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小包進入空間，電話聯繫李秋生，要求即刻調來一批物資，和上次給的蔬菜肉食一樣地份額，要送給西部沙漠的基地。李秋生二話沒說，答覆小包一天後來帶走。隨即接連打了十幾個電話，聯繫倉儲轉運。

小包退出了空間，過了一分鐘再進去，直接到了那處基地倉庫，李秋生那邊已經過了半天了，埋怨小包，你真沒有這個時間觀念。小包說：我過去只有一分鐘就返回來，這邊已經兩天了，真的不怪我。

好啦！好啦！趕快弄走吧！

小包問：多少錢？

還那價吧！你在那邊也是捐獻，收你一點錢，因為有些物資不是軍隊生產的，需要向地方調劑。小包扔給他一塊10公斤的磚塊，說：沒有零錢，多餘的算給你小費了！我的那些物資你給抓緊點！說著，原地消失了，也不怕嚇着老李。

小包退出空間直接出現在南疆的地下基地倉庫，陳將軍還在燈光下看文件，對小包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看清是小包，才起身倒開水，笑着說：小包啊！這都一年多沒來了，怎麼樣？學習還好吧？你長得這麼高了？快要超過我了。

小包說：事情很忙，想起這邊戰士們生活艱苦，就給帶些物資送過來，算我個人的慰問解放軍。

陳將軍說：呵呵！我這邊一到冬天，伙食就差了許多，沒有青菜，戰士們缺乏維生素，手足凍裂就難以癒合，情況想必你也知道，這次都是些什麼物資？

還是那樣，能有什麼花樣？上次吃了多久？要不，咱一年裡多來幾趟？小包說。

算了吧！上次那些物資，加上雪災後的補充，有些東西放在冷庫里，說不定現在還有呢！謝謝你了！小包！你參軍了？

小包驚奇起來：你聞出來的？

陳將軍笑了起來：當兵沒當兵，我從坐立行走姿勢上就能看出來。走吧，現在已經快十點了，你還得回去休息呢！

李覺將軍接到電話，趕了過來，兩人會頭，不帶警衛員，驅車帶小包來到上次的倉庫群，小包給挨個填充滿，分別和兩人以物資堆為背景，照了照片，請兩人簽字，然後說：我家有電話，號碼是xxxxxxx，你們有什麼特殊需要，打電話給我，我盡量給你們弄來。這次的事，不要上報紙了，影響問題。

小包拿着照片，瞬間，就消失了。李覺問陳士渠：這還是馬克思主義時代嗎？我怎麼覺得是在《西遊記》里啊？

哈哈哈！有個孫悟空給你送來個蟠桃，你還挑三揀四幹什麼？

小包在春節期間，陪着劉娟姐妹轉遍北京名勝古迹，其實，很多寺廟被破壞，像大鐘寺就破敗不堪，除了口大鐘還在，房舍大殿就剩空洞的破屋了，連個門窗都不見了。劉娟要去長城，小包堅決不去，太遠，地上有雪，路也不好走。

初一到初二，小包忙着拜年，給爺爺拜年，給王乾爸拜年，給大廈里的員工拜年，初三里劉晴芳姐妹來了，提了點心糖果禮物。二叔二嬸正在看《射鵰英雄傳》重播，昨晚豆娃鬧，沒看成。

大家互相說了拜年的喜慶話，劉娟說：我初六回家，你把照片洗好沒有啊？

沒有啊！這兩天誰去幹活啊？小包還在解釋。

那還不去？我幫你！劉娟說。

小包對媽媽說，中午在家吃飯，等會兒我來做飯吧！包媽說：你們去玩兒吧！我來做！包媽想：兒子才13周歲，怎麼這麼多的女人緣？

小包的暗房裡，深紅色燈光下，掛着許多的膠捲，劉晴芳和劉娟擠了進來，頓時就挨挨碰碰起來，劉晴芳臉皮薄，立刻就出去了，在床頭拿起一本香港版的《大話西遊》看了起來。劉娟則擠着看沖洗過的膠片，叫着，這張好！這張好！我要八寸的。看着看着，就看見小包的旅遊記錄來。晾乾的膠捲卡在幻燈機上，一幀幀記錄著小包的歷程，異國風情叫人陶醉，有的地方叫人心生畏懼。

劉娟看着這一卷膠捲，看得耳熱心跳，覺得這個小屁孩身上藏着太多的故事。不由自主地貼在小包身上，小包拿着夾子正在把相紙放在定影液里搖晃，肩頭的柔軟叫他小腹發出一股熱流，直衝腦頂，丟下手中的東西，反手攬住劉娟的細腰，順勢來了個法式濕吻。小包是個老司機了，動作純熟，劉娟還是青澀少女，怎抵得過老流氓的撩撥，一番上下其手，頓時全身癱軟下來。

