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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房舍門口那道身影目瞪口呆,還怪腔拿調的說,“大白天的就這麼放得開,我幼小的心靈都被你們玷污了,好討厭啊。”

“啊。。。。。。你這個混蛋!”一道足以刺破蒼穹,傳遍稷下學宮的尖叫聲轟然爆發。

范筱苒俏臉通紅,彈射似的自燕雲城身上跳起,緊接着旋風般奪門而出,將擋在門口的那人都撞翻在地。

“哎喲,我的媽誒,無妄之災啊。”天沛頂着個豬頭烏青眼,身上衣服破爛不堪,一條一條還隨風搖擺。

燕雲城躺在地上一陣出神,不經意間還舔了一下嘴唇,范筱苒身上的香氣依舊殘留在空氣中。

不過聽完天沛一句無妄之災後,燕雲城頓時回過神來,彈跳而起,一臉尷尬,臉龐發燙。

“什麼鬼?”看着天沛那幅慘樣,不仔細看簡直都認不出是他。

“兄弟,可以啊,哎喲。。。喲。”天沛一臉猥瑣,由於臉上動作過大,扯到傷口疼的直咧咧。

“你這是怎麼回事?”燕雲城趕緊轉移話題,他知道胖子的德性,再讓他說下去,不準蹦出什麼更難聽的。

“交友不慎啊。”天沛頓時一臉痛心疾首,陳述自己的沉痛史。

“戰真與青岩那兩人,不識好人心,我看他們被柔奴大人懲罰,好心跑過去安慰他們,結果他們跟瘋狗一樣亂咬,看給我咬的,簡直喪心病狂,沒天理啊。”

燕雲城聽着天沛的哭訴,不過壓根就沒往心上去,更不可能相信所謂的慰問,這小子准沒放什麼好屁,結果被戰真跟青岩兩人給修理了。

“我苦啊,老燕你可得替我做主啊。。。。。。”天沛擺出一副小女兒姿態,燕雲城見狀,腦海中不禁閃現出朱斯女的那張大油臉,不禁惡寒。

“說實話。”燕雲城趕緊打斷他,他已經忍無可忍了,真是見了鬼了,變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這小子要是說實話,連你恐怕都得抽他。”正在此時戰真與青岩兩人剛好追到這裡。

天沛不自覺往燕雲城那邊挪了挪,不過戰真與青岩兩人並沒有再出手,而是坐了下來,開始如深閨怨女般傾訴苦水,痛斥胖子的惡行,最後三人開始互相對罵起來。

看着唾沫橫飛的三人,燕雲城一陣頭大,讓兩個大男人**上身,相擁一起,還免費參觀,外加一個場外介紹,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本來今天見得變態就夠多了,再加個柔奴大人,燕雲城在一邊直嘆氣,怎麼自己身邊都是這麼一群貨色啊。

一個時辰後。

三人終於口乾舌燥,偃旗息鼓,天沛以一敵二,竟然立於不敗之地,其齷齪無恥可見一般。

“好了,都別吵了,往事不堪回首,就不要再糾結了,能動手最好就不要廢話了。”聽完他們的對罵,確實連燕雲城都有了抽胖子的衝動,這小子忒孫子了。

“雲城你這話說得也忒不地道了吧,感情挨揍的、出乖露醜的不是你是吧。”天沛頂個豬頭還一臉憤憤。

“對。”戰真與青岩兩人竟然還點頭附和。

燕雲城徹底凌亂了,前腳還喊打喊殺,後腳就沆瀣一氣,不就是好心勸說了他們一下嘛,竟調轉矛頭指向了自己,真是無妄之災啊。

無妄之災再度躺槍,感嘆自己才是無妄之災啊。

然後三人開始編排起燕雲城來,胖子還在那眉飛色舞的講述自己撞破的少兒不宜,當然是他添油加醋版本的。

一邊的燕雲城直欲噴火,就要起身修理修理胖子,這小子太欠了,不過立馬有戰真跟青岩兩人渾水摸魚,最後反正四人扭打在了一起,落在有心人眼裡,那場面簡直不堪入目。

此時的庚府,還是庚明哲躺屍的那座偏殿里,祝彪滿身血污的躺在庚明哲躺過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庚明哲生機全無,而他還有一口氣在,燕雲城並沒有下死手。

在祝彪旁邊站着庚府的大管家宿千秋,他的旁邊則是一位面色陰鬱蒼白的年輕人,正是庚府的二少爺庚雨霖。

“宿老,你怎麼看?”庚雨霖平靜的問道。

“兩人境界相差一級,而祝彪更是點燃種族天賦,實力當是能夠達到通靈初期,而那個燕雲城盡然還能夠取勝,此人修鍊功法應該不簡單。”

“以我們對太一道的了解,還從未發現太一道有此種功法,而且他使用的那種能夠在電芒與冰花中自由轉換的武技,很不尋常。”

“我敢肯定他的修鍊絕不是太一道傳授的,加之我們初步了解到的訊息佐證,他是由沈飛鸖自雲城帶到京城的,那麼可以斷定,此人必是有大機緣之輩。”

