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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少年眼巴巴的看着寧黛時,寧黛還沒做反應,站她身旁的蔡佳彤忽然跟打通任督二脈似的,掌握起了友善兩字,擲地有聲的拋下“我來”兩個字,一馬當先的攬過了照顧病號的活。

寧黛被蔡佳彤的高分貝一喊,一時間都反應不過來,她要來什麼?

幾秒鐘後才知道,原來她主動肩負起了給病號喂飯的活。

寧黛本來想說,慣得那蚌殼精,讓蚌殼精自己吃!

他是斷腿,又不是斷手,是營養不良加胃病,又不是全身殘廢。

但看彤姐已經大刀闊斧的拆起了營養餐,取出了筷子湯勺,一副磨拳霍霍向牛羊的架勢,寧黛又把話咽了回去。

=v=她想看看校霸喂飯是怎麼樣的,畢竟沒見過。

“黛黛,你繼續吃,我來伺候他!”蔡佳彤正式上戰場前,還不忘再勸寧黛多吃兩口。

要不是體恤餓肚子的寧黛,彤姐才不會攬這種活呢。

事兒逼小子,你可等着,等着彤姐來好好伺候你。

病號少年沒想到喂飯的會是蔡佳彤,當即微不可察的擰了下眉,嘴唇嚅動了下,想要拒絕。

不過不由他開口,寧黛眼見苗頭不對,先開口制住了病號少年。

敢不給彤姐面子?管你是不是病號,信不信彤姐等會兒把你從窗口丟出去?屆時,你可真要躺着等人喂飯了。還不單是喂飯,各種各樣的驚喜等着你呢。

病號少年閉上了嘴。

但過不多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寧黛眼花了,被蔡佳彤喂飯的病號少年竟能用蛋疼的眼神看她了。

寧黛表示很驚喜。

彤姐,就是牛!

有彤姐出馬,就沒有治不了的自閉症蚌殼精。

看着彤姐收拾自閉症蚌殼精,寧黛高興的多吃了好幾口,快接近八分飽時,她才停下進食,開恩般的對蔡佳彤說:“彤姐,他餓的時間久,不適合一下子吃太多。”

蔡佳彤聽後,這才停下強塞的動作,端着食盒,齜牙衝著少年呵呵一笑:“秦策,你就感謝老天爺吧,讓你遇上黛黛這麼心善的人。”

自打接到寧黛電話,知道寧黛把人送醫院裡,又是陪着又是餓着肚子後,蔡佳彤就把寧黛當大善人看待了。

剛才提着食物進來時,寧黛不知道,蔡佳彤看她的眼神就跟她背後有光一樣。

那是善人的光芒。

碩大,燦爛,耀眼!

因為看寧黛帶着光,所以連帶着看病床上的秦策就怎麼都不順眼了。

這不順眼中還帶着一份深深地嫉妒,作為寧黛的金蘭姐妹,她都還沒嘗過住院被陪床的照顧呢,就被這瘦不拉幾沒幾兩肉,除了一張臉能看,其他一無是處的小子給截去了。

她怎能不感嘆!她怎能不扼腕!她怎能不恨!!

正因為如此,所以彤姐有句話兒要交代。

那就是:“小子哎,我可跟你好好說,你最好別跟姓關的那shǎbī混,幹什麼對不起我姐妹兒的事,要不然,我的拳頭可不長眼!”

說著,蔡佳彤咔吧咔吧捏了捏指關節。

病床上的少年看着她,眼裡沒有懼,看她也就跟看普通人無異。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是嚇大的!

寧黛帶着點點淺笑看着蔡佳彤,真是越來越喜歡蔡佳彤。

威脅完後,蔡佳彤不再理秦策,跟寧黛一塊兒收拾了剩餘的餐盒,然後一塊兒坐在病房裡陪護。

少年的點滴還沒掛完,還有兩瓶要掛,保守估計要掛到後半夜,所以今夜必須有人在旁陪着,以免點滴掛完了沒人通知護士更換。

知道寧黛要親自陪護,蔡佳彤更恨秦策的好運,嫉妒死她了,隨後就打算留下來陪寧黛。

至少兩人也有個伴。

兩人坐在一塊兒,沒一會兒,蔡佳彤憋不住說道起寧黛:“黛黛,你也太好了吧,跟他又不熟,你對他這麼好乾嗎啊!”

寧黛一笑,總不能說她腦抽閑得慌,原本是刷寶藏男孩的好感,後來煩了不想刷了,卻又忘記了請護工的事吧。

她“唉”了聲,控制不住做作的說:“也是我的錯啊,要不是我點菜給他吃,他說不定就不會進醫院啦,我有責任嘛。”

蔡佳彤心想:嗚嗚嗚,她這姐妹兒真是聖母啊!

既然說到責任兩字,蔡佳彤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關博延其人。

歸根結底,秦策會出現在寧黛周圍全是關博延指使的,所以最事兒的就是關博延了。

“姓關的那shǎbī,我真是控制不住想揍一頓。”蔡佳彤提到關博延,手指關節又開始咔咔響。

寧黛跟着點了點頭,附和道:“我也是。”

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即在彼此眼裡看到了心照不宣的光。

蔡佳彤嘿嘿一笑:“我找個時間?”

寧黛跟着笑:“好啊。”

“就我們倆?還是再找幾個人一起?”

“本着人少事少的原則,我覺得不用再叫其他人了。不過人多力量大,我覺得跟你玩的好的那幾個可以叫上。”

蔡佳彤知道她指的是陸穎她們幾個,不迭的點頭。

那也是她的姐妹兒,之前是最鐵的姐妹兒,不過現在跟寧黛比較鐵一點兒。

“成,喊上她們一起。”

彤姐又計劃了一番,等說的差不多了,她的視線忽然望見了病床那邊,看着睜着眼看她倆說話的秦策,嘖了聲,轉頭對寧黛說:“這小子會不會出賣我們,回去跟姓關那shǎbī告狀?要不我先把他解決了?”

寧黛早注意到病床上的少年一直在關注着她倆說話,她只是沒說破而已。

這會兒蔡佳彤問她,寧黛搖搖頭,站起身走到病床邊,居高臨下對少年說:“我想揍姓關的一頓,揍他的理由除了因為看他不順眼,也有你的原因在內。聽說他打小欺負你,我聽着挺不爽的。”

“不過,想要跟他打報告是你的事。哪怕你打報告,我只要能逮到機會,我還是會揍他。至於你,我也肯定會覺得失望,以後可能就是陌生人了。當然,說這些不是我在為難你,只是告訴你一些事實。”

病床上的少年抬眼仰視着她。

內心深處有地方鬆軟着。

只為那句“聽說他打小欺負你,我聽着挺不爽”。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