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琛認真的看着柴哥，醞釀了良久才緩緩的問道，“我想請問你，郁洛洛是不是真的死了？”

柴哥的呼吸一滯，沒想到程琛會問他這個問題，難道是這傢伙察覺到了什麼？

於是柴哥冷冷一笑，“死了，死透了！”

某處的安全小木屋內，正在看英文大片的郁洛洛毫無預兆的打了一個噴嚏，她揉了揉持續發酸的鼻子，嘟囔着，“不會是要感冒吧……”

警察局的走廊里，程琛聽到柴哥的話之後，神色瞬間凝滯，他閉上眼睛，無力的坐到長椅上，這段時間支撐着他身體的所有氣力在這一刻全部消失殆盡。

原本程琛對郁洛洛活着還是有一絲飄渺的希望的，他反覆的告訴自己，沒有親眼看到郁洛洛被殺，沒有親眼看到郁洛洛的屍體，就不能說她死了。

可是當天柴哥就在當場，他是警察一定不會對這件事說謊。他既然確定了郁洛洛已經死了，那麼就一定是死了。

文森從沒見過這樣頹敗的程琛，不禁心疼起來，“程總，既然這樣，要不要把郁小姐去世的消息傳回國內？”

這段時間，程琛一直封鎖着郁洛洛遇難這個消息。一方面是他內心裡抗拒承認這件事，另一方面他不知道怎麼面對凌天雅和郁家人的質問。

程琛將自己的後背頹廢的依靠在牆上，眼睛始終盯着自己的雙手，他沒有回答文森的問題，卻反覆的問着，“為什麼不救她，為什麼不救她，為什麼……”

這話像是在問柴哥，卻又像是在問他自己。

柴哥瞪着程琛，想要指責他什麼，嘴唇囁嚅了幾下，最終卻也沒有說出什麼。

“沒死！”柴哥帶着怨氣說出了這兩個字，然後轉身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程琛怔愣了片刻，有些不確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抬頭詢問的看向文森，“他剛才說什麼？”

文森顯然也很震驚，連說話都有些磕巴了，“他，他，他好像說，沒，沒死！郁小姐沒死！”

程琛嚯的一下從長椅上站起來，快步追上柴哥，“你剛才說沒死是什麼意思？洛洛沒有死是不是？你救了她是不是？”

柴哥皺起眉頭，聽到程琛叫他女兒洛洛怎麼就那麼刺耳呢？

“什麼洛洛，誰是洛洛，你瞎叫什麼！”

程琛不知道柴哥的氣是從哪來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緊緊的抓住柴哥的肩膀，不讓他繼續前行，“我說的郁洛洛，那個被我留在山崖邊的女孩子，你知道我說的是誰！拜託你，不要再跟我繞圈子，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沒有死，這個對我真的很重要！”

柴哥瞪着程琛，“既然那麼重要，你當初為什麼不好好保護她，為什麼讓她有至於險地的危險出現？”

程琛表情凝滯，“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不然難道是老子我的錯！就是因為你，老子差點白髮人送黑髮人！”柴哥真的是氣不打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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