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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六章經學大師

話說三日後大儒鄭玄駕臨天水講經,天水的頭面人物都有份參加,而馬雲騄就是其中重量級嘉賓之一。馬雲騄與追求者約定,只有參加了鄭玄講經,並且合格答出鄭玄問題的,才能正式成為比武招親候選者之一。

陳龍喃喃道:“鄭玄?”鄭玄講經竟然成了馬雲騄比武招親的預賽,原來馬雲騄心中的夫婿也是要文武雙全。陳龍暗自歡喜,若論文武雙全,天下誰能賽得過青龍之主?

只是要參加預賽,以自己現在這個身份,恐怕到門口就得被當盲流趕走。看來還需要進一步偽裝,陳龍瞄了幾眼眼前這個膽小如鼠的鄭甘,若要順利參加鄭玄的講經大會,還需要從這個鄭甘身上想辦法。

鄭甘早看出陳龍對馬雲騄有意,不等陳龍開口,率先開口道:“好漢,你今日放我一馬,我必然有所回報。三日後的講經大會,外部安全保衛工作都是城主安排,內部的接待工作就是我天水幫眾進行,要混進講經大會,也不是沒有辦法。”

陳龍搖頭道:“僅僅當你的護衛可不成。我要的是成為一個堂堂正正的參賽者,有資格正面與其他候選者競爭。你要是沒有辦法,我可不敢冒被你出賣的危險。”說著,煞有介事的在旁邊石頭上,磨了磨手裡的bǐshǒu。

精鋼bǐshǒu在石頭上摩擦,發出難聽的沙沙聲,鄭甘只聽的汗毛一豎,立刻道:“好漢!能否容我一天時間,我一定給你想辦法。”

陳龍微笑道:“空口無憑,叫我如何能信任你?”鄭甘立刻說出一連串的地址道:“好漢!我家裡還有老母妻子在堂,我以她們的安危保證,絕不敢欺騙閣下。”

陳龍搖頭道:“你當我是殺害無辜的強盜嗎?我能擒你一次,自然能擒你第二次,不怕你騙我。”說罷信手一揉,將手裡的精鋼bǐshǒu麵糰般揉成一團,隨手扔到一邊。

鄭甘震驚地看着陳龍露了一手,呆望着被扔在一邊的麵糰bǐshǒu,發自心底道:“好漢你如此武藝,我看你大大的有資格參與馬幫主的比武招親。只是講經大會上,都是些之乎者也,好漢就算參加了,恐怕也難以回答鄭玄的問題。”抬頭一看,身邊哪裡還有陳龍的身影,只聽樹影里遠遠傳來陳龍的聲音道:“我會再找你的!”

鄭甘吁了一口涼氣,就草叢裡撿起那團bǐshǒu,方才站起身離去。鄭甘心中,暗自竊喜撿回了一條小命,卻興不起半分反抗的念頭,手中沉甸甸的麵糰bǐshǒu,絕不是自己的身手能夠抵抗的,他可不想自己的頭顱也被麵糰一樣揉碎。

陳龍出了樹林,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沿路往大棚走去。鄭甘最後那句話,一直縈繞在陳龍腦海,鄭玄的問題究竟會是什麼,讓人難以回答?能夠合格的答案又應該是什麼?

一代經學大師鄭玄,字康成,青州北海郡高密縣人。東漢末年儒家學者,曾入太學師從第五元先攻讀《京氏易》、《公羊春秋》及《三統曆》、《九章算術》,又從張恭祖學《古文尚書》、《周禮》和《左傳》等,最後從馬融學古文經。遊學歸里之後,復客耕東萊,聚徒授課,弟子達數千人,家貧好學,終為大儒。黨錮之禍起,遭禁錮,杜門註疏,潛心著述。晚年守節不仕,卻遭逼迫從軍,最終病逝於元城,年七十四。

鄭玄治學以古文經學為主,兼采今文經學。他遍注儒家經典,以畢生精力整理古代文化遺產,使經學進入了一個“小統一時代”。著有《天文七政論》、《中侯》等書,共百萬餘言,世稱“鄭學”,一篇《戒子益恩書》名揚天下,為漢代經學的集大成者。唐貞觀年間,列鄭玄於二十二“先師”之列,得配享孔廟。

《後漢書》本傳總結鄭玄的經學成就說:“鄭玄囊括大典,網羅眾說,刪裁繁蕪,刊改漏失,擇善而從,自是學者略知所歸。”鄭玄最大的功績是編輯、注釋了“三禮”。漢代《禮經》只憑師授而無註解,馬融也只注了《喪服》經、傳,“三禮”這個名稱雖然是馬融、盧植提出來的,但卻是從鄭玄分別為《周禮》、《儀禮》、《禮記》作注之後才確定下來的。

