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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蕭紫霞想通了之後,再去總裁辦的時候,這回吳濤是真的不在了。

為此,錢小妹甚至主動把辦公室門打開,讓蕭紫霞看個究竟。

其實蕭紫霞不用看,只要發現柳若曦不在,那就基本可以證實了。

離開元啟科技的吳濤,在南郊茶園見到了前不久剛打過照面的蕭銳光。

一見面,蕭銳光便提起說吳濤‘遇襲’的事情,抓住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關心到無微不至的樣子。

果然紅三代的本事都是手眼通天的。

這事甚至都沒驚動公安局,竟然就傳到他的耳朵里了。

吳濤笑着掙脫對方,反着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摁在座位上道:“我好好的,你放一百個心,老實坐下喝茶。”

蕭銳光不再多說,只是指着咕咕響的茶壺說:“今兒茶葉是我帶來的,你好好嘗嘗,回頭帶點回去。”

那一定是好茶了。

不過吳濤對這些已經不大在意了,頂級茶葉的細微差異,他也喝不出來。

總之就是隨便喝喝。

“這次找我什麼事?”吳濤牛飲了兩杯,剝了一塊糖扔進嘴裡嚼着道。

相比於他的隨意,蕭銳光表現卻凝重多了,“是這樣的,現在國內鋼鐵業形勢一片大好,加上這次和東瀛那邊也處理得很漂亮。所以上頭又給了我點方便,可以適當擴大規模。你看這事,能不能搞?”

“能!”吳濤不假思索地便道,反倒讓蕭銳光心底有些吃不準,“我是認真的。”

吳濤點點頭,“我也是認真的,現在國內基建大幕剛剛拉開的,鋼鐵需求量還會上漲。你擴大規模,肯定有利可圖。”

蕭銳光沒說話,睜大着眼睛盯着他,直到他說‘不過’,才一拍桌子,“就知道你要帶這一彎,跟我你就直說。”

“不過滿足基建的需求,肯定是門檻低的,到時候免不了各家鋼鐵廠一哄而上,直至最終鋼鐵賣到白菜價。”

“啊?”蕭銳光瞠目結舌,撇撇嘴,“那還有屁的意思?”

吳濤笑了,端起茶盅道:“既然你有追求,那就做點有挑戰的。反正三井財團的關係在這裡,不用也是白不用。”

蕭銳光頓時眼前一亮。

吳濤續道:“據我所知,不管是東瀛,還是歐洲,那些大鍊鋼廠,都有粗鋼,向精品鋼、特種鋼精鍊的工藝。你可以調研一下這些,抓住利潤增值大的空間,別跟其他家鋼鐵廠那樣,在淺水區蹦達,還玩得不亦樂乎的。”

蕭銳光一怔,忽然直接就問:“在你看來,是不是咱們這些搞鋼鐵的產業都是小兒科?”

“你還行。”吳濤說得有些勉強。

蕭銳光聽得不是滋味,可轉念一想人家做得確實都是高大上,而且已經熱銷海內外。

自己畢竟是不能跟人家比。

心裡有了定計,蕭銳光便開始聊得輕鬆的,轉而問起道:“三妹做得怎麼樣,還聽你的話不?”

“剛才……”吳濤本想提起剛才的分歧,結果吐了倆字,又生生止住,“沒什麼,挺好的。你也知道,我用人不疑。”

蕭銳光感覺不爽利了,“有什麼就直說,不方便的地方,我幫你訓她。”

就在這時,遠遠站着的柳若曦匆匆走過來,手裡還捂着手機道:“老闆,那個石天真用石樂樂手機打來的電話,說是要請您吃飯,表示感謝,然後就回去了。”

不等吳濤回話,蕭銳光便先笑道:“石天真,這名字真逗,聽起來像是礦省那些煤老闆的名似的。”

“沒錯,就是煤老闆。”吳濤心裡一動,“把人叫來給你見見?”

蕭銳光不以為意,“隨你的便。”

吳濤點頭,吩咐柳若曦,“吃飯就不必了,叫他有空的話,現在過來喝杯茶。”

倆人閑扯篇的功夫,石天真屁顛顛的來了。

金陵大冷的寒天,穿着一條拖地的皮草大衣,匆匆趕到二人近前,目光意外地掃過蕭銳光時,陡然間熊軀一陣,一身的皮草差點抖掉下來。

吳濤也很好奇,紅三代的氣場這麼明顯的么?還是二人本就認識?

結果石天真先跟吳濤打了聲招呼,接着便主動沖蕭銳光自我介紹開了,看那咬文嚼字的樣子,顯然不認識。

然而石天真報完了自己的家門,蕭銳光除了點下頭,卻沒有自我介紹的意思。

就是這麼驕傲。

於是吳濤便知道怎麼做了,若有無地引薦一句:“這位是中光鋼鐵集團的蕭總。”

“蕭總,幸會幸會!”石天真衝著蕭銳光一抱拳,禮數一點不因對方的怠慢而不周。

吳濤欠身拾起一個新的茶盅,嘩啦啦地斟了一杯,“石老闆,遠道而來,潤潤嗓子。”

這時候石天真和當初的冒失置若兩人,此刻他精明的像個猴兒,珍而重之地將茶盅端起一飲而盡,然後毫不拖泥帶水地主動告辭離去。

待到人影遠去,蕭銳光輕哼一聲道:“還算是有點眼裡見!不過你看上他什麼了,給他這麼個機會?”

吳濤捏起茶盅自顧自地啜飲道,“他兒子是個人才。”

蕭銳光不再多問,而是提起說:“這眼瞅着就是年關了,今年跟我去見見老爺子吧?”

“不了,”吳濤拒絕得不假思索,“年前還得出國一趟,辦些事兒。”

蕭銳光心裡頗有些抹不直:“之前不是說年前不動彈了嗎?怎麼又想起來這一出?”

“計劃趕不上變化,身不由己。”

出國這事,不是因為別的,還是因為入主aRm的事。

這方面藤原麗奈會不折不扣地貫徹自己的指示不假,但吳濤擔心的是,她玩不過傳承百年的人精家族羅斯柴德爾。

所以,有些事兒還是要親歷親為,逃不掉的。

不過這次去歐洲,明面上的由頭,是參加歐洲3GPP組織的一個非正式交流會。

話說到這裡,蕭銳光也就不再強求了。

而離開南郊茶園的石天真,裹着皮草大衣,依舊是一身的冷汗。

蕭銳光的出現,讓他對吳濤的實力有了重新的評估。能和那樣的人如此平起平坐地喝茶,吳濤的實力簡直深不可測。再聯想起二人之間的衝突,懊悔不迭地直拍腦門。

思來想去的,直到踏上返回礦省的回程,石天真這才摸出手機,堅定地給兒子發了一條短信:“兒子,跟着吳總好好乾!家裡這攤你不用管了。”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