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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平原君,”石正峰向趙慶裕道了一聲謝,摩拳擦掌,就準備和鞏大義對決。

石正峰赤手空拳就要和手持武士刀的鞏大義對決,趙慶裕愣了一下,說道:“你沒有刀,我借你一把。”

石正峰淡淡地說道:“不必了,平原君,我用這兩隻手就能對付他。”

趙慶裕皺起了眉頭,說道:“這可不是兒戲,你要是丟了性命,不要怪我。”

石正峰笑道:“我知道,謝謝平原君,我要是死了,那是我活該。”

三妹在旁邊說道:“阿水,你還是拿一把刀吧。”

成嘯天也說道:“是啊,阿水,小心駛得萬年船。”

成家班眾人都勸說石正峰拿件兵器,石正峰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不必,我要是拿了兵器那是欺負他,顯不出我的手段來。”

石正峰這副樣子,簡直是把鞏大義蔑視到了極點。鞏大義氣得渾身發抖,要吃石正峰的肉、喝石正峰的血。

憤怒歸憤怒,鞏大義還是有幾分理智的,他和石正峰交過手,知道石正峰的本事,也掂得清自己的斤兩,就這麼對決的話,他沒有多少勝算。

鞏大義說道:“主公,請稍等片刻,我去磨磨刀。”

鞏大義轉身去磨刀,裝模作樣地拿着刀在一塊石頭上磨了幾下,背對着眾人,趁着眾人不注意,從懷裡取出了一顆藥丸,偷偷地塞進嘴裡,吃了下去。

這顆藥丸是透支真氣的藥丸,可以把武者的潛能激發到極致。是葯三分毒,這藥丸的壞處就是武者服用之後一個時辰,泄了真氣之後,輕者虛弱不堪,得躺在床上休養幾個月,重者經脈碎裂,性命不保。

為了殺死石正峰,鞏大義是拼了!

服用藥丸之後,鞏大義手持武士刀,精神抖擻,轉過身來看着石正峰。

石正峰發覺鞏大義有些不對勁,皺起了眉頭。鞏大義怒吼一聲,握緊了武士刀,迸射出騰騰殺氣,直奔石正峰沖了過來。

成嘯天、三妹他們在旁邊見鞏大義氣勢洶洶,為石正峰捏了一把汗,想要上前幫助石正峰。

趙慶裕手下的護衛們攔住了成嘯天、三妹他們,叫道:“不許亂動!”

鞏大義一刀砍向了石正峰,趙慶裕、齊泰他們都覺得石正峰在鞏大義的刀下是毫無生還希望,刀光一閃,身首異處,這就是石正峰的下場。

石正峰站在那,等鞏大義衝到了近前,突然動了起來。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石正峰化為十幾個幻影,圍繞着鞏大義閃來閃去。

鞏大義握着武士刀,看着這十幾個石正峰,不知該砍哪個是好。

氣急敗壞之下,鞏大義也不管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掄着武士刀就是一通亂砍。

鞏大義砍了七八個石正峰,這七八個石正峰都是幻影,被武士刀砍中之後,立刻就化為光影,消失不見。

鞏大義連着砍了七八刀,緊張,勞累,氣喘吁吁。就在鞏大義想要喘口氣的時候,石正峰的真身突然發動襲擊,衝上來一把奪過了鞏大義手中的武士刀,一拳打在了鞏大義的胸口上,將鞏大義打得飛了出去,摔在了趙慶裕的馬前。

鞏大義跳了起來,再次沖向了石正峰,石正峰躲閃了一下,抓住了武士刀,一把奪了過來,將鞏大義踹翻在地。

鞏大義沒了武士刀還不服輸,爬起來再次沖向石正峰。石正峰把鞏大義打倒,鞏大義就爬起來再沖,再打倒再爬起,如此這般,折騰了幾回,鞏大義被打得鼻青臉腫。

趙慶裕叫了一聲:“夠了!”

鞏大義停了下來,直喘粗氣。

趙慶裕看了看石正峰,說道:“你現在無罪了。”

成嘯天、三妹和成家班眾人欣喜若狂,叫道:“平原君英明,平原君英明,平原君英明!......”

鞏大義身為一個武士,被石正峰當眾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武士的尊嚴被剝奪殆盡。他悄悄地走到了一邊,脫下了衣服,赤着上身坐在了地上,然後取出一把短刀,照着自己的肚子,狠狠地刺了進去。

對於一個武士來說,如果無法戰勝對手,他只有一種方法保存榮譽,那就是剖腹自殺。

鞏大義死了,鞏大忠撲到了鞏大義的屍體上,放聲痛哭,“弟弟呀,你這是何苦呀,何苦呀。”

齊泰怒視鞏大忠,叫道:“你弟弟就是被你害死的!”