鄭氏家族家道中落,鄭玄祖父鄭明、父親鄭謹,都沒有出仕,只在鄉間務農,家中生活貧寒。鄭玄自幼天資聰穎,又性喜讀書,從小學習書數之學,精通算術與《詩》、《書》、《易》、《禮記》、《春秋》儒家五部經典。同時,鄭玄還喜歡鑽研天文學,並掌握了“占候”、“風角”、“隱術”等一些以氣象、風向的變化而推測吉凶的方術。鄭玄不尚虛榮、天性務實,對於浮華庸俗的場面,曾表示“非我所志,不在所願也”,到十六歲的時候,他不但精通儒家經典,詳熟古代典制,而且通曉讖緯方術之學,又能寫得一手好文章,在當地聲名遠播,被大家稱為神童。

當時的名士杜密任太山太守、北海相,到高密縣巡視時巧遇鄭玄,認為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使他進入太學,得到學習和深造的機會。他的老師第五元先,是當時京兆平陵的大姓,曾任兗州刺史,是一位很有學問的經學博士。鄭玄從師第五元先,先後學了《京氏易》、《公羊春秋》、《三統曆》、《九章算術》等,俱達到了通曉的程度。窮經皓首,整整用了鄭玄十年時間。

他師事第五元先後,又從東郡張恭祖學習了《周官》、《禮記》、《左氏春秋》、《韓詩》、《古文尚書》等書,其中除《禮記》和《韓詩》外,均為古文經學的重要典籍。鄭玄向第五元先和張恭祖學習了今古文經學兩大學派的重要經籍後,尚不以此為滿足,又從陳球受業,學習了《律令》。在此期間,他還以明經學、表節操為目的,遊學於幽、並、兗、豫各州,遍訪名儒,轉益多師,虛心向他們學習,共同探討學術問題。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不辭勞苦,孜孜求道,鄭玄的青年時代,就是這樣匆忙而充實地過去了。到了而立之年後,鄭玄已經成了一名有着較深造詣的經學家。

鄭玄雖然已經學富五車,但他自己卻毫不滿足。當他感到關東學者已經無人再可請教了的時候,便通過友人盧植的關係,離開故國,千里迢迢西入關中,拜扶風人馬融為師,以求進一步深造。馬融是當時最著名的經學大師,學問十分淵博。他遍注儒家經典,使古文經學達到了成熟的境地。他的門徒上千,長年追隨在身邊的就有四百餘人,其中優秀者亦達五十人以上。

馬融為人比較驕貴和講究,雖然門徒眾多,但他只親自面授少數高材生,其餘學生則由這些高材生轉相授業。鄭玄投學門下後,三年不為馬融所看重,甚至一直沒能見到他的面,只能聽其高足弟子們的講授。但鄭玄並未因此而放鬆學習,仍舊日夜尋究誦習,毫無怠倦。有一次,馬融和他的一些高足弟子在一起演算渾天問題,遇到了疑難而不能自解。有人說鄭玄精於數學,於是就把他召去相見。鄭玄當場很快就圓滿地解決了問題,使馬融與在場的弟子們都驚服不已。自此以後,馬融對鄭玄十分看重,鄭玄便把平時學習中發現而未解決的疑難問題一一向馬融求教,對於篇籍的奧旨尋微探幽,無不精研,終得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鄭玄在馬融門下又學習了七年,因父母年邁需要歸養,就向馬融告辭返回山東故里。馬融此時已經感到鄭玄是個了不起的人才,甚至會超過自己,他深有感慨地對弟子們說:“鄭生今去,吾道東矣!”可惜鄭玄東歸之後,卻遭遇黨錮之禍,被禁錮在家不得出門再遊學教授。

鄭玄從四十五歲被禁錮,到了五十八歲才蒙赦令,前後長達十四年。在此期間,他打破了經學的家法,注釋與著書“幾百餘萬言”,終創立了“鄭學”,成為“天下所宗”的儒學。黃巾起義爆發後,朝廷被迫大赦黨人。解除dǎngjìn後,朝廷當政者對鄭玄的大名已早有所聞,於是爭相聘請他入朝擔任要職。但鄭玄求名而不求官,羞與外戚閹寺為伍,絕不願涉足仕途,乃屢拒徵辟,一心一意從事著書講學的學術工作。

黃巾軍雖然兇猛暴虐,但卻對鄭玄十分尊重:“見玄皆拜,相約不敢入縣境”,高密一縣,竟因此未受黃巾抄掠。當時的北海相孔融待之甚厚,告訴手下僚屬稱之為鄭君,不得直呼其名。這樣,鄭玄在七十歲時終於結束了背井離鄉的liúwáng生活,他唯一的兒子鄭益恩,在二十三歲時被北海相孔融舉為孝廉,可惜被袁紹之子袁譚率黃巾降兵攻北海時圍殺。建安三年,獻帝征鄭玄為大司農,這是位列九卿的高官,鄭玄在家拜受後,便乘安車至許昌,但馬上又借口有病,請求告老還鄉。他雖然並未到任就職,但已經拜受此命,故世人稱他為鄭司農。鄭玄最終死於漢末大戰亂之際,最初葬於劇東縣,後又歸葬於高密縣西北五十里劉宗山下,成為歷史上有名的鄭公之鄉。

陳龍終於看完光腦中的鄭玄生平,心中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對於鄭玄研究的經學,自己仍然是一竅不通,遑論正確回答經學問題。難道為了把馬雲騄追到手,還要惡補經學不成?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