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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雯雯聞言鬆了口氣,其實心裡早有打算,可是被丁媽守着想去也去不了,現在既然可以去,那必須去,她也想看看她葫蘆里買什麼葯。

“我希望你們倆有個心理準備。”丁爸一臉嚴肅地看着她說道,“想要救銀鎖,必須得雯雯出面。”

“叔,您就說吧!讓我怎麼干?”連雯雯眸光清澈且堅定地看着他說道。

“這只是咱的權宜之計,咱們得探探那個楊柳的口風。”丁爸看着她謹慎地說道。

“雯丫頭,你如果不去的話,那我們就按着我們的方法去救人。”丁媽不忍心地看着她道。

“我去,這事因我而起,銀鎖是因為救我才遭到無妄之災的,我必須去。”連雯雯的目光看向凌丹姝道,“丹姝會陪我去吧!”

“嗯!”凌丹姝在丁爸去城裡這段時間也想明白了。

所以她也想想知道他們如此大費周章的,所為何圖?

“那事不宜遲咱們走吧!”凌丹姝拉着連雯雯說道。

凌丹姝從村裡借了輛自行車,騎着車子載着連雯雯去就去了城裡。

凌丹姝直接找知青辦,楊柳從裡面出來,特意抬起手腕看了下表,挑眉道,“來的還挺快的。”

“你想怎麼樣?”連雯雯一臉純真地看着她道,“我根本不認識你,為何為難我們?”

楊柳上下打量着她,努努嘴,“還真不記得我了。”

即便這樣她也不打算放過連雯雯,沒辦法誰讓我家那口子心裡惦記你呢!

“我們去海邊談談。”楊柳推着自己的自行車騎上,“跟上。”

凌丹姝載着連雯雯去了海邊沙灘上,大冬天裡海灘上冷冷清清的,沒有一個人,且這裡地勢開闊,有人來了能第一是時間發現,說什麼也不會有人聽見。

連雯雯低垂着眼眸,遮掩住眼底的驚訝,這個楊柳還真看走眼了,並不像第一次見面時那般單純、刁蠻、任性,看來不是腦袋空空的。

“說吧!你想怎麼樣?”凌丹姝眼底凝結成霜地看着她道。

“連雯雯同學,你的命是郝銀鎖救的吧!”楊柳笑眯眯地看着她,和顏悅色地說道。

“是!”連雯雯看着她急切地說道,“快把銀鎖放了,他根本沒有對我圖謀不軌,所做的都是急救所需,這些知識你們可以去醫院查。”

“別急,別急嘛?”楊柳看着她着急請求的樣子極大的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你到底想幹什麼?”凌丹姝耐性快要被耗盡了。

“很簡單啊!人家郝銀鎖同志冒着生命的危險,大冬天在冰冷海水裡把人給救了回來。你們就沒有點兒表示?”楊柳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連雯雯道。

“表示?什麼表示,我已經謝過他了。”連雯雯適時地說道,心裡嘀咕:這女心裡指定憋着壞呢?腦中靈光一閃,不會是讓她上演以身相許的戲碼吧?越想越有可能,只有自己嫁了,才能徹底的讓她安心。

真是好算計,算計着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郝銀鎖代為受過。

果然楊柳紅唇輕啟笑着說道,“以身相許才夠誠意嘛!我就來當一回紅娘,為你們保媒拉縴如何?”

“姓楊的,你別得寸進尺。”凌丹姝先炸了,朝她吼道,雯雯怎麼能嫁給他呢?兩個人根本毫無感情,這簡直是胡鬧。

“我就得寸進尺了,你能把我怎麼著?”楊柳微微揚起下巴趾高氣昂地說道。

“想必你也知道我的家世。”凌丹姝不惜威脅道。

“知道,你家很有本事,但那又如何?現如今都夾着尾巴做人,他敢動嗎?遠水解不了近渴,信不信我立馬讓郝銀鎖挨槍子兒。”楊柳得意洋洋地看着她們道。

“你嚇唬誰啊?我也不是被嚇大的。”凌丹姝杏眼圓睜瞪着她道,“就郝銀鎖的事情,怎麼可能吃花生米呢?”

“怎麼不可能?”楊柳笑得非常得意道,輕輕吐出四個字道,“qJ未遂!”

“你含血噴人,胡說八道。”凌丹姝氣的滿臉通紅,火冒三丈道,隨即冷靜下來道,“照你說法,頂多坐牢,判不了那麼重的。”

楊柳豎起食指搖搖道,“上面新下來的政策,保護你們這些下鄉的知青不被泥腿子欺負了。一旦發現,從重、從快辦理。你們是從上面下來的,這裡面的事情比我懂的多吧!”連連嘆息道,“怪只怪郝銀鎖不該救了人,只能算他倒霉了。”

“罪名扣的很好,可惜他沒時間?”連雯雯鎮靜地看着她道。

“誰說他沒時間?”楊柳上下惡意地瞄着她道,“當時你沒有知覺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對你動手動腳的。”看着臉色陰沉地她,愉悅地說道,“別動怒,這男女之事說不清,想不到連雯雯同學就是這般鐵石心腸,自私自利,他郝銀鎖真是救錯人了。”

“你不用用激將法,我不吃那一套。”連雯雯眼神幽暗地看着她道。

楊柳的眼神突然又凌厲了起來看着她道,“你心夠狠,你認為我會放過你,一頂生活作風問題,把你批倒搞臭,掛着破鞋遊街很容易的。”上下打量着她嘖嘖……道,“希望你能頂的住,以前都是咱們斗別人,這手段如何想必你很明白。就你這細皮嫩肉的,不知道是否扛得住。”

“你真是……”凌丹姝暴跳如雷道。

連雯雯則拉着她的手,拍拍,安撫着她道,“我不認識你,為什麼這般對我。”

“我……”楊柳面色一僵,“我看你不順眼行嗎?”

“哦!”連雯雯意味深長地點點頭道,“這事我們要回去商量一下。”

“你最好快點兒,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楊柳不耐煩地說道,生怕遲則生變。

“我明一早給你答覆,希望你履行諾言,放了郝銀鎖。”連雯雯雙眸深沉地看着她道。

“這是自然。”楊柳點頭道,嘴角微微翹起來,又被她給按了下去。

雙方各自離開,回杏花坡的路上凌丹姝勸道,“雯雯,你可不要做傻事,結婚可是一輩子的事情,哪能以身相許,簡直是胡扯蛋。丁隊長也說了會想辦法的,咱可別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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