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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更

“這肖律師真是太厲Щщш..lā”小護士長舒了一口氣,每天這位來時,大家都覺得精神緊張,覺得只要那個寧青不在,她還好一點,結果每一次,寧青非要故意站在這兒,等着她罵。

“無情無義的人怎麼會有這麼有情有義的朋友?”寧青還在呵呵中。

他跟寧翼可不同,寧翼當年見過一次青妤之後,眼睛裡就沒過其它人。可是他卻是鑽石王老五,就沒認真的交過一個女友。好吧,用他的話說,他每一段感情都是認真的,只是認真的太多了。

“應該說,想知道一個人的性格,就該去看她的朋友。顯然,郎小姐就是個有情有義的女人。”護士長假笑着,拍拍病歷卡,小護士們鳥獸散去。

寧青望天,摸了一下鼻子,老實的離開了。他的哲學是,千萬別得罪護士長這種生物,會死人的。

青妤又喝了一碗湯,已經被搖起來,看上去,她臉色是好點了。

“現在讓李老來給你扎幾針吧?這麼辛苦,何苦呢?”肖平進來就脆聲說道。

“好了,我也想了,真的太依靠李老也不成,回頭我再找誰?”青妤有氣無力,“給鏡子我看看。”

“看來是好多了,都知道愛美了。”肖平笑了,從自己包里拿出化妝鏡,遞給了她。

青妤想舉起鏡子,不過頭又暈了,寧翼忙拿手機給她拍了一張照片,把手機遞給她,“臉上還有點淤青,法醫已經鑒定了,現在真的可以先讓李老來扎針了。”

青妤看看鏡子,抽了一下,若是這麼多天了,自己還是這樣,果然下手的人真沒留情啊!

“對了,誰打我啊?不是瘋子吧?是瘋子,我出錢,關精神病院吧。”青妤這才想起,自己被打了,憑什麼?

“你見過你弟弟嗎?”肖平看着青妤,她回來時,那個弟弟可還在國內吧?

青妤呵呵了!現在她可算知道自己這回真的是白被打了。她可以把郎太太給關起來,可那個小子是老頭的親兒子。

“刑事律師怎麼說?”青妤還是不平,她真不是心眼大的人啊。

“可以定意為家庭糾紛!”肖平抿着嘴笑了一下。就算真的上庭了,基本上也不會判很久。

“那就關到最後期限,保留證據。”青妤閉了一下眼,好一會才說道。

“公司怎麼辦?老頭重病,你現在還沒有指定新的E人選。還有就是,老頭一些案子,別人插不上手。”肖平忙說第二件事。

“老頭又不可能什麼都自己做,讓執行的人出來負責。”這個青妤回得很快。

“好。對了,你老闆換了,你能脫身嗎?”肖平收了記事本,說起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你懷疑有問題?”青妤終於睜開了眼。

“明明已經在勸退了,最後一句偏就不肯說,這本身就代表了立場。你是在英國應聘的,直接就到了北京,你跟總部各派都沒有關係,你是可以被爭取的。”肖平能在京城紮根,可不是靠的青妤。她是靠實力得到青妤的尊重的。

“商人傑會招覽我?”青妤再一次閉了眼。

“有可能,要我幫你嗎?”肖平看着青妤,以前的青妤是不會讓她幫忙的。所以她要先問問!

青妤閉着眼,她腦子裡已經有了好幾個計劃了,但是最終,她睜開了眼,“拜託了!”

肖平睜大眼睛,“看來你真的病了,要不要把那個蒙古大夫換了,這太驚悚了。”

“老頭不信人,我是懶得應酬人。看來現在是不成了!”青妤笑了一下,“你配合肖律師!”

“是!”小趙忙應了一聲,她不知道為什麼,但現在她披頭散髮的,閉着眼,卻給她更大的壓力。

“我還要住幾天醫院?”青妤又問道。

“你又不想用中醫,現在出院有什麼意圖?”肖平才不會相信她是覺得不舒服才出院的。

“配合你啊!”青妤笑看着肖平。

肖平眼眯了一下,“你知道我要做什麼?”

“無所謂,我總要給他點壓力的。”青妤笑着。

“你好好養着吧!”肖平翻了一個白眼。

青妤笑了,正想再說點什麼,不過邊上寧翼開始看錶了,她默默的住了嘴。

“十五分鐘了,可以躺下了。”果然,寧翼立刻扒開了肖平,把床搖平,她坐了十五鍾,可以躺下了。

肖平準備看青妤的態度,她們認識了十多年了,這位性子真不太討喜的。獨立慣了,看着和善,但其實是跟人保持着距離的。

剛剛她說幫她時,她是有被拒絕的心態的。雖說她是答應了,但是她心裡是有腹案的。而現在,這個男人顯然已經強勢的掌握了她的生活。她特期待看看青妤會怎麼辦?

青妤啥話也沒說,閉着眼,好像真的準備睡了。而小趙立刻把肖平拉出了病房。

“啥意思?他們之間有JQ了?”肖平瞪着小趙。

“原本是沒戲的,不過我覺得老大可以多住幾天院。”小趙也是滿滿的八卦。

“那就讓她多住幾天吧。”肖平也十分陰險的笑了。

青妤其實現在心裡苦,但沒法說。

她倒是想跟寧翼保持距離,上次住院,那是郎坤健康的,郎太太還真不敢不照顧她。現在,郎坤自身難保,郎太太關起來了,說句不好聽的,病了做手術都沒人簽字。

當然,肖平作為她的私人律師,一切都可以代理人的身份來幫她做一些安排,不過現在明顯的,肖平這些日子真忙。

她住院的事,當然是由小趙以公司的名義來做,但是誰來照顧她的問題,小趙倒是請了一個護工。三餐也定的營養餐,這裡是高級病房,作為公司的高層,她是有這種待遇的。

青妤從小在英國,她其實也習慣了自己照顧自己,而大清的生活,那其實也不是親人的照顧,花錢請人幫忙,在青妤看來是再正常也不過的事。

但她真的十分鬱悶的發現,寧翼根本就不給她這種被別人照顧的機會。護工存在的意義也只有在寧翼不在時,幫青妤做些小事。

只要寧翼沒課,他就一定在醫院,三餐都是他買,喂着青妤吃。

青妤倒是想說,離我遠一點,可是前三天她自己要死要活的,哪能拒絕他。

到了現在,清醒了,也知道這幾天虧了人家,現在剛好一點,就讓他走,好像有點不是東西。現在她也就只能閉眼啥也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