“二公子,我覺得我們有必要重視起來這個燕雲城了。”宿老僅從祝彪的傷勢中就能推斷出如此多的訊息,當真是不俗。

“嗯,我這就去安排人前往雲城,定要將這小子查個水落石出。”庚雨霖聽完宿老的話,深以為然,原本陰鬱蒼白的臉越加的駭人。

“雲城當然是要去的,不過你可以先從耿家入手,他們有人正在燕京。”宿老適當的提點了庚雨霖幾句。

“多謝宿老提醒,我這就去。”跟宿老告了一聲罪,庚雨霖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看着急匆匆離去的庚雨霖,又望了望躺在地上的祝彪,回想前幾日躺屍在這裡的庚明哲,宿老輕輕搖了搖頭,然後邁步離去,吩咐人好好醫治祝彪。

燕京耿家駐地,耿植正忙着安排給耿義仁和耿辰元等人飯菜,耿義仁這段時間心情不錯,連帶原本陰鷙的面龐也感覺舒展了不少。

稷下學宮考核,三個子侄都表現的不錯,大哥耿義忠的兒子耿辰元意外的考入了政院,着實讓他高興不已。而耿辰琬則是考入了農院,耿辰喜進了工院。

“你們進入稷下學宮已經一個多月了,可曾結交到一些權貴子弟啊?”吃飯前耿義信與幾個子侄閑聊。

“三叔,這一個月來還只是彼此熟悉,目前還沒有結識到什麼有價值的人,不過我已經摸清楚了庚家二少爺的情況。”耿辰元不急不忙的回道。

“嗯,不錯,後續最好能跟庚二少搭上線。”耿義信對這個大侄子是非常滿意的,不急不躁,進退有據,轉頭又看向耿辰喜與耿辰琬問道,“你們也說說吧。”

“三叔,我沒有認識到什麼權貴子弟,”耿辰喜偷偷打量了耿義信一眼,見他面無表情,則繼續說道,“不過今天發生的一件事,我不知當不當講。”

“繼續說。”耿義信依舊面無表情。

然後接下來耿辰喜便將兵院講武堂中,燕雲城與祝彪對戰的事給講了一遍。

聽完他的話語,原本面無表情的耿義信,敏感的覺察到什麼,雙目中精光閃爍,將在座的三人嚇了一跳,耿辰喜更是感覺到兩腿都有點顫慄了。

“辰喜,很好,失去三公子這條大魚,現在又要有魚兒上鉤了。”耿義信雙目熠熠生輝,心中甚是亢奮。

看見自己三叔如此這般激動,只有耿辰元似乎有點明白,不過也說不清,另外兩人更是一頭霧水,摸不着頭腦。

正當耿義信亢奮的時候,耿植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說是庚府來人,讓耿義信立即前往庚府。

耿義信聽完,想到庚府會找到自己,沒想到這般迅速,吩咐耿植馬上備好車馬,立刻前往庚府。

庚府中耿義信在一個下人的引領下,穿過無數迴廊,經過無數大門,才在一所獨立的院子外停了下來,下人讓耿義信自己進去。

推開院門,當中一棵參天大樹亭亭如蓋,樹下石桌旁正坐着一位面色陰鬱蒼白的年輕人,一旁的美艷侍女正在給其斟酒夾菜,好不愜意。

“見過二公子!”耿義信看見年輕人,便知道是誰了,趕緊躬身行禮,不敢有絲毫不敬。

“免了。”

“謝二公子。”

“你就是雲城耿家的?”

“小人是雲城耿家耿義信。”

“聽說耿家跟我那死掉的三弟走的挺近。”

這句話庚雨霖雖然說得平淡無奇,不過聽在耿義信耳中,那就變了味了,他立即意識到這個二公子是在敲打他。

當下耿義信便直接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砸在青石板上,聽着都疼,恭謹的匍匐在地,向庚雨霖表忠心。

見耿義信如此知趣,庚雨霖不禁心情大好,一口飲掉手中的酒,揮手示意一旁的侍女下去。

“起來吧!”

“謝二公子。”

“燕雲城你了解吧。”

耿義信思索了片刻說道:“小人與那燕雲城並無交集,只是知道他跟沈飛鸖關係匪淺。”

“嗯,你立刻聯繫雲城之人,給我徹查此人。”

“小人立刻修書給我大哥,定當為二公子排憂解難。”耿義信說的斬釘截鐵。

“你退下吧!”

“是。”

“耿家以後就跟我吧!”就在耿義信腳步快要踏出院門之時,一道聲音飄來,聽在耿義信耳中猶如天籟之音。

耿義信腳步一滯,內心狂喜,幸福來得太突然,直接返身跪下,口中連忙說道:“耿家定當誓死追隨公子。”

難怪耿義信如此這般,別看耿家在雲城說一不二,先不說燕國,就是在整個孤支城域,耿家也完全不夠看的,根本經不起大風浪,庚家這條大腿他們必須死死的抓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