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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趙建業蹲下去將書撿起來一股腦塞了丁爸道,“丁隊長麻煩你保存一下。”

丁爸看着其中一本書籍被火燒的情況,明了的點點頭這是拿書出氣啊!“行,放在我這裡好了。”

有丁爸在,蔣衛生也不敢胡來,招呼也不打一聲,轉身跑回了房間。

他現在不想見任何人,尤其是見丁爸,因為丁爸知道他辦的所有的事情,感覺自己在他面前赤果果的,沒有一點兒尊嚴,跟笑話一樣。

丁爸看着蔣衛生死氣沉沉的背影,看來這次對他的打擊很大。

“丁隊長,您這時候來,找我們什麼事?”趙建業看着丁爸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開口問道。

“建業!”丁爸看着他說道,“咱倆出去說話。”

“啊?”趙建業不放心地回身看看屋子,他不放心屋裡的蔣衛生。

丁爸自然也看出了他眼裡的擔心,立馬說道,“不遠,就在門口。”

“哦哦!”趙建業忙不迭地點頭道。

兩人以前以後出了院門,丁爸看着他壓低聲音開門見山地說道,“建業我看得出來你也怕那小子受不住打擊,做傻事對吧!”

“嗯嗯!”趙建業趕緊點頭道,“我擔心的今兒下午的工都沒上,看他的樣子,我還得看他幾天。”

“是得看着他,原先有多大的希望,現在就有多失望,這一鑽牛角尖里出不來,可不是分分鐘不能離開人。”丁爸看着他擔心地說道。

丁爸無論於公還是於私都可不希望蔣衛生出了事情。

“您放心我會一天二十四小時看着他的,我會把家裡的菜刀,利器,繩子都藏好的。”趙建業立馬保證道。

“做得對!”丁爸聞言放心地點點頭道,果然這小子可靠。

“除了看好他,我還擔心一件事?”丁爸看着他神色憂心地說道。

“什麼事?”趙建業不解地看着他道,還有什麼比高考政審不過關而落榜的事情更讓人擔心的。

“建業你知道蔣衛生這個招生名額怎麼拿到的嗎?”丁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試探性地問道。

趙建業聞言臉色大變,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道,“您也知道了。”

“嗯!”丁爸聞言無力地點點頭道。

“您怎麼知道的?”趙建業驚訝地問道。

丁爸抬眼看着他說道,“現在不是問我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而是這件事要怎麼善後。”

“善後?”趙建業眨眨眼一頭霧水地看着他道,“這蔣衛生上大學的事情也泡湯了,還能怎麼辦?”擔心地看着丁爸道,“難不成他們不管這大學上沒上成,都要蔣衛生結婚去。”

“嗯!我就是擔心這個。”丁爸看着他眼底焦急地說道。

“啊!”趙建業瞠目結舌地看着他說道,“不會吧!”

“不知道,防患於未然吧!你這幾天可得看好他了。”丁爸嚴肅地看着他道,“這事情一件接一件的,不知道那小子能否扛過去。”

“嗯!”趙建業慎重地點點頭道,“我會看着他的。”

“那就好,你可以問問他對這事有什麼打算沒有,有沒有一個章程。”丁爸看着他謹慎地說道,“讓他好好考慮清楚了,要儘早做打算。現在可沒有時間讓他為考不上大學而失落,這只是一時的,婚姻可是關乎着他的後半輩子。得慎之又慎,明白嗎?”

趙建業聞言非常嚴肅地點點頭道,“我明白。”

“那就好,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忙去吧!”丁爸看着他揮揮手道,“趕緊進去吧!”

“丁隊長慢走。”趙建業目送他離開,趕緊跑回屋裡,看着蔣衛生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嚇得上前叫道,“蔣衛生、蔣衛生。”

“叫什麼叫?叫魂呢!”蔣衛生惡聲惡氣地說道。

趙建業聞言脾氣也上來了,“你凶什麼凶?老子還不伺候你了,你以為你是誰?看在同是知青革命友情的份上,你別得寸進尺啊!老子不欠你。”

趙建業吼完了,神清氣爽,人卻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底儘是擔心。

蔣衛生被吼的雙眸漸漸有了焦距,是啊!人家不欠我什麼?是我自己犯賤,活成了笑話,“呵呵……”

趙建業被陰森森地笑容下意識的搓搓雙臂的雞皮疙瘩。

“笑什麼笑,大爺不伺候你了,起來做飯去?想成天吃現成的沒門兒。”趙建業上前推推他的肩膀道。

由於蔣衛生要參加高考,所以這臨考前的一個多月一日三餐都是趙建業做的。

本沒有指望他起來,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坐了起來,趿拉上草鞋,去了廚房燒火做飯。

趙建業眼神瞪的都直了,真是沒想到,肯幹活轉移一下注意力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感覺自己被需要,世界沒有拋棄他,會感覺好點兒吧!

趙建業手裡搖着蒲扇,站在廚房門口,全程監督着做飯的蔣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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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爸踱着步回了家,“我回來了。”

“正好,洗手吃飯。”丁媽看着他說道,“你手裡拿這麼多書幹什麼?誰的?”

“我去知青點兒看了看。”丁爸看着她說完將書放回了屋裡,才出來洗洗手。

丁媽轉身進廚房將飯菜擺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

“去知青點兒看了看蔣衛生還好吧!”丁媽坐在石凳上看着他問道。

“打擊挺大的,整個精氣神都沒了,眼神也毫無光彩。”丁爸輕嘆一聲道。

“只要別想不開就行。”丁媽看着他說道,“叮囑跟他同屋的趙建業,這些日子看好了他,別出了啥事,咱怎麼給人家家長交代,怎麼跟上面交代。”

“你以為我去幹什麼?”丁爸深吸一口氣道,“下午趙建業請假我就知道這小子靠譜了,考慮的周全、”頓了一下又道,“不過看那小子有心情燒書發泄,應該不會做傻事吧!”

“不好說,人有時候心裡繞不過這道彎兒,容易走極端。”丁媽擔心地說道。

“所以啊!我去知青點兒,跟趙建業順便提了提結婚的事情,看看蔣衛生心裡有什麼章程沒有?”丁爸看着她說道。

“章程?那小子現在六神無主,能有什麼章程?”丁媽不太抱希望地說道。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