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蘊意撲上去就是一陣胡抓亂打,片刻的功夫南溪的頭髮已凌亂成一團!這隻野貓出手狠就罷了,爪子還往人臉上撓,南溪臉上立刻便挂彩了,兩道紅印赫然出現在她白皙的臉上!

南溪算是反應過來了,這女子和她來真的!原本看她一臉稚氣不願和她計較,想來她真是低估她了!

南溪一個蓄勢頭就頂住了蘊意的下巴,蘊意整個人都往後揚去,重心不穩的她向後踉蹌了幾步,南溪便成功掙脫出來。

蘊意愣了愣,竟然敢還手!想着定要給她點顏色瞧瞧,她甩了甩手裡精緻的馬鞭,空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若是打在人身上會是什麼滋味兒?

南溪站起身一臉敵視的望着蘊意,蘊意的鞭子眼看就要落在她身上了,南溪伸出手迎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鞭子,只是反彈的鞭子還是落在了南溪的手臂上,一條紅印逐漸在潔白的手臂上顯現出來。南溪一出力便將鞭子奪了過來!

“你要做什麼?!”蘊意一臉驚愕:“你竟敢碰我的鞭子!這可是我爹花了重金從大漠請德高望重的師傅精心打造而成的!府中上下沒人敢碰它!”

南溪瞬間拔出匕首,鞭子一刀兩斷!

蘊意小臉一陣驚慌一陣惋惜,臉上的表情複雜至極,她看着草地上躺着的馬鞭,小臉憋得紅彤彤的。

南溪一步步走近了蘊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匕首從蘊意眼前慢慢晃過,道:“馬鞭是用來策馬的,不是用來折磨人的,既然你不懂,我便廢了它!”

“你…你!”

蘊意氣得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伸手就要去抓南溪的頭髮,南溪巧妙一躲,繞到了她身後,摁住她的胳膊便將她扣住了,動彈不得!

蘊意疼得哇哇直叫,小臉通紅眼淚就涌了出來!

南溪見她哭了便放開了她,撿起自己的馬鞭躍上了馬,丟給霍冕一個惡狠狠的眼神,道:“管好你的媳婦,別讓她出門亂咬人!”

霍冕望着南溪離去的背影發獃,心想,負傷的策馬瀟洒而去了,未負傷的返到在此哭得梨花帶雨,這一仗究竟是誰贏了?

南溪策馬回到柯城,柯城還是往日的模樣,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空城計後總算相安無事,路上有婦孺認出了南溪便高聲道:“南溪姑娘回來了!”

一時間婦孺們紛紛看向南溪,見她策馬奔騰而來皆讓出了一條路,孩童們停止了手中的遊戲,神往的注視着南溪瀟洒的背影。

南溪一路直奔淮西樓,行至淮西樓下了馬,走進一看,靜得出奇!

“小謹?”

無人應答。

“柳紅?”

亦無人應答。

南溪仔細掃視了淮西樓的格局,這裡似乎被人掃蕩過,雖從外表上看不出太大的異樣,可是值錢的東西均不翼而飛了!

南溪上了樓,姑娘們的起居室亦是空空如也!

到底發生了什麼?

南溪慌張的上了馬,在南府停了下來,心中隱隱的感覺不妙起來,南溪抓起門環扣了幾聲,大門吱呀緩緩打開,門沒關?

南溪推開門走了進去,府內一片狼藉,似是遭遇了什麼惡戰!

“小謹?”南溪喊了一聲。

小謹突然跑了出來,看了來人一下子跪在地上,道:“小姐,您回來了!”小謹說著便哭得稀里嘩啦。

南溪也顧不上安慰小謹,趕緊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小謹哭紅着眼睛道:“我們都以為你死了,柳紅姑娘去霍軍的營地通知霍大人,至今未歸!二小姐遣散了下人,還將淮西樓的姑娘們通通趕了出來!小謹誓死守着南府等小姐回來,小姐你可算回來了!”

南溪愣了兩秒,她不在的短短几天里竟發生了這麼多事!枉費她對顏兒這麼多年的照顧,她竟能做出這等落井下石之事!

“姑娘們現在何處?”南溪揉着太陽穴。

“小菊和芙蓉帶姑娘們去同風客棧住下了,說一定要等姑娘的消息!”小謹泣不成聲。

“快,帶我去!”

南溪惱怒至極,這麼多姑娘竟被顏兒牽着鼻子走,她平時是怎麼教她們的?!

南溪疾步如風,與小謹趕到了同風客棧,南溪推門而入,屋裡的女子們一臉愁容,見來人是南溪都瞪大了眼睛!

芙蓉哭啼起來:“小姐,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都以為你死了!”

姑娘們一陣噓寒問暖,見南溪回來了臉上終於恢復了往日的笑容。

南溪問清了姑娘們事情的前因後果,原來那日南溪被朱啟擄走後……

柳紅的手漸漸移向匕首正準備衝上去,忽然有人攔住她。

“不可!”

只見顏兒攔着她道:“你衝上去,若他們發現我們演了場空城計,大家都得死!”

柳紅悲憤不已,無奈只得將重任託付給顏兒和小謹,自己便駕着馬往霍軍軍營方向去了。

南溪時常教育小謹要將顏兒當二小姐看待,因此南溪被擄後小謹便受顏兒的差遣,顏兒帶着眾姑娘回了淮西樓,又簡單安撫了姑娘們便回了房,第二日顏兒召集姑娘們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如今姐姐走了,這淮西樓便暫由我接管,姑娘們跟着我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們,除了保證你們的衣食住行,我每月再給你們一吊錢做零花。”

姑娘們怨聲連連,小謹道:“如今小姐生死未卜,二小姐你怎可在此蠱惑人心!”

顏兒笑了笑:“朱燕軍素來心狠手辣,從未有女子在他們手裡活過兩日的,姐姐此去定是必死無疑了!我勸你們還是早做打算!”

小菊悲憤不已,道:“小姐對我們有再造之恩,我們定然不會背棄她,就算她死了,我們也絕不跟着你!”

“說得好!”顏兒一臉平靜:“既然姑娘們都不願跟隨顏兒,那顏兒便不留各位姐姐了。”說完又輕輕呡了口茶。

“姑娘們,我們走!”小菊道。

眾姑娘皆拂袖而去,第二天便都搬出了淮西樓。

南溪拳頭緊緊握着:“小菊呢?”

芙蓉一臉愁容道:“小菊一夜未歸了,也不知人去了哪裡!”

南溪嘆了口氣:“自然是走了!”

“小姐此話怎講?”芙蓉一臉疑惑。

南溪接着道:“那二人一人唱白臉一人唱紅臉,就是為了將你們趕出來,好趁大家不在掏空淮西樓!”

眾姑娘恍然大悟,只可惜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