齊泰控訴鞏大忠的罪行,請求趙慶裕處置鞏大忠,趙慶裕說道:“把這傢伙拖去抽一百鞭子!”

鞏大忠鬼哭狼嚎,被兩個衙役拖下去抽鞭子了,趙慶裕又吩咐護衛,“拿出五百兩銀子來,當做鞏大義的喪葬費和撫恤金,把他好生安葬了。”

鞏大義之死雖然有些咎由自取,但是,鞏大義畢竟是趙慶裕的武士,主僕一場,趙慶裕念着舊情,關照關照鞏大義的身後事。

趙慶裕看了看石正峰,滿心疑惑,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這麼厲害?”

成嘯天在旁邊指着石正峰,說道:“他是魏國的士兵,打仗的時候受了傷,失去了記憶,流落江湖,被我們收留了,我們給他起了個名字叫阿水。”

趙慶裕說道:“阿水,你身手這麼好,跟着我吧,做我的貼身武士。”

趙慶裕是趙國權貴,如果能做趙慶裕的貼身武士,對於大部分武者來說都是極大的光榮。

沒想到,石正峰淡淡地說道:“平原君,謝謝您的好意,只是我和成家班這些人相處得久了,有了感情,不願分開。”

趙慶裕獃獃地看着石正峰,好像沒聽懂石正峰的話似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拒絕我?”

“還請平原君見諒,”石正峰躬身向趙慶裕行了一個禮。

趙慶裕的護衛們指着石正峰,叫道:“你好大的膽子,平原君提拔你當貼身武士,這是給你天大的臉面,你竟然這般不識抬舉!”

趙慶裕朝護衛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吵鬧,說道:“阿水,我知不知道給我當貼身武士,意味着什麼?”

石正峰說道:“平原君是趙國響噹噹的權貴,能當平原君的貼身武士,那肯定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很多人把追求榮華富貴當成人生追求,我這個人比較怪,不追求什麼榮華富貴,只想和要好的朋友們開開心心在一起。”

趙慶裕看着石正峰,露出了笑容,說道:“好個快意洒脫之人,人各有志,既然你這麼說,我就不勉強你了。”

“謝謝平原君,”石正峰說道。

趙慶裕說道:“阿水,你這個人重情重義,又有一身好武藝,難得,難得。你等着,我叫人拿銀票給你們。”

趙慶裕命令身邊的僕役,“去把一千兩銀票來。”

趙國是個窮國,一千兩銀子不是個小數目,眾人都向石正峰投去了羨慕的目光。

沒想到,石正峰朗聲說道:“平原君,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無功不受祿,我不能讓您這一千兩銀子。”

趙慶裕詫異地看着石正峰,心想,這真是個俠客呀。

在趙國,俠客不僅武功要好,還要輕財重義,石正峰簡直就是一位完美的俠客。趙慶裕從小就有崇拜俠客的情結,石正峰的形象在趙慶裕的心目中,瞬間高大、耀眼起來。

趙慶裕叫住僕役,不要去拿銀票了,他取下了腰間的一塊玉佩,說道:“阿水兄弟,咱們交個朋友,這塊玉佩送給你了,以後你要有什麼事,就拿出這塊玉佩來,提我的名號。”

趙慶裕把玉佩扔給了石正峰,石正峰接住了玉佩,再次向趙慶裕道謝。

趙慶裕朝石正峰拱了拱手,說道:“阿水兄弟,咱們後會有期。”

趙慶裕帶着護衛、隨從們走了,石正峰收起了玉佩,告別縣令齊泰,和成家班眾人離開了縣城,繼續踏上他們的江湖路。

石正峰坐在了牛車上,從路邊摘下一片樹葉,吹起了樹葉。

三妹坐在旁邊問道:“阿水,平原君讓你去當貼身武士,你為什麼不去呀?”

石正峰說道:“在縣城的時候我不是說了嗎,我捨不得你們。”

三妹說道:“你跟着我們顛沛流離、風餐露宿,當個藝人,還受人歧視、欺辱,哪裡能和平原君的貼身武士相比呀。”

石正峰說道:“你看平原君身邊那些武士,一個個耷拉着臉,看着就無趣。要是整天和他們待在一起,非得把我憋瘋了不可,哪裡有你們在一起這麼開心快活?”

旁邊一個藝人說道:“阿水,能認識你這麼一個朋友,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事。”

石正峰說道:“能認識你們,我也很快樂。”

另一個藝人說道:“大家都這麼快樂,咱們就唱首歌吧。”

“好的,班主,你來起個頭吧,”藝人們笑鬧着,讓成嘯天起個頭。

成嘯天清了清嗓子,唱起了一首民歌,眾人拿出了各種各樣的樂器,沒有樂器就拿着鍋碗瓢盆,敲擊出節奏來,跟隨成嘯天一起放聲歌唱,天地之間,充滿了歡快的歌聲。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