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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葯那麼厲害?”魏方走了過來,小臉揪巴着,認真地問。

薛雲卉點頭,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說起話來更嘶啞了,“越發疼了。”

“那怎麼辦?”他眉頭越皺越深,嘟囔道:“侯爺還讓我看好你們呢……”

薛雲卉聽了他的話,心下暗喜,連忙道:“水……水!”

“喝水……能行?”

薛雲卉點頭,“能行!”

“那好吧,我給你們弄點去。”魏方應了,往隔了扇屏風的裡間去尋水壺。

不消多時就轉回來了。

他一手端了一杯,小心翼翼地走過來,明顯是盛了很多水。

薛雲卉心裡嘀咕這孩子心眼倒是真實在,只可惜跟着袁二這樣窮凶極惡的人,我不知以後會變成什麼樣。

心下嘀咕之間,魏方已經走了過來。

“快喝吧。”他遞過了水,目光倒比薛雲卉二人還顯得急切些。

顧凝遲疑了一下,眼角卻瞥見薛雲卉已是謝過魏方,急切地仰頭將水倒進了嘴裡。他自然跟着照做,可這杯子還沒貼到嘴邊,只聽一聲驚叫,接着嘩啦一聲瓷杯碎裂的聲音。

“哎喲,肚子疼!疼死了!”

薛雲卉手裡的水杯脫落摔得粉碎,人也迅速地蹲下了身去,蜷了起來。

顧凝嚇了一跳,魏方更是嚇得小臉綳了起來。

“你怎麼了?怎麼了?!”

薛雲卉痛呼連連,“肚子疼的厲害,他們喂的葯,怕是要毒死我了!哎呦,我這嗓子也更……”

她往後說著,已是嘰里呱啦一片,讓人聽不清楚了。

魏方驚嚇不已,顧凝卻眨了眨眼,收了面上驚訝。

可惜魏方沒瞧見,急得跟火上房了一樣,嘴裡嘀咕着“他們怎麼能下這麼厲害的葯”云云。

薛雲卉抽了空搖頭,提點他道:“那個叫咸子的,應該有解藥!”

魏方一聽有解藥,連忙往外跑,跑到門口一看沒人侯着,又朝薛雲卉喊道:“你忍一忍,我去樓下喊人!”

薛雲卉點頭不迭,聽着急促的腳步聲蹬蹬去了,面色一瞬間多雲轉晴。

“快快,把你手伸過來!”

她這變化雖然顧凝心裡已有了預期,可這般速度還是讓他始料未及了。

不過他哪裡來得及問,趕緊背過身把手伸了過去。

有呲呲的聲音和快速的振動傳來。

顧凝雖背着身子看不見,可心頭一片明亮。

大哥可真有急智,緊要關頭,竟還能想出來這麼個法子。

顧凝心裡對薛雲卉佩服不已,而素有急智的薛雲卉手下也快,三下兩下地,那鋒利的瓷杯碎片就割開了負着顧凝雙手的繩子。

雙手得脫,顧凝渾身利索起來,伸過手要去幫薛雲卉,薛雲卉卻連忙搖頭說不。

“你年紀比我小,武功卻比我強,你先渾身解了綁,走的時候別忘了我便是!”

顧凝被他說得心頭一熱,世道雖險惡,可他遇上的道友,卻為他全不顧自己深陷困境了。

他感動得稀里嘩啦,薛雲卉見他還盯着自己眨眼,連忙推他,“賢弟,趕緊的!”

顧凝這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樓下,魏方連蹦帶跳地奔下了樓。

“你們知道咸子哥在哪兒嗎?快去找他!”樓下有咸子留下的兩個人。

那兩人一聽,皆道往對面酒樓回了,這就要去尋他。

魏方剛點頭道好,對面酒樓便湧出來一群人。

當頭的,正是邁着悠閑的四方步,難得和周百戶有說有笑的袁侯爺。

袁松越一見魏方跑了出來,那悠閑的神色立即消失不見了。

“怎麼回事?”他心下微沉。

“侯爺,那兩個人服了他們下的葯,快不行了!”

袁松越一愣,轉頭去看周百戶。

周百戶明顯驚訝,“不可能吧,咸子只給他們餵了些軟骨散,不會傷及性命的!”

“對呀,對呀,那些軟骨散分量也不重,過幾個時辰就散了!”咸子連忙插進來解釋。

魏方急得額頭都出了汗了,“可是他們……”

“行了,”袁松越突然出聲打斷了他,“先上去看看再說吧。”

一行人自然道好,快起步子往客棧走去。

袁松越面色越發沉了,步子邁得比平日里大了越多,周百戶在一旁解釋說不會出事,他也只應了一聲作罷。

不消片刻,就到了。

門是虛掩着的,可門內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魏方有些愣,袁松越卻突然一腳踹開了門。

門被踢開,一陣穿堂風卷着些許夜晚的煙火氣息撲面而來。

這股穿堂風,吹得袁松越眼皮跳了幾下。

他抬眼望去,進入眼帘的正是房間盡頭的一扇大開的窗戶。而那黑漆雕花的窗框,有兩個人正懸在其上。

正對着他的是那女人,那個他不多時之前還嘲諷的、一心想着要好好羞辱一番的女人。

而現下,她蹲在窗框之上,似是聞聲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先是一驚,繼而又突然揚起嘴角,朝他一笑。

夜風從她身後吹來,吹得她鬢髮亂飛,在面龐舞動着,像肆意生長的野草一般,映着她高揚的艷艷紅唇,透着明了的挑釁。

袁松越一顆心砰得一下墜了下去,只他未來得及有所反應,只見那紅唇輕動了一下,傳出了戰鼓一般乾脆利落的聲音。

“走!”

她一聲令下,袁松越這才目光一閃,注意到了攬着她腰間的一條臂膀,那是男人的臂膀。他看去,正是那個同她綁在一處又挨在一起低聲言語的男人。

而她,此時正一臂用力攀着那男人的肩頭,緊緊地摟着。

袁松越眸色一沉,與此同時窗框突然一陣顫動,發出了吱嘎一聲響。

響聲中,黑窗上瞬間空了,只有濃濃的夜色如潮水般涌了進來。

“追!”他怒了。

那女人竟然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