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對曾郁註定了辜負。

她的心已經滿滿的裝下一個人，不可能再裝下第二個人了。

黎沫說，“有什麼是我可以做的嗎？”

只要是她能做的，她一定去做。

曾郁搖了搖頭，“可能沒有辦法，祁家人咬的死緊，他們估計是不準備放過我了。”

“……”

曾郁繼續道，“估計是準備拉我做陪葬，如果祁穆琛遲遲都不醒來的話。”

“不過……”曾郁不屑而低嘲的冷笑了一聲，“如果祁穆琛真的死了，就算拉我做陪葬，我也不後悔。”

“……”

黎沫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曾郁在她的面前，詛咒着她最愛的男人去死，她卻沒辦法為祁穆琛辯駁半分。他眼裡的恨意太明顯了，讓她真的不敢再多說些什麼去觸怒他了。

曾郁說，“沫沫，你什麼都不需要為我做，你能來這兒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真的願意為我做一點什麼的話，就離開祁穆琛吧。不要再跟那個男人，再在一起了。”

看見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種煎熬了。

更何況，這個男人還算計他，斬斷他所有愛她的後路。簡直——不可原諒。

曾郁緩緩的握緊拳頭，道，“離開祁穆琛。那個男人，從來都不適合你。”

“……”

兩人之間的交談，再一次的陷入沉默。

黎沫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曾郁卻明白了她的答案。

曾郁闔了闔眼，有些無可奈何的輕嘲了一聲。

明明早已經猜到了這樣的答案，可為什麼真實發生了以後，心裡，還是感到很難過呢。

曾郁說，“你也累了，先回去吧。”

“那我……明天再來看你。”黎沫轉身朝外走去，曾郁卻叫住了她。

他說，“沫沫，你是不是真的很好奇我和祁穆琛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

“但是，我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告訴你。你只需要知道，他對我做了很過分的事情，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

“……”

“好了，你快回去吧。這裡空氣不好，坐起來又不舒服，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黎沫眼角酸澀，卻沒有辦法回頭，大聲的質問他他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黎沫只是說，“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來。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不管是祁穆琛，還是他，她都不會讓他們兩個有事的。

黎沫挺直背脊，走出了警局。

-

黎沫和曾郁的代理律師見了面，是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在律師界享有盛名，曾把很多幾乎不可能的案子翻盤。

兩人沒有過多的寒暄，彼此打過招呼以後，就就着辦公桌坐了下來。

“王律師，曾郁的這個情況，多久才能從警局出來？”

王澤平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表情顯得肅穆，“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曾先生能夠無罪釋放的可能性很小。畢竟，的確是他開車撞向祁穆琛的。”

黎沫捏緊了手指，“那現在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