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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小草》的定位就是校園歌曲和兒童歌曲,適合平常人低音演繹,歌曲表現了大多數平凡人的夢想與追求,音調旋律里表達了青年人的樂觀豁達和積極向上精神面貌。

劉晴芳忘記了自己的歌,反過來哼唱起這首新歌。她決定,等會兒回去後,立即把歌曲記錄下來,等星期天,去找音樂學院的劉老師給發表出去,劉老師是她的本家哥哥,在音樂學院當助教,整天搞些大喊大吼的革命歌曲。上次那個《年輕的朋友來相會》就是通過他登上他們學校學報的。

小包不知道的是,遠在北京的西山軍委駐地十五號樓里,自己畫的那個坦克圖畫放在一位元帥的桌上,這個人就是葉帥。圖畫旁邊,放着的正是《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小包的作文原件。元帥想了許久,還是把這兩份東西放進抽屜。

遠在江城的小包繼續在學校里多個科系教室之間遊盪,自從滑板車在校園流行開來之後,學校之外馬上就出現很多仿製品,那是附近的小青年的看一眼就會的神技作品。根據材料配件的不同,就出現很多神作。

這個星期六的時候,小包和吳文德滑行着去公交站,就看見前面四個半大小子在滑行。他們四個有三個沒有膠輪,直接用大軸承當輪子,滑起來吱扭吱扭的亂響。另一個很新潮的,不知從哪裡找的膠輪很大,直徑最少有十公分,加上木板和支架,兩腳的高度差至少有十七八公分,一隻腳在地上蹬,就顯得很不好看,像一條腿短了許多一樣。無一例外地,都是上面釘着一條橫帶子,固定前面那隻腳。

四人看見小包,就知道這是學校的大學生,儘管驚訝小包的年紀,還是過來打招呼一個分頭過來說:哥們!交個朋友!能幫忙搞到你這種小型地輪嗎?我叫周利,就住在那邊。

小包說:要多少?三五套沒問題,只是價錢得四塊錢一套。

吳文德不想小包和這些人打交道,就悄悄拉了小包一下,小包渾然不覺。吳文德就說:還要搞?你答應同學們的四十套能背的動嗎?

周利覺得有些貴,就說:你背過來的啊?要不我們去自己帶?你給便宜點?

小包說:這是特製品知道嗎?人家工廠做沒做還不一定哪?我得找哥們連夜加工,你自己買個軸承這麼小的多少錢?一塊錢一個,還帶加上的支架,多方便啊!找個螺釘安在木板上就成了。要不是我背不動,連木板都給你們搞好。新五合板熱壓彎曲加清漆,漂亮着吶!

周利眼光亮了起來,說:如果能多要些,你也能搞來?

只要鈔票給足,我想,我那哥們不會嫌錢扎手的,不過,我還是得和哥們商量一下的。小包說著,斜了一下眼睛。周利立刻明白了小包的意思,

眼看小包和吳文德分開上了公交車,周利把滑板交給同伴,從另一個車門上了同一輛車。過了一站,二人同時下車。

小包說:你知道我的意思?

不就是撇開那個高個嗎?咱懂的!周利滿不在乎地說。

小包說:你想要多少套?

周利說:多少都能賣出去,就是沒有現錢,你能先給貨後付錢嗎?周利的話音越來越低,自己也覺得過分。

小包斜着眼睛說:我們第一次見面,要是你拿到貨不給錢,我可打不過你,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

周利聽出了轉機,高興地說:你可以去我家看看,我家就在不遠,走!

小包說:今天我還有事,明天下午再去看吧!你回去可以和夥伴說,一套輪子四塊,木板一塊,一共五塊錢,要新票子,零錢也要。我先給你十套,等明天下午兩點左右,錢貨兩清後,再說以後的事。

周利一聽大喜,說:你背不動吧?明天我去接你!

不用!你在公交站等我就行。記着,一定把五十塊錢帶來。小包說完,上了公交車。周利站在原地想了好一會兒,也轉身回去了。

小包一路直達紅鋼城百貨商店,下車時間剛好是三點。倉庫那邊,王主任正在向外張望,就看見小包進來。王主任說:哎呀!小同學,我已經等了一會了,這一大堆貨準備好了,你怎麼拿啊?只是有點失誤,白瓷**的沒有存貨了,這裡面有十五件出口轉內銷的黑**,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找車裝走吧!王主任生怕小包不要了。

小包打開明顯不一樣的包裝箱,包裝箱連膠帶也沒有,就那麼紙箱蓋摺疊合著。裡面的酒**還是那樣,包着淡黃色的紙,撕開包着的紙,果然,商標是葵花牌。70年代中期,茅台酒為打開國外市場,討老外的喜好,把飛天牌商標換成了葵花牌。但這一討好舉措未獲認可,茅台酒外銷不盡如人意。討好老外的葵花牌茅台賣不動,很多又返銷國內,無奈之下,茅台酒廠又重新葵花牌換回到了飛天牌。

因為僅在1970到1974年生產過,所以這批外銷的葵花牌茅台產量少,價值也高。但因為印刷出來的葵花標籤還有剩餘,1978年到上世紀80年代初,貼葵花商標的茅台在國內也銷售了一段時間。外銷的葵花牌茅台目前市價10多萬元;內銷的市價5萬-6萬元。

小包心內狂喜,面色平靜無波,說:這種酒還有存貨嗎?價格多少?

王主任說:這種酒在國內也不好賣,供銷總社倉庫里還有很多,怎麼?你還要啊?

小包說:酒是這樣的多少都要。另外,縫紉機現在好賣嗎?

縫紉機啊!不好搞,155一台,憑票,還搞不到貨。王主任以為小包要縫紉機,叫苦連天。

小包說:我給你搞來縫紉機,你賣,要不要?

要要要!多少都要!什麼時候有貨?王主任覺得這小子也太手段高強了,連緊俏物資也說得輕描淡寫。

小包直接給王主任1000塊錢,說:縫紉機的事我回去問問。這是這次的酬謝。下次要不要?我得回去問問。你找個車,幫忙送一下,用帆布蓋着,太打眼了。

王主任接過錢,一臉笑容,這是他近兩年的工資啊!連忙說:確實!我喊個人幫你。王主任回去喊了一聲,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師傅過來,看了小包一眼,眼神里有些厭惡。小包心說,這就是搞不正之風的待遇吧!

老師傅開來一輛很新的北京130小卡車來,幫忙裝貨後又忙着該苫布。小包也幫着往上搬箱子,老師傅說:你可別搞碰打了,很值錢的,還是我來搬。小包連忙遞煙,伯伯伯伯的連聲叫着。

師傅看了一眼王主任,又看看小包,沒有說話。等小包上車後,才問:送哪去?

十分鐘不到,到了小包住的樓下,老師傅說:要全部搬上去?

小包說:不用!放在樓梯口就行,等會兒有人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