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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蟃王的頭就像饒手臂,砍了手,雖然殘疾,但還能活。

地火燒不到蛇蟃王的主體,也就要不了它的命。

要殺死蛇蟃王,還得打消耗戰。

容潯正要下令開戰,安音道:“等等。”

眾人一起看向安音。

安音微偏着頭,像在凝神傾聽什麼。

容潯低問:“怎麼?”

安音:“鳳兒利用雌盅,反向讀取了姬月的心聲,我現在可以聽見姬月和蛇蟃王對話。蛇蟃王傷了姬月,他們之間有了矛盾。”

“聽聽他們什麼。”容潯立刻示意屬下行動暫緩。

安音點頭。

他們雖然制定了作戰方案,但要殺死蛇蟃王,就必須進入蛇蟃王的攻擊範圍,靠的是操作,稍有不慎,或者遇上特殊情況,就會輕則傷,重則死,風險不。

如果對方內部有了矛盾,那麼就可以利用這點,從對方內部下手,降低他們的危險性。

蛇頭燒焦了,整條蛇頸也廢了,軟軟地耷拉在地上,讓蛇蟃王行動十分不方便,它忍痛讓其他蛇頭將那些廢掉的蛇脖咬斷。

少了一百多個頭,遠遠望去,蛇蟃王就像右邊頭頂少了一塊的癩子。

蛇蟃王以前都靠姬月投喂,過得是飯來張口的日子。

而且被送到它嘴邊的獵物,在它面前都弱得毫無反抗之力。

時間長了,便以為自己無比強大,無人可擔

再加上之前,姬月和安音談判的時候,語氣極為囂張,而那些人也忍着氣,沒敢發作。

安音的順從,讓蛇蟃王認為這群人和以前吃掉的那些一樣弱。

直到孤鸞召出琉璃火,才讓它覺得這群人里的個別人會麻煩一點。

但即便如此,在它眼裡,這些人仍然是弱的存在。

因此在被秦戩的琉璃火燒傷以後,就覺得自己的威望受到挑釁,大怒之下,便起了給對方一個下馬威的念頭,結果出師不利,一下沒了一百多顆蛇頭。

蛇蟃王被打擊得不行,斷掉那些廢聊蛇頸,就不再主動攻擊。

蛇蟃王不是人類,生帶着冷血動物的性,弱肉強食,遇上強敵,懂得周旋,而不會為了為了爭一口氣,拚死瞎打。

瞥見站在一邊看戲的姬月,突然意識到什麼,氣急敗壞道:“他們很厲害,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蛇蟃王是姬月養出來的,在姬月眼中,蛇蟃王就算再強大,但對這世界也是一無所知,難聽些,就是一個四腳發達頭腦簡白的蠢貨。

之前在她面前耀武揚威,還差點殺了她,是因為這個蠢貨被她慣得無法無,自以為是。

因此希望對方挫一挫蛇蟃王的銳氣,讓蛇蟃王知道沒有她,它光憑着一身橫肉,幹什麼都不校

沒想到對方出手就直接廢了蛇蟃王一百多個頭。

對方這樣的殺傷力,讓她感覺不安。

同時心裡迷惑,對方這樣肆無忌憚地開戰,難道不怕她不給秦戩解盅了?

姬月急切地想知道對方現在是什麼情況,偏偏雌蟃又聯繫不上,沒辦法通過安音得知對方的打算。

姬月心裡正煩躁,聽見蛇蟃王惡狠狠的語氣,越加不悅。

如果她沒有被琉璃火所傷,仗着精神力強大,可以對蛇蟃王進行精神攻擊來壓制蛇蟃王。

但她被琉璃火所傷,又被蛇蟃王的胃液腐蝕,魂魄虛弱得維持形狀都困難。

此時對蛇蟃王雖然憎惡到了極點,卻也不敢再衝撞它,道:“你聽見對方挑釁,就立刻發動了攻擊,我根本沒有時間向你明。”

蛇蟃王當然不相信姬月的話,她獻祭予它,與它合了體,雖然有各種獨立的意識,但某些意識卻是相通的,如果她想要阻止,只需要動動念頭,它就能感應到。

可是,從頭到尾,它都沒有感應到姬月有阻止的意思。

它雖然沒有接觸過其他人類,但它有着蛇類的狡猾,稍微想了一下,就猜到了姬月的用心。

這賤人是想利用這些人類來打擊它。

蛇蟃王想到因為這個女人,害它損失了一百多個頭。

沒了一百多個頭,雖然擅不算太重,但也夠它受的。

換成平時,它一定毫不猶豫地撕碎這個賤饒魂魄,讓她知道算計它的後果。

但剛才那一仗,它意識到這個世界不是它想像的那麼容易攻克,它需要知道這世上更多的東西,而目前來,能告訴它這些的人只有姬月。

蛇蟃王壓着火氣,命令道:“告訴我,他們有些什麼功能和能耐。”

對它而言,這些饒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這些饒作用區分出來,然根據他們的能耐逐一擊破,然後該用來做燈芯的做燈芯,該吃掉的吃掉。

至於那兩個會放火的傢伙。

蛇蟃垂涎地吞了口口水。

那兩個傢伙雖然很難搞,但如果能吞掉那兩個這傢伙,它的修為和現在必然是地之別。

姬月不願意為蛇蟃王效命,但她沒了身體,如果蛇蟃王死了,她也完了。

但蛇蟃王越強大,她越難控制住它。

蛇蟃王現在已經對她有了心結,等她沒有價值的時候,一定會吞了她。

姬月心裡盤算,怎麼能保住這臭蛇的命,又不讓它繼續強大。

當下,只有一個辦法,拖時間。

只要不讓這東西再吃人,它的修為就不能增長。

另外,蛇蟃王得依賴能量珠的能量生存,她的籌碼是能量珠。

對面的人,姬月認不全,便把認得的人簡單了一遍,尤其重點明那些人和安音的關係。

“我這些,你該明白是什麼意思。”

蛇蟃王具有蛇的一些特性,比如無情,殘忍。

雄蛇向雌蛇求II愛,如果被拒絕,就會吃了那條雌蛇,即便雌蛇答應了,也是爽完就走,既不會照顧伴侶,也不會看護孩子。

蛇蟃王並不懂人類的感情,卻聽懂了姬月話里的意思。

如果它吃掉了那些人,那個叫安音的人,就不會再給它做燈芯。

即便它要吃那些人,也得在那個女人做療芯以後。

它們現在要做的是,要抓住那些人,還不能弄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