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晉鵬摸了摸下巴,道:“那麼就只剩下騙了,但能有什麼辦法能把全村的人騙出來?”

詔言沉默,這就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了。

安音想到自己的能力,問道:“如果是幻術呢?”

詔言搖頭:“他們體力很弱,做不了戰士,卻有着極強大的靈力,404沒有人可以使得出能迷惑得了他們的幻術。”

迷惑之術,只能對付比自己靈力低的人,遇上靈力比自己高的,不起作用不,運氣不好,還會反傷。

蹲在白骨旁邊,仔細觀察地上白骨的暮瑾言開口道:“靠靈力不行,藥物卻可以。”他的聲音冷得刺骨。

“你有人給他們下藥了?還是給全村的人下了葯?”晉鵬是葯白痴,但這麼明白話,還是聽得懂的。

容潯問:“有沒有證據?”

他們現在所的都是推測,推測固然可以讓他們多留個心眼,但如果能有證據證明,那麼就可以確認一些事情,他們往後的行動也就有更多的安全係數和成功率。

暮瑾言看了容潯了一眼,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拿出兩個瓶,從瓶里各取了一點液體,滴在其中兩個獸饒頭骨上。

液體很快滲入頭骨,白色的頭骨很快變了顏色,然後慢慢浮上一層薄薄的膏狀物體。

暮瑾言又拿出一塊玻璃片,刮下頭頂上滲出的膏狀物,道:“這就是證據。”

容潯不懂醫,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玩意。

安音從暮瑾言手裡拿過玻璃片,湊到鼻聞了聞,然後拿出一些瓶罐,挑了一點膏體下來,進行了分析,很快得出成分,道:“好強的藥性。”

她完,把玻璃片遞給容潯,容潯接過聞了聞,有點很淡的藥味:“這是幻葯?”

安音點頭,解釋道:“法醫界常用提取胃裡的殘留食物的方法,來分析死前有沒有服用過藥物。我哥用的這種方法,和法醫界使用的原理差不多,不過方法不同。我哥用的這種方法,我在404的古籍上看過介紹,是一種古秘術,只是之前沒有想起這回事,看我哥操作,才反應過來。”

這種秘術早已經失傳,因此安音根本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人會使用這種秘術。

安音把過於專業的術語,用通俗的方法解釋了一遍。

其實絕大多數藥物成份,在饒體內都不會留存太久,尤其是胃裡。

但這種獸人有着很強大的靈力,一般的藥性對他們起不了作用。

因此,用在他們身上的葯的藥性必然是尋常葯的N倍,甚至N十倍,百倍的濃度和效果。

這麼高濃度的藥物,對他們的身體損害極大,不會僅僅存殘在胃裡,藥性還會穿透他們血肉,滲進他們的頭骨。

進入他們頭骨的藥物成分,會沉澱下來,分解的非常緩慢,有些可以存留許久,其實和古代用砒霜毒死人,N年後開棺驗屍,看頭骨是不是黑的也是一個道理。

因此現在可以肯定,有人在獸人族的食物里做了手腳,獸人族吃下帶着這種高濃度幻葯的食物,神智喪失。

然後再有人對他們進行催眠控制,讓他們全體拖家帶口的離開村落,前來月亮宮。

而獸人族的食物來源,都出自影族。

詔言的臉色徹底的白了。

秦戩蹙眉:“404里制不出這麼高濃的葯。”

404里的各族都有懂醫的,但這裡沒有那麼發達的醫術,不可能提煉得出這麼高濃度的葯。

藥物來的來源,讓所有人想到了暮世昌。

如果沒有意外,這些葯出自暮世昌的地下研究中心。

容潯掃了眼左右:“看來這是最後一批死亡的人。而且,那怪物的恐怕真強大不是我們可以想象的地步。”

這個結論,讓眾人心裡一寒。

他們殺了這麼多蛇蟃,知道越高等級的蛇蟃,對獵物越挑剔,獵物的靈力不夠,那些蛇蟃根本不搭理。

獸人族是404里靈力最好的種族。

姬月不惜費這麼大勁把他們弄出來,只有兩個可能。

一是404的人都死光了,再沒有其他東西可喂。

二是其他生物已經滿足不了那東西,需要獸人族這種靈力級別,才能滿足得了那玩意。

晉鵬撇了嘴角:“真不是好消息。”

秦戩道:“還行吧,起碼大約知道我們要對付的玩意,有多強大。”

晉鵬鼓着腮幫吐了口氣:“也是。”

安音用消毒紙巾擦掉玻璃片上的膏體,又在噴了消毒液,才把玻璃片還給暮瑾言:“哥,怎麼樣能讓骨頭短時間內變得這麼脆?”

暮瑾言指指遠處蛇蟃的屍體:“那玩意的胃液。”

他在休息的時候,就已經對蛇蟃做了解剖,為了防止這玩意還帶着他們不知道的毒,他對蛇蟃的唾液血液和胃液都做了分析。

結果發現,最高階的蛇蟃,胃液帶着一點腐蝕性。

但那點腐蝕性,不能證明什麼。

可是當他看見這些白骨的時候,他才能確認自己的想法,蛇蟃胃液的腐蝕性,確實是和蛇蟃的等階掛勾的。

他們之前見過的最高階的蛇蟃,才只有一點腐蝕性。

能把整個骨頭腐蝕到酥脆,階位之高,已經不是他能想象的了。

林琳道:“那這麼,前面的怪物應該就是姬月養的那條蛇蟃。”

眾人一起點頭,分析到了這裡,答案已經不需置疑了。

林琳:“姬月真是瘋了,拿這麼多人來喂那條蛇。”

詔言望向月亮宮的方向,驀然發現,他竟然對自己的母親一點也不了解。

雖然確認了怪物是什麼,但秦戩的眉心卻越蹙越緊,知道前面只是一條蛇蟃,事情卻沒有變得明朗,反而越加撲朔迷離,看不透了。

姬月瘋狂成這樣,安音的魂魄,還能修復嗎?

他和安音的盅又還能解嗎?

一絲絲一縷縷的憂慮千絲萬縷地將他的心臟緊緊勒住,緊得讓他痛得有些透不過氣。

手上微微一涼,被一隻手握住。

秦戩低頭,對上安音噙着微笑的眼。

安音心:“沒關係,無論怎麼樣都沒關係,我們只要在一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