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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太太拍了一下吳秀波:“看人家周處長,對洪小姐多好。人家沒結婚,錢都放到了女方手中。不象你,你每次有錢了,總不願意交給我。”

吳秀波說道:“我只是想多留兩天,過過錢癮。”

這時,洪媚下來了,四個人出屋後上了周森的車子。

吳秀波與老婆坐後排坐,而周森開車,洪媚坐副駕駛位。

周森一路上問了兩次人,這才將車子開到了古董街。

古董街,就是買賣古董古玩的,街的兩旁都是店鋪。

有些店鋪一看,就知道這是有着十幾年的風塵的店面。

周森與吳秀波來到了第一間鋪,一進門,吳秀波便叫了起來:“老闆,你怎麼將店鋪開到了瀋陽來了。”

這老闆就是橡皮,今天他剛剛開業,正在掛門飾。

周森一見,笑着說:“老闆,是不是看到我們的錢好賺,我們運氣好,你便跟着我們跑來了瀋陽?”

橡皮一副哭相:“長官,別說運氣好,我要是不走,就得家破人亡抓進大牢里了。”

洪媚問道:“出什麼事了,你賣違禁品,店鋪被封了?”

“我能賣什麼違禁品?還不是上次賣給你們那個元青花蓮池鴛鴦紋執壺的仿品。”橡皮嘆氣道。

“仿品怎麼啦?”吳秀波心一驚,出事了。

橡皮接過了周森遞的煙:“你們走後,就有人來問,我們店的元青花蓮池鴛鴦紋執壺仿品賣給誰了。”

吳秀波盯着橡皮問:“你說賣給我們了?”

橡皮搖頭:“兩位長官照顧我店生意,讓我賺了錢,而且長官交待了不能說你們買的。所以我便說:不認識的人買的。”

周森問了一句:“那些人相信你的話了?”

“怎麼可能,他們找了我三次,讓我說是周長官買的。我不肯,他們便放出狠話,我不按他們的意思說,便要抓我去什麼什麼統裡面去。”橡皮害怕地說。

“你怎麼跑出來的?”洪媚發現這店裡沒有沈春的貨。

“沈春我能呆嗎?沒辦法,我只好將最值錢的一件東西拿了出來,其餘的東西全丟在那店鋪內。可惜了我的二十萬法幣啊。”橡皮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周森與吳秀波對望了一眼,並點了點頭。

“你帶出來的那件貨給我們看看,我們買下來。”周森說。

橡皮馬上驚喜地跑去拿東西,洪媚與吳太太坐下來休息,而吳秀波則是站在門口抽煙。

而周森則是在店鋪里轉了起來,剛好轉到橡皮進內屋的路口,這時橡皮抱着一個小罐子出來了。

周森這時處在吳秀波三個人的身後,他輕輕地將手上的一封密信放進了一個小瓶中,被橡皮看到了。

放好東西後,周森便看着橡皮懷中的東西:“老規矩,將東西放到地上,我來拿着看。”

橡皮繼續向前走:“門口亮些,看得清楚。”

周森便跟在後面,來到了門口,吳秀波急忙讓開。

橡皮放下了陶罐,向周森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周森仔細地看了十分鐘,確定這是一個元明精品掛釉花紋老陶罐,是一件真品古董。

“多少錢出手?”周森站起身,點燃了一支煙。

洪媚一聽周森詢價,便知這是一個真品,便湊過來,也看起了陶罐,那神情,比周森還認真。

而吳秀波一聽問價,便來到了周森的身邊,惡狠狠地盯着橡皮:“穩重點,不要亂喊價,我們是想幫你一把。”

橡皮猶豫了半天,看了幾次陶罐,最後開口:“看在你們是老客戶,一口價,八十萬法幣。”

周森沒有回話,連叭連叭地抽煙,等到一支煙快抽完了,才下定決心:“媚兒,給錢。”

洪媚拿出錢,剛好八十萬法幣,全付了陶罐錢。

付完錢後,洪媚對周森說:“沒錢了!回家吧。”

吳太太拿出十萬法幣說:“我這裡有十萬法幣。”

吳秀波連忙將十萬法幣塞進吳太太的包中:“別丟人現眼了,叫你多拿錢身上你不信,現在見到了吧,一個土罐子就賣了八十萬,你那十萬,只能買這些假貨。”

橡皮連忙說:“你要的話,十萬元,店內東西隨你挑三樣。”

“呸!你以為我是傻瓜,買你的假貨?我有病啊?”吳秀波吐了一口,橫了橡皮一眼。

橡皮繼續解釋:“我這不是假貨,是仿品。”

“假貨就是假貨,說得那高尚……仿品。”

周森忙抱起陶罐,和洪媚笑着出了門,讓他們爭去。

四人來到了車前,周森故意抬高聲音:“先回去讓區長鑒賞一下,然後拿了錢,我們再來市場看。”

然後,將陶罐放到了吳秀波的懷裡,周森則是上了駕駛座。

二十分鐘後,他們將車停到了周定勛的門外。

聽到了汽車的聲音,周定勛站在了二樓上,看到他們四個走進自己的家中,最後的目光盯在了吳秀波的懷中。

周定勛馬上從樓上跑下來,邊跑邊喊:“你那手輕拿輕放,不要碰了罐子,那可值錢的。”

話音一落,周定勛已經到了吳秀波的面前,接過了陶罐。

接過了陶罐後,他就不說話了,埋頭看貨。

看了二十分鐘,周定勛才鬆了口氣:“這是真品,元明精品掛釉花紋老陶罐。”

吳秀波急忙問:“區長,這個土罐子我們能賣多少錢?”

周定勛又看了一次說:“最低五千美元。”

“啊!”在旁邊坐着的吳太太尖叫了一聲。

然後,她捂住了自已的嘴,不讓自己喊了。

眾人都體諒她,沒人去在意,這個經歷大家都經歷過。

八十萬法幣,只值八十美元,但買回來的東西可以賣五千美元,翻了六十多倍,你說讓人不驚奇嗎?

周定勛將陶罐放進專門找來的一個盒子內。然後才坐下點煙:“從哪裡弄來的?”

“跟鎮紙是一家的。”吳秀波不在意地說道。

周定勛盯着問了一句:“那個老闆來瀋陽了?”

吳秀波點頭:“因為那個執壺的仿品,中統讓他說是我們在他那買的,他不敢得罪我們,便說不認識的人買走了。”

周定勛點頭:“他不指正我們的話,中統不會放過他的。”

“對啊!他就是抱着這個陶罐跑了出來,其他的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