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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老祖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了裴吉的腦袋上,嘭的一聲,裴吉的腦袋爆掉了,鮮血、腦漿四散飛濺,噴了展雄風一臉,展雄風嚇得臉色煞白,差點尿了褲子。

血魔老祖打死了裴吉,又把目光轉向了展雄風,展雄風連忙說道“師父,這件事和我沒關係,我在外面搜捕趙靈兒,發現總壇有變,這才帶着弟兄們回來,請師父明鑒。”

血魔老祖看了看展雄風,緩和了語氣,說道“起來吧。”

“謝師父,”展雄風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有一種撿了一條命的感覺,晃晃悠悠,兩條腿直發軟,強撐着站了起來。

血魔老祖問道“那一千再生人大軍是怎麼毀掉的?”

展雄風指着石正峰,說道“他奪走了指令鍾,向那些再生人下達命令,叫他們消滅我們血宗,然後這混蛋就把指令鍾毀掉了。我們沒有辦法,只好毀掉了那些再生人。”

血魔老祖扭頭看着石正峰,石正峰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是殺是剮悉聽尊便,老子決不求饒!

血魔老祖看了看石正峰和趙不凡,說道“是兩個好材料。”

血魔老祖指了指石正峰,說道“這傢伙能煉化出一萬個再生人。”

血魔老祖又指着趙不凡,說道“這傢伙能煉化出一千個再生人。”

石正峰笑了一下,說道“不凡,聽到了吧,我可是萬人敵。”

趙不凡撇了一下嘴,看着石正峰,心想,你小子的心可真大,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血魔老祖命令弟子們把石正峰、趙不凡押走了,只留下展雄風一個人守在血魔老祖的身邊。等弟子們都走遠了,血魔老祖突然噗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踉蹌着就要倒下。

展雄風驚恐萬狀,連忙上前扶住了血魔老祖,叫了一聲“師父!”

血魔老祖瞪了展雄風一眼,說道“不要聲張!”

展雄風點了點頭,不敢吭聲,血魔老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調整呼吸,運用內功心法為自己療傷。

剛才血魔老祖在煉製再生人,石正峰突然在背後發動襲擊,血魔老祖受到干擾,心脈大亂,硬撐着制服了石正峰。

現在,血魔老祖終於撐不住了,大口大口地吐着鮮血。血魔老祖擦掉了嘴上的血,叫展雄風攙扶着自己回到住處休息。

血魔老祖受了內傷,不能煉製再生人了,他要休養幾日。石正峰、趙不凡被關入了牢房,血魔老祖讓展雄風傳下話來,不能讓石正峰、趙不凡死了,他們倆要是死了,超過十二個時辰沒有取出靈魂,那麼就無法用他們倆煉製再生人了。

展雄風叫來了郎中,給趙不凡療傷,趙不凡脫離了生命危險,和石正峰在牢房裡過起了好酒好肉的好生活。

展雄風回去向血魔老祖復命,“師父,我已經派人把那兩個人關起來了,在您康復之前,那兩個人死不了也逃不了,不會有差錯的。”

血魔老祖點了點頭,算是對展雄風的工作比較滿意,說道“天翼和凜刀怎麼樣?”

展雄風說道“他們倆正在閉關休養。”

天翼和凜刀是最優秀的再生人,他們倆不管受了多麼嚴重的傷,只要心臟和腦袋不被毀掉,假以時日,他們都會復原。

展雄風見血魔老祖氣色不好,不願多說話,便說道“師父,您老人家慢慢休養,弟子就不打擾您了。”

展雄風要退下去,血魔老祖說道“等一下。”

展雄風停住了腳步,血魔老祖說道“搜捕趙靈兒的工作不能放鬆,記住,我要活的,不能殺她也不能傷她。”

“是,”展雄風應了一聲。

血魔老祖揮了揮手,示意展雄風退下去。展雄風感到詫異,趙靈兒這個小賤人不就是偷了一個靈魂嗎,師父怎麼如此念念不忘?

血宗總壇鬧得天翻地覆的時候,趙靈兒正困在地洞里。趙靈兒剛開始還想着逃出去,但是,花了幾天的時間,把這地洞里的情況摸清楚了之後,趙靈兒唉聲嘆氣,有些絕望。

趙靈兒所在的地洞距離地面有上百米的高度,除非肋生雙翼飛上去,要不然趙靈兒根本就逃不出去。

趙靈兒心灰意冷,坐在石床上發獃,山丹丹拿着幾個果子,放到了趙靈兒的床上。趙靈兒看着那些五顏六色的果子,拿起一個,放進嘴裡吃了起來。

山丹丹自從被製造出來之後,一直盡心儘力地服侍趙靈兒,或者說是無微不至地照顧趙靈兒。

趙靈兒有時候心煩意亂,心頭無名火起就衝著山丹丹發泄,山丹丹也不生氣,臉上始終帶着和藹的微笑。

趙靈兒坐在石床上,吃着果子,看着山丹丹,說道“沒想到我趙靈兒機靈了一輩子,最後竟然要和你這麼一個啞巴,困死在這裡,可悲可嘆。”

