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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酣眠。

清晨在爾灣別墅的鳥語花香中醒來,身心是格外的舒暢。

加州初春的空氣有些潮濕,泛着淡淡的咸腥味,原汁原味的同時,更讓人倍感舒心。

外頭的天際一片湛藍,看起來很清冷,別墅里的暖氣卻開得十足。

隨手穿了件套頭衫,吳濤雙頭插袋地閑散着下了樓。

剛走到樓梯口冒了頭,便被眼尖的小笑天發現了,孩子氣的歡呼雀躍,吳濤這才發現,今兒樓下是真的熱鬧。

不止仇笑天一家三口過來了,就連莫莉和帕尼斯都過來了,身邊還跟着許久不見的伊萬卡。

伊萬卡如今事業忙得風生水起,整個人的裝束變得更加職業爽利了。

見到吳濤下來,擎着胸口迎上來,就要來個貼面禮。

到頭來,臉貼沒貼到,吳濤倒是沒在意,反正是胸口被狠狠地壓迫了一下。

吃不消,吃不消。

倒是程小曼在廚房裡,遠遠地揚了一下勺子,那意思是,我這手頭忙着,就不跟你搞那些虛禮了。

仇笑天打吧台邊,端了杯剛萃取好的咖啡過來,心有餘悸地看了風情萬種的伊萬卡一眼,“萬惡的資本家,真是艷福不淺哪。”

吳濤接過咖啡道:“謝謝,怎麼,你們沒這樣打過招呼么?”

“這不是你的專有待遇么?”仇笑天瞠目結舌,“再說了,我也得敢啊!”

言語間一副可惜的樣子。

吳濤抿了口咖啡,“其實你不用惋惜,伊萬卡應該不喜歡頭髮比自己還長的男人。”

仇笑天牙關咬得咯咯響,“下回小曼再有一大早趕過來給你做早飯,我死活也得攔住!”

“你可能高估自己的實力了。”吳濤將打擊進行到底。

曾經的師生,到如今的上下級和朋友關係,倆人之間的關係鮮為人知,卻又絕無僅有。

這也是大概程小曼能夠大半夜起來,穿越大半個加州,過來操持廚房的原因。

“怎麼樣,在資本主義國家的生活還習慣嗎?”吳濤隨口問道。

沒想到,卻問到仇笑天的心坎上去了,“這有什麼不習慣的?小曼如今在這邊教育機構開得是如火如荼,我么,在天行遊戲公司,總收入也是越來越高。就是……”

吳濤喝了口咖啡,靜待他的下文。

仇笑天咂了口嘴巴續道,“就是這工作越做越覺得,咱華夏的藝術深遠而龐雜。以至於現在我只需要發揮一點點所學,就能掙到豐厚的收入。”

“……唉,資本主義的生活就是這麼簡單、膚淺且富裕。”

這一波比讓他給裝得……

就在這時,程小曼的聲音打廚房那邊傳來:“早飯好了……”

這一天對於吳濤來說,只是尋常的一天。可對思科的錢伯斯來說,卻是被架到火堆上的一天了。

因為一大早起來,有關思科的負面報道,伴隨着昨夜那場硅谷之夜,便充斥着財經紙媒傳媒的篇幅。

錢伯斯萬萬想不到,昨晚宴會上那兩則小插曲,竟然衍生出這麼多千奇百怪的新聞來。

這些個新聞記者,不僅僅是嗅覺敏銳,而且想象力更是豐富。

思科在世界市場上的踟躕不前,經他們這麼一說,跟面臨破產沒什麼區別了。

這顯然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事情!

“該死!”

錢伯斯拍下那些報紙,正思索着該怎麼應對處理。

畢竟作為上市公司,對於媒體和公眾的反應不能沒有交待。

因為那直接關係到公司股票在納斯達克的表現。

剛摸起電話,門上傳來沉悶的敲門聲。

錢伯斯稍一遲疑,暫時放下電話道:“進來。”緊接着,下屬及老部下查克.羅賓斯急匆匆地推門而入。

“約翰,董事會那邊傳來消息,要求召開臨時董事局會議,時間定在兩小時以後,要求你對思科今天股票的暴跌做出解釋!”

“暴跌?”錢伯斯蹭地一下站起來道:“查克,什麼時候的事?”

羅賓斯一臉疑惑,“約翰,你還不知道么?今天一早,思科股票就遭遇瘋狂阻擊,截止五分鐘前,已經跌破了7.9%!而且,勢頭有增無減!”

一瞬間,錢伯斯急得臉都紅了,“怎麼會這樣?查克,我們剛剛發布的上年度第四季度財報,表現還是不錯的。不是么?”

“約翰,其實你也知道原因,不是么?”羅賓斯嘆了口氣,“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想想對策,不僅是要給董事會一個交代,更是要給思科一個明明白白的安排。”

加州市中心。

這一夜,老任同志睡得並不好。

這一方面是由於年紀到了,另一方面也不乏華為此行事件的紛擾。

雖說如今背靠大樹好乘涼,一切都有着影響力和判斷力超強的華夏吳來做主。

可是畢竟事關自己辛辛苦苦創下基業的前程和未來。

從酒店的viP健身房裡出來,老任神清氣爽地,稍稍揮去了心頭的一絲陰霾。

回到套房裡,手機上依舊沒有任何電話和消息。

後天就要上法庭了,如今天啟投資那邊還沒有任何的通知和安排,這讓老任同志剛剛寬鬆下來的心裡,又提溜了起來。

面對思科這個龐然大物,再多、再充分的準備,都不為過。

抱着這個想法,老任同志拿起電話,召來了自己此行所帶來的下屬團隊。

半個鐘頭後,孫亞芳第一個匆匆地趕進來,“任總,好消息!”

老任同志蹭地站起來,心情有點激動。

畢竟這位得力幹將的話,一向是不摻水分,令人信服的。

孫亞芳喜形於色地壓壓手,“任總,你血壓高,可得坐穩了,聽我慢慢說。”

其他人也跟着走進來,個個喜氣洋洋,一身輕鬆的,反倒讓老任同志更加急不可耐了。

“到底是什麼消息,你們一個個,就單讓我着急了!”

孫亞芳掃了大家一眼,還是接下了解釋的重任說:“任總,今天加州和美國本土的幾家財經報紙,你都看了?”

老任同志茫然地點點頭,“我看了,關於思科的負面消息很多,我說美國這媒體也真能夠瞎編的。就差沒把錢伯斯的底褲扒下來了!可這能說明什麼?”

孫亞芳依舊不慌不忙地道:“沒錯,媒體的壓力,有可能讓錢伯斯頑抗到底,只求一個清白。可若是加上股票大跌,大量金融機構做空思科股票呢?這樣的話,錢伯斯還能扛得住董事會的壓力么?”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