們嘗嘗野味。

小周靦腆一笑,沒有說話。

小包指着遠處的狍子野鹿說:這次咱們一起開槍,省得驚動更多動物。每人三槍,諾!那隻那只是我的,你選三隻,咱們快速完成,然後離開。

小周揀起槍,說準備好了。兩人幾乎同時開火,三秒鐘的時間,小包打了兩隻孕狍子,一隻麋鹿。小周打了一隻狍子,一隻麋鹿,都是腦門中彈,第三發子彈打在高揚頭狍子脖子上,那傢伙帶着傷狂奔而去。跑了幾十米,一頭栽倒。

兩人收拾殘局,小包把五隻獵物收進空間,向打斷脖子的狍子走去。突然之間,湖邊草地上的大小動物四散而逃,小包也感到威脅來臨,山坡上,一陣草叢翻騰,一條巨蟒快速滑行過來。小包伸手撈起還在掙扎的狍子,喝道:小周!快走!

兩人幾個跳躍,跳向高處,就見一條水桶粗細的巨蛇向著兩人蛐蜒而來。小包顧不上拿安全艙了,拉着小周,向山上高遠處跳躍,同時呼叫王十九:有大蛇來襲!快撤退!

小周被小包拉着跑,眼神就晃不過來,有點眼暈,小包看和巨蛇距離拉開,丟下小周,順手拿出一具火箭筒,瞄着蛇頭開火。蛇老成精,身體扭轉一下,輕易就避開了,身後騰起的爆炸絲毫沒有撼動它結實的鱗片。衝擊力只是翻動一下他的身體,稍稍停頓,它又追了過來。

小包再次換了一具火箭筒,還扔給小周一個,兩人瞄準蛇頭,先後開火。因為都在算計提前量,兩發火箭彈設在蛇頭前方,蛇精也聰明,及時縮頭,衝擊波只是把半截蛇身給掀起來,樣子更加可怖。時間只是一緩,小包拉起小周,幾個起落,和狂奔過來的王十九三個匯合,拿出安全艙,四個人魚貫而入,小包伸手一撈,落荒而逃,下一刻,出現在和老趙分手的地方。

把大家釋放出來,小包說:不能就這麼回去!我把獵物弄出來,你們看着,打電話叫王經理派車來拉,空間的秘密不能泄露。小周受傷的事就不要提了,我不想現在就暴露咱們的醫療水平。

眾人回答:是!

王十九三個的獵物也不少,野鹿狍子一大堆,狼屍也是一大堆,這傢伙把一些打爛了狼皮的死狼也給收起來了。小包往外倒騰時,大家更是驚訝,覺得自己好像沒有打死那麼多的狼吧?這弄出來的死狼、兔子野雞、狍子野鹿之類的,還有那隻斑斕大虎,十輛大卡車也拉不完哪!

這裡依舊沒有手機信號,小包給大家留下武器補充,以防不測,自己和小周先回家去了。

正在和萬秋紅黏糊的王子祥接到一個電話:命令在家學習的四十名司機,兩人一組,開拖車前往山裡拉獵物,馬上出發。

秋紅就驚訝起來,幫着王子祥穿皮衣,找手套帽子,說:二十輛車去拉獵物,小包該打些什麼啊?天祥說:等回來時你去看看,肯定有好東西!

小包和小周回來了,小包扛着只懷孕的狍子,小周扛着只死狼,兩人直接去了趙建國家裡。

趙建國還在和幾個人商量該如何接應小包一行,見小包回來了,還帶着獵物,就驚訝不已。摸着死狍子的腹部,說:章校長有福了!這狼是在哪打的?

小包說:你把林場老職工調集過來,明天就找個地方,準備給獵物剝皮吧!大嫂!你先給下碗麵條吧!我倆還是昨晚吃的飯呢!

大嫂正在伸頭看死狼,連忙去廚房忙活去了。趙建國問小包:打了多少?

小包說:我叫王總派二十輛車進山,不知道拉完拉不完?

啊!一屋子人也顧不上說話了,一個個離開,他們要跟着車隊進山一看究竟。

趙建國是熟手,小包兩人兩碗麵條喝完,他已經把兩隻獵物給收拾了。小包給小周卸下一塊狍子大胯,用麻袋片包着,叫他先回去。給老趙留一塊大胯,自己提着半截狍子,也用麻袋片包着,回家去了。

楓林小築家裡,包媽已經準備一大桌的飯菜,管家王學圻正在教雙兒虎子小西唱兒歌,阿綉在劉晴芳房間里照看着包無畏,兩個姥爺和祝從相、老姑小蘭萬秋紅在家看電視,他們是來給雙兒慶生來的。

秋紅正在和幾個人說小包打獵的事,就看見小包風風火火地走進來。把狍子肉一扔,說:媽!我回來了!等會兒我來做狍子肉,我先洗洗!這一身的狼尿味道!

姥爺問:小包,你真的打了二十卡車的獵物?

啊!恐怕他們還拉不完吶!等會兒天祥回來,你問他!表舅!咱家裡孩子多,阿綉懷孕着吶!你吸煙就在窗戶邊上,打開點窗縫!那邊是吸煙室,專門過煙癮的。

姥爺贊成道:我說你不聽!還得小包說你!

祝從相鬧了個紅臉,連忙掐滅煙頭,說:不吸了!不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