劉晴芳好一陣沒有聽見房裡的動靜，心想，這個姐姐，總愛嘰嘰喳喳的，怎麼會有這麼長時間不說話呢？就問：洗好了嗎？小包說：快了！很快就好了！

劉娟清醒過來，白了小包一眼，說：這是哪裡的照片，好醜哦！

劉娟說的是小包在印度的寺廟拍攝的，正是各種男女和合姿勢的雕塑。難怪她看得動心。小包說：這裡面包括這屋子看到的東西，不要在外面說！

二人從暗房出來時，劉娟還是臉色緋紅，劉晴芳眼光帶着疑問，劉娟心虛，說：裡面真是悶人。

一根繩子扯出來，三人在上面掛滿彩色大照片，都是三個人的青春靚麗的留影。二嬸在下面喊:吃飯了！

吃飯時，包爸說：我初六回去，那邊的調試即將結束，正準備試產，不能耽誤了。劉娟說：包叔叔，你是說，電冰箱就要開始生產了？

對啊！3月1號，肯定全線啟動。包爸很是自豪。

小包說：你在武漢，媽媽在這邊，是不是把媽媽調過去？只是妹妹準備將來考中央音樂學院，要是轉回武漢，將來可就難了。唉！

調過去能幹什麼？還不是在家給妹妹做飯？

哎！好歹也算是科級幹部，調過去安排個工作，級別也不能低了。要不這樣，到二嬸她娘家那個公社，當個書記副書記怎麼樣？

你以為政府是你家開的？還公社書記？包爸發起脾氣來。

小包說：要不是媽媽等着回家種地，我才不管你們的事呢！要不是老家那裡太落後，我就把她調到老家去當縣委副書記了。

包媽說：你們看我像當官的樣子嗎？還縣委書記？我還是回老家種地吧，你大伯來信說，家裡想種什麼就種什麼，想什麼時候出工，就什麼時候出工，多自在啊！

小包說：那你就辭職吧！回家種地，也能幹出一番事業來，只是你在農村幹上三十年，弄不好，還是回到這裡這一步。

二嬸來了辯論論點，問：那小包你說說，為什麼三十年後還是回到這裡？

小包說：我分析一下啊！現在這個情況，就是，媽媽繼續在單位上班，照顧妹妹，等十年後，單位依舊是這樣，因為事業單位尤其是公益事業單位，是靠財政撥款維持的，你是發不了財的。你是個小職員，也沒有人給你送禮，找你辦事。所以說十年二十年後你還是在家帶孫子、帶外孫。

你要是回老家，田地分到家家戶戶，個人的財富增長受到田地的面積限制，因為糧食增產有個極限。對不對？

見大家點頭。小包接著說：於是，認識到這一點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就開始找新的出路。鄉鎮上就會出現剩餘糧食轉化項目，比如說養豬場、各種畜禽養殖場、糧食加工廠，最先積累了資金的人家會聯合投資，建立更大的工廠，只要國家不禁止的東西，都會有人嘗試。這樣，就會有百萬家私人小工廠。但是，因為經營問題，成功的肯定只是少數人，大部分會成了別人的墊腳石。這時，就出現兩種情況，媽媽會投資建工廠嗎？你會經營嗎？

最後，還是會交給我來管理。你依舊在家帶孫子、帶外孫。你說，那個時候和現在有什麼不同？

二嬸想了一下說：農村情況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農民該在幹什麼呢？

小包說：人口激增，資源相對減少，物價呈幾何倍增長，一斤豬肉可能會達到十五塊錢一斤。一斤大米，賣三五塊錢也是應該的。機械化普遍實施，農民從土地上解放出來，八成以上的農民走出土地，進城務工經商，在城市定居。農村會被大批資金進入開發，新科技在農業上大量運用，只需要很少農民操作機器就可以滿足十幾億人的需要。當然，傳統農業也存在，都是在邊遠山區，不適合大規模開發的地方。

那人人都能天天吃肉？劉娟問。

還吃肉！人人都吃出三高來了，叫誰吃肉，就是謀殺！

什麼三高？二嬸問。

三高就是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那時的人們，個個都是大胖子，因為農藥的殘餘、化學藥品和各種因素影響，會出現各種疾病，這些疾病都硬是吃出來的，誰還敢吃肉？

劉娟問：那都吃什麼？不會不吃飯吧？

怎麼不吃飯？一天三頓不會少的。主食當然還是這些傳統食物，家家不說頓頓吃肉吧，天天吃一頓是必須的，吃什麼呢？雞、魚、牛羊肉、然後就是小動物，比如水裡的泥鰍鱔魚、老鱉小龍蝦；天上飛的鴿子斑鳩小麻雀；地上跑的野雞兔貓狗之類，山裡的蛇蠍螞蟻等等，總之什麼稀罕吃什麼，什麼珍貴吃什麼。

小包還在胡說，把劉娟說得害怕起來。

哎呀！不要說那些噁心東西了，說得跟你三四十年後回來似的！快些吃飯，你快點拿肉來謀殺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