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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電話里沒能說清楚......”說著謝廣令抬起手腕看了下表,板著臉說道:“從這裡到夏悠宮要半個小時,白隊長,你必須給我說的過去的解釋,要不然這一次我都不好為你說話。”

和謝廣令一同坐在防彈邁巴赫S650?Plluman后座的白秀秀,視線依舊落在鑲嵌在座椅上的電視機上,畫面正在播放着勒克萊爾將軍大街的慘烈現場,不過經過一個晚上的特效加工,肇事者變成了參與“黃馬甲運動”的暴徒,電視屏幕上暴徒們開着工程用的鏟車,輕而易舉的就弄斷了樹木,在化妝品店門口與警察爆發了衝突。

這些操作白秀秀很熟悉,也不得不佩服法蘭西鳶尾花的高效率,十多個小時就製作出了足以亂真的視頻畫面。網絡的發達讓這個世界的任何信息都很難被隱瞞,然而科技的進步又讓造假越來越容易,普通人往往很難分辨新聞的真假。就算此刻有人放出克里斯汀追着一輛時速80邁的奔馳並射出極光的視頻,人們也不會相信這個視頻是真的。絕大多數人都迷戀權威,而不會相信個人。

當然,眼下不是佩服法蘭西鳶尾花的時候,白秀秀必須得面對的這是個重大的外交事件的現實,無論在里世界還是表世界,昨天夜裡他們製造的騷亂都是很難被原諒的,尤其是他們還是在別人的地盤上。

白秀秀十分不滿的說道:“這件事並不是我們的責任,這一切都是星門人的製造的,憑什麼怪到我們頭上?”

“但星門的人說是我們跟蹤了斯特恩.金,並意圖刺殺他,在完成了槍擊並搶走了他的烏洛波洛斯之後駕車逃走,他們不得已追擊,才引發了這次事件!”

白秀秀嚴肅的說道:“他們這是倒打一耙,我昨天就跟您說了,我們跟蹤斯特恩.金只是為了查到阿斯加德的秘密......”

謝廣令打斷白秀秀的話,面帶寒霜的說道:“我知道!我就問你為什麼昨天你們要槍擊斯特恩.金的本體,還搶走了他的烏洛波洛斯?”

白秀秀沉默了一瞬,淡淡的說道:“當時是他的手下先襲擊了成默,而我的本體就在旁邊,萬一斯特恩.金也同時發力,很可能我就會犧牲。成默考慮到我的安全問題,不得不選擇槍擊斯特恩.金,因為猜到了斯特恩.金也許會穿防彈衣,所以拿走了他的烏洛波洛斯以防萬一,我覺得這樣的防範無可厚非.....”

“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如果在惡魔墳場,成默犧牲自己的載體不就沒這些事情了嗎?反正他也要降級的.....我覺得這樣的解釋很牽強!我是沒有辦法接受的!”謝廣令冷着臉說。

白秀秀此刻也沒有辦法跟謝廣令解釋成默根本就沒有答應接受攻略“阿斯加德”的任務,這樣說只會讓謝廣令對成默的感官更糟糕,她淡淡的說道:“如果要怪的話,就怪我吧!是我指揮不力,我會承擔起所有責任的。”

白秀秀這句話說完,邁巴赫S650里的氣氛陷入了泥沼一般柔軟的窒息,兩個人都面無表情正襟危坐的坐在后座上,一直到汽車快要到達夏悠宮的時候,謝廣令才冷冷的說道:“行!既然這樣,在‘阿斯加德之夢’計劃完成之後,你就把烏洛波洛斯交出來,等待完成糾察隊的質詢,到時候由所里決定你還適合不適合擔任隊長職務。”

太極龍糾察隊是太極龍內部的檢查機關,當有成員犯下重大錯誤的時候,才會啟用糾察隊來進行調查。實際上太極龍成立至今,很少啟用過糾察隊,因此糾察隊又被稱為最清閑的隊伍,上次啟用糾察隊還是1999年“海峽危機”的時候,由此可知這次的事件有多嚴重。

白秀秀內心嘆息,既然連糾察隊都要介入了,自己的職位肯定不保,實際上職位不保白秀秀覺得都是小事,如果到時候判定結果對自己不利,那麼自己也許會失去“時間裂隙”這個技能,但白秀秀並不後悔自己袒護成默,雖然說她可以把責任全部推到成默身上,將成默交給謝廣令去處理,反正成默是你們謝家的女婿,想必成默也不會受到太嚴厲的懲罰,可她一點都不想這樣做。

白秀秀告訴自己這是因為成默是她的下屬,為自己的下屬抗鍋是亢龍組的優秀傳統,她不能將這樣優秀的傳統丟掉,於是白秀秀面不改色的說道:“行,我會接受糾察隊的質詢。”

謝廣令沒想到一向處理任何事情都留有轉圜餘地的白秀秀如此硬氣的直接答應,這讓他更是氣惱,冷冷的說了聲“好”,就再也沒有開口說話。

白秀秀也沒有找謝廣令求情的意思,反而擔心起成默會受到怎麼樣的牽連,她想該如何幫成默推掉“阿斯加德”的任務,昨天夜裡聽到犰狳先生和安德烈耶夫的對話,白秀秀就覺得“阿斯加德”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就算成默進去都無能為力。

到時候成默肩負重任進入阿斯加德爭奪“歌唱者號角”,如果說所有組織都沒有完成,那還稍微好一點,假設別的組織完成了任務,那麼成默在太極龍之內的前途必然會大受挫折。

因此白秀秀覺得自己必須想辦法讓成默合理的推掉這次任務,即便成默如果表現突出,甚至能夠奪得“歌唱者號角”,將會大大的降低自己被剝奪職務和“時間裂隙”的風險,白秀秀都不願意拿成默的前途去賭。她也清楚這樣做並不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不過白秀秀對成默的感情也並不是“下屬”這個詞彙能夠概括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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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巴赫S650緩緩的停在了夏悠宮的前面,夏悠宮的的一旁就是塞納河,隔着河就是全世界最著名的建築之一——埃菲爾鐵塔。

夏悠宮與與埃菲爾鐵塔建於同一年代,同樣是1889年世界博覽會的藝術結晶,也是拍攝埃菲爾鐵塔的最佳地點,任何時間這裡都遊人如織,但今天因為戒嚴,周圍圍了不少巡警和騎警阻止遊人進入,因此夏悠宮前巨大的噴泉廣場今天非常冷清。

白秀秀跟隨着謝廣令下了車,對面的埃菲爾鐵塔昂然聳立,夏悠宮正門前的德洛卡德洛廣場正上演着極其夢幻和壯觀的噴泉景觀,冬日冰冷的陽光灑在那些飛濺的水花上,如同晶瑩的冰雕,廣場上的雕像繁多,其中最醒目的當屬法蘭西英雄福熙的騎馬雕像。

斐迪南·福煦不僅是一戰時率領協約國在泥濘中戰勝同盟國的戰爭英雄,他還是法蘭西歷史上第十一位天選者神將。

之所以要在夏悠宮前鑄造英雄福熙的雕像,不僅僅因為斐迪南·福煦是法蘭西家喻戶曉的英雄,還因為夏悠宮實際上他的住所,於是後世形成了一個法蘭西神將都住在這裡的傳統,正如法蘭西總統和總理都住在愛麗舍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