趙靈兒愁眉苦臉,看着山丹丹,山丹丹還是那般笑容滿面。

“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一天心情怎麼就那麼好呢?”趙靈兒問道。

山丹丹想着向趙靈兒做了幾個手勢,趙靈兒不耐煩地揮了一下手,說道“我沒心思看你在這比劃。”

趙靈兒吃了幾個果子,下床散步,在各個洞穴-里走來走去。突然,轟隆一聲巨響,地動山搖,把趙靈兒嚇了一跳,問道“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山丹丹朝趙靈兒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不要害怕,然後山丹丹走上前去看了看,轉身向趙靈兒招了招手,讓趙靈兒過來。

趙靈兒猶豫着,慢慢走了過去,山丹丹指着外面,趙靈兒抬頭一看,外面下雨了,雨水流淌下來,匯聚成河,流在了大樹所在的坑洞里。

轟隆,一聲悶雷響起,嚇得趙靈兒渾身一抖,山丹丹向趙靈兒做着收拾,示意她不要害怕。

趙靈兒打腫臉充胖子,挺起了胸脯,說道“我才沒有害怕呢。”

趙靈兒話音剛落,轟隆一聲,悶雷再次響起,趙靈兒從小最害怕打雷下雨,她掩飾着心慌,回到了睡覺的洞穴-里,上了石床。

滾滾沉雷透過一座座地洞,又傳進了趙靈兒的耳朵里,趙靈兒捂着耳朵,說道“這該死的雷聲,怎麼沒完沒了!”

山丹丹從床上揪下蠶絲,搓成兩個團,遞給了趙靈兒。趙靈兒接過了蠶絲團,對山丹丹說道“你不要走,就在這裡待着。”

山丹丹點了點頭。

雖然平日里趙靈兒頤指氣使,把山丹丹當做婢女一樣呼來喝去,但是,內心深處趙靈兒還是很依戀山丹丹的。

山丹丹不會說話,可畢竟是個活生生的人,如果沒有她,就趙靈兒一個人困在這地洞里,恐怕趙靈兒早就瘋掉了。

外面雷電交加,暴雨如注,地洞里一片昏暗,山丹丹守在身邊,趙靈兒的心裡才算是踏實一些,她拿着蠶絲團堵住了耳朵,不去聽那雷聲,倒在床上,慢慢睡著了。

趙靈兒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來到一片樹林里,展雄風和天翼、凜刀他們在後面追趕自己。趙靈兒很是慌張,拚命地向前跑,跑啊跑啊,無論她怎麼跑,展雄風和天翼、凜刀的叫聲始終縈繞在耳邊。

趙靈兒心急火燎,一邊跑,一邊回頭看着。突然,趙靈兒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抬頭一看,這人是血魔老祖。

血魔老祖面目猙獰,看着趙靈兒,揚起手掌,用力地握着,說道“趙靈兒,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趙靈兒想要逃跑,可是,身子就像不受使喚了似的,動彈不得。

趙靈兒看着血魔老祖,瑟瑟發抖,笑了一下,說道“師父,您老人家別來無恙呀。”

血魔老祖神情冰冷,說道“你還記得我這個師父?”

趙靈兒說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靈兒永遠也忘不了師父的大恩大德。”

血魔老祖說道“趙靈兒,你以為你耍耍嘴皮子,擺弄一些花言巧語就能騙得了我?”

趙靈兒說道“師父,冤枉啊,您就是借靈兒十個膽子,靈兒也不敢騙您呀。”

血魔老祖眼睛一瞪,露出兇相來,攤開了一隻手掌,厲聲叫道“把木盒交出來,我就饒你一命!”

“好,我交我交,師父您別急,我這就交,”趙靈兒把手伸進懷裡摸了摸,空空蕩蕩,趙靈兒有些着急,把身上摸了一個遍,也沒有摸到木盒。

血魔老祖身上散發出了騰騰殺氣,說道“木盒在哪,別磨蹭,趕快給我拿出來!”

趙靈兒說道“師父您別急,我這就給您拿。”

趙靈兒急得滿頭大汗,都要哭了,血魔老祖的神情越來越兇惡,像是要一口吃了趙靈兒似的,說道“我數三個數,你要是再不把那木盒拿出來,我就叫你化為一灘血水!”

血魔老祖舉起了手掌,隨時準備拍下去,把趙靈兒化成血水。

趙靈兒摸着身子,一下子想起來了,那木盒裡的靈魂被自己煉化成了再生人。

血魔老祖惡狠狠地開始數數,“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