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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紅纓單手托腮唉聲嘆氣的,“古時候人家三十多都做了奶奶了,我爸四十還有什麼好怕的。”

廚房內,戰常勝聞言有些生氣地說道,“誰說我四十了,三十九,老子才三十九。”

丁海杏聞言好笑地搖搖頭,真是幼稚的傢伙。

“你笑什麼?”戰常勝看着她說道,詫異地看着她說道,“你不是最在乎你家說你老的,怎麼被人家叫姥姥不介意了。”

“女大不中留。”丁海杏靠近他小聲地說道,“再說了,叫就叫唄!”食指戳着他的心道,“只要這裡年輕,還怕什麼?”

歲月在丁海杏來說,真沒什麼?再說這時候結婚生孩子的話,三年正好抱倆,想必對於只有博達一個兒子的景老師,多幾個孫子輩,會很高興的。

晚了趕上計劃生育想生都沒得生了。

所以他們要是結婚的話,丁海杏不反對,也沒有理由反對。

“想不到你比我還在意年紀?”丁海杏眉眼含笑地看着他說道,抬眼看着他又道,“差不多刁難一下就夠了啊!小心景老師生氣。”

“我還怕他?”戰常勝眉峰輕挑立馬說道。

丁海杏在心裡嘀咕一聲道,嘴硬。

“杏兒,到時候咱倆得統一戰線啊!你得站在我這一邊。”戰常勝一臉嚴肅地說道。

“適可而止,你別忘了,咱閨女嫁過去,這嫂子,就是紅纓婆婆要是為難紅纓怎麼辦?”丁海杏少不得提醒他道。

“她……”戰常勝被問的一下子啞火了,說真的他真的怵氣洪雪荔,隨後又微微搖頭哂笑道,“不會的嫂子是明理之人。”

“咱紅纓把人家的寶貝兒子給搶走了,當媽的能甘心?”丁海杏壓低聲線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他還搶走咱的掌上明珠呢!”戰常勝不服氣地說道,“而且咱的掌上明珠還會給他們家生個寶貝孫子。怎麼算都是咱吃虧。”

“呵呵……”丁海杏聞言搖頭失笑道,“帳還有你這麼算的,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又沒有說錯。”戰常勝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有理行了吧!”丁海杏好笑地看着他說道。

“聽你這意思,不贊成我說的。”戰常勝不滿地將她圈在自己懷裡道。

“我贊成沒有用,得景老師和嫂子贊成才對吧!”丁海杏抬眼笑眯眯地看着他說道。

“小滑頭。”戰常勝屈指在她額頭輕彈了一下寵溺地說道。

“其實我現在擔心的是,他們婚後?”丁海杏看着他嚴肅地說道。

“婚後?有什麼好擔心的。”戰常勝輕蹙了下眉頭說道。

“你可真是當爹的,博達在南邊工作,婚後難不成讓他們兩地分居。一年半載見不到一面,怎麼忍心啊!新婚燕爾的。”丁海杏戳着他胸口指責道。

“嘿嘿……”戰常勝賊兮兮的一笑道,“那正好沒有小豆丁叫我姥爺。”

丁海杏粉拳捶着他的胸口說道,“我認真的,嚴肅點兒。”

“好好好,我認真還不行嗎?”戰常勝凝視着她道,忽然一笑道,“這還不簡單嗎?把博達調過來不就行了。”

“那小子要是肯回來早就回來了。”丁海杏沒好氣白他一眼道。

“那把紅纓調過去好了。”戰常勝輕鬆自若地說道,“體制內的清水衙門,調動起來應該不難。”

“調過去,就他們小兩口,連個幫襯都沒有。這萬一有了孩子怎麼辦?誰照顧紅纓,還有做月子,帶孩子。嫂子肯定沒有時間,她忙的腳不沾地的。”丁海杏掰着手指一一數給他聽。

“啊!”戰常勝驚訝地說道,“這麼多事?”

“這麼快就忘了滄溟剛出生時的手忙腳亂了。”丁海杏挑眉看着他說道。

“這個……”戰常勝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道,眼神遊移了下道,“這個嗎?紅纓工作單位清閑地很,帶着孩子上班也沒關係。”仔細思索道,“這樣算下來,也就生孩子,做月子。有產假,讓她回來。”

“聽你這意思產假結束後,讓她帶着孩子就走。”丁海杏挑眉看着他道,“我們這些當長輩的不幫襯一下。”

戰常勝突然想起來說道,“紅纓應該能行的,她應該很會帶孩子的。”

“這個我當然知道了。”丁海杏輕嘆一聲道,“想當初如果不是紅纓幫着,就咱家那四個淘氣包,可真能把人給累死。”

“看看,事先訓練了,到時候就不會手忙腳亂了。”戰常勝得意地說道。

“你可真是說風涼話。”丁海杏不滿地看着他道。

“這些事還早呢!到時候再說,總會有一個穩妥的辦法的,活人還能讓尿憋死。”戰常勝眼角的餘波看着煤球爐上的鍋,“呀!水開了,趕緊該下米了。”

戰常勝鬆開她,從儲藏糧食的櫃里找到糧食,舀了適量的米,淘洗乾淨放入鍋中。

戰常勝將鍋蓋蓋上,轉過身來看着她道,“晚上咱們吃蔥花煎餅如何?”

“聽你的。”丁海杏語氣溫和地點點頭道,“還是南邊好,這時候什麼菜都有了,咱們還得繼續啃鹹菜疙瘩。”

“怎麼杏兒想去南方?恐怕一時半會兒去不了。”戰常勝認真的思考道。

丁海杏看着他認真的模樣,搖頭失笑道,“我就隨便一說,你還當真了。”轉移話題道,“也不知道他們倆商量出結果來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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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內,兩人唉聲嘆氣的討論不出什麼結果。

“我爸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固執。”紅纓一臉苦惱地說道。

“戰爸爸再固執也比不上我爸!”景博達右眉一挑看着她說道,“搞科研的嚴苛的很,最是喜歡較真兒,一個數字都不能錯。”

紅纓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光華,抓着他的左手激動地說道,“等等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景博達看着笑容燦爛的她道。

“你說我爸和景爸爸對上誰輸誰贏。”紅纓笑的眉眼彎彎,如奸詐的小狐狸似的。

景博達聞言猛點頭道,“我來說服我爸!”忽然又道,“你說萬一兩家爸爸統一思想,合起伙來站在咱們的對立面怎麼辦?”

“啊?”紅纓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的乾乾淨淨,“應該不會吧!我們別自己嚇自己。”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