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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一章開場前戲

話說經學大師鄭玄西來,本就是西涼文化沙漠中的一股清泉,是西涼文化史上的大事。誰能想到,鄭玄之來不過是輕車簡從,彷彿淳樸雪花般飄落西涼。

陳龍意外從張緝處得到貴賓席位,心中是大喜過望,絕早一身新衣,略微整理一下鬍鬚,整個人顯得神清氣爽,雖然略顯粗豪,卻自有一股陽剛魅力。見時間尚早,信步也到客棧門口迎接經學玄學雙料大師。憑藉超越千年的智慧和腦中信息量巨大的光腦,陳龍對獲得比武招親的入場券,自然具有絕對信心。

鄭玄經學大師之名聞之四海,可以說是粉絲遍地,西涼子弟無不是趨之若鶩。世家子弟自不必說,恨不得能讓鄭玄給他們臉上貼金,眾多寒門庶子,更是夢想能夠得到鄭玄的認可或點評,若是運氣再好一點,甚至成為幸運的門徒,則可以一朝鹹魚翻身,從此光宗耀祖。

客棧門外,也是警戒森嚴,警戒線外,一眾寒門士子,各種顏色的破舊綸巾儒服,如同粉絲期盼自己的偶像般,一邊盯着客棧大門,一邊竊竊私語。能夠進入警戒線到客棧門邊等候的,無不是非富即貴,世家子弟。

陳龍雖然也帶着幾個隨從,但明顯並非豪門,只能站在人從之後,無奈負手望洋興嘆。忽然人從一陣聳動,讓開一條通道,陳龍也讓道一旁,原來是身後天水城主張既親來迎接,侍衛們排開眾人,張既仍然騎着自己的棗紅高頭大馬,其子張緝親自駕了一輛馬車,來接鄭玄,以示恭敬。

張緝所駕馬車窗帘低垂,從負手站在路邊的陳龍身邊緩緩持過。陳龍本看向客棧大門的方向,卻忽然臉上一熱,那似乎是一種被注視的感覺,有能量從自己臉上掃過。陳龍湧起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茫然扭頭看時,卻發現張緝所駕馬車的窗帘微微晃了一下,似乎剛剛被人打開又合上,應該是馬車上有人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

陳龍不覺掃了一眼從人隊伍,果然發現姜維混跡其中,還悄悄對自己眨了眨眼。作為鄭玄的鐵粉兒,姜維自然會全程參與,那天搜捕閻行的張晟,也在護衛人從之中指揮。

張緝的馬車一直行到客棧門口才緩緩剎住,張緝將馬車門帘一挑,眾人只覺眼前一亮,一身白衣飄飄洒洒昂然而出,猛一看依稀一位俊俏青年士子,陳龍卻一眼認出是自己心愛的馬雲騄。

只見她今天一身儒服士子服色,雪白的綸巾將烏黑的秀髮攏在腦後,露出天然修長的脖頸,男裝儒服披紉到底,用一條泛着溫潤玉色的束腰紮緊,凸顯勻稱高挑的身材,一身儒學打扮乾淨得體而純真質樸,腰間懸着的短短配劍,卻又展現出她的武功屬性。眾人議論之聲早已嗡嗡響起,見張緝似乎扶了一下馬雲騄下車,一時間無不是艷羨誇讚之聲。

陳龍見馬雲騄言笑晏晏接受了張緝的攙扶,心中一陣醋意湧起,心想即使自己穿越千年,卻仍然免不了爭風吃醋,男人被綠絕對是人類最淳樸古老的情感之一。忽然又想起剛才被馬車中人注視的感覺,難不成就是馬雲騄發現了自己?想到這裡又是一陣希望湧來,心中大感暢快,若是伊人對自己已經偷偷關注,自己豈不是機會大增?戀愛如同山嶽般襲來,美妙自戀與自卑自憐的感覺輪番在心頭上演,甜與苦滋味竟是彷彿無窮無盡。

就在陳龍患得患失、心癢難熬之際,眾人轟然呼喝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陳龍思緒。客棧大門已開,個頭普普通通,仍是一身樸素儒服的大師鄭玄鄭康成,終於從客棧中走出,立刻引來轟動。張既與馬雲騄親自向前,按照經學弟子的禮節,將鄭玄接入馬車,馬雲騄登上戰馬,緊隨在馬車之後護送,在眾人的簇擁中,鄭玄的馬車安然抵達天水幫的大門之外,又是一番擾攘,終於鄭玄進入講經的正堂,天水軍護衛負責外圍保衛,重新將眾多士子擋在了警戒線之外。

天水幫的幫眾也傾巢而出,負責引進客人和河岸和內陸兩側的講經大會保衛及安全。雖然沒人認為西涼地區會有人公然傷害當世經學大師,然誰都知道那許許多多重量級的嘉賓,他們的安全卻是值得最高級別的安保。

陳龍憑藉張緝手書的請柬,孤身一人順利通過安檢,進入會堂。因為他是貴賓級別,得以一路向內進入天水幫一側的會場內堂,才發現整個講經大會是一種半開放式的布置,鄭玄以及張既、張緝等人應該在另外的休息室,內堂布置了許多座椅茶几,應該是只有重要嘉賓才能就坐。得到許可能夠進入講經大會外圍的士子,已經也是世家大族的外圍子弟,但只能在院子中站立聽講。至於更多的寒門士子,只能遠遠在外圍苦苦守候。

因為張緝的手書,陳龍被安排在主講側面第四列第二排的位置,這個位置應該說離主講相當的接近。就坐的已經有不少衣飾豪奢之人,即使是一身儒服,卻也玉光寶氣,與陳龍眼光略作交流,見他衣着樸素,都泛起一絲訝異之色,並無人主動前來搭訕。

也有不少胡服之人,神色都是桀驁不馴,應該都是前來參加百族大會的部落首領,這些大佬平素也仰慕中原文化,自然不會錯過如此機會。

陳龍歸座,學着他人的樣子跪坐在茶几之前,迅速運起團息功,進入了忘我入定的狀態。這個世界,也只有曹操和孫權等絕世梟雄堪配自己的對手,陳龍不相信自己拿下不了西涼區區一個講經大會,拿不下區區一個比武招親的名額。

直到鄭玄出場,大廳里迅速熱鬧起來,陳龍才抬開眼皮觀看,見周圍的人都紛紛起立,才隨着眾人站起。鄭玄從正門踏入廳堂,在眾人歡呼聲中,雲淡風輕走過大堂,毫不猶豫的走向廳堂最高處的正座。那裡是講師的座位,天下沒有人敢與鄭玄爭風。

整個廳堂的茶几已經幾近佔滿,陳龍仔細觀察,見靠近講台的幾個正座之上,赫然有自己認識的大將韓德,後邊是他的三子韓瑛,張既、張緝父子也是各自佔據一個縱向席位,而更靠近講台的左右兩邊,分別端坐着幾位嘉賓,個個相貌不凡,自有十分氣度,自己卻一個都不認識。他們的座位比韓德和張既更靠近講台,顯然在西涼的地位還要更高,陳龍心中訝異,也不知在此能碰上幾位西涼大佬,不由深深盼着大會開始前的人員介紹,好省卻自己的無邊猜測。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