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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角邪異的勾起,突如其來的吻如同雨點般密集,冰涼的落在我身上的每一個角落,他就這樣強行將我佔有。

我崩潰的想要尖叫出聲,卻連嘴都張不開。那種連嘴都被冰凍住的感覺,讓人渾身都充斥了一種極度的恐慌。

明亮的燈光隨着,他越演越烈的侵犯熄滅了,黑暗中,淚水從的眼角滑落,就像木偶一樣任憑他肆意的把玩,心就像被冰冷的海水包裹,沉到了地獄的深處。

腦子裡閃現的全都是我和初戀簡弦月一路走來的畫面,昨天晚上,簡弦月向我求婚,我現在立馬就要和他訂婚了。沒想到,我居然會在這裡,把初.夜給了一具殭屍。

他感覺到我落淚了,他的動作頓了頓,冰涼的指尖划過我的臉龐,“委屈了?”

我說不出話來,淚水更加洶湧的滾落下來,誰願意被一個屍體侵犯?我何止是委屈,這種屈辱的感覺,讓我我不得立刻拿到一把桃木劍,狠狠的刺穿他的心臟。

我被他抱到了身上,輕柔摟到了充滿了刺骨寒涼僵硬的懷中,他的動作很輕,語調陰冷中帶着一種詭異的曖昧,“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屬於我,晚安,蘇汐若。”

他知道我的名字。

意識越發有些遲鈍,我緩緩的就陷入了昏迷中,醒來已經是在醫院。

掙扎從床上坐起來了,我用手使勁兒的揉着太.陽.穴,覺得腦子脹的酸疼。突然,從正前方伸出一隻手幫我緩緩的揉腦袋,“怎麼了?頭疼?”

我以為是那具石棺里屍體,非常激烈的推開他大喊:“別碰我,滾遠一點!”

“汐若,怎麼了?”

是簡弦月溫和的聲音,他的目光有些擔憂的看着我。

我警惕而又敏感的內心才緩緩的鬆弛下來,“弦月,我.....我做了個怪夢。”

我閉着眼睛,由着簡燁幫我揉太.陽.穴,昏迷之前的記憶有些混亂和複雜,尤其是被殭屍侵犯的畫面讓人忍不住面紅耳赤,那段記憶既有些真實,但是又像一個古怪的夢。

簡弦月幫我揉了一會兒太.陽.穴,又讓我喝了一點他帶來的粥。粥放在保溫壺裡,還帶着溫熱。我太久沒吃飯了,胃裡難受,所以吃的很慢。

“到底什麼夢讓你變得這樣不開心?汐若,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是我的新娘了,我要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簡弦月喃喃的說著,手指輕柔的撫摸我的頭頂,用一種極度寵溺的目光看着我。

我卻差點被溫熱的稀飯給嗆死,不停的咳嗽,簡弦月撫摸着我的後背,幫我順氣。

這個時候,淚水不爭氣的從眼眶裡奪眶而出,我抱着簡弦月委屈的大哭,卻什麼話也不能告訴他,我不可能告訴簡弦月,我夢見自己被一具殭屍侵犯了,我在醫院裡做了個全身檢查,確定了身體沒有別的毛病,就出院回寢室住了。簡弦月在讀大三,課業很忙,卻還是特意請了半天假來接我。這讓我不再對那天晚上吃飯時的事情生氣了。

吃飯時,我告訴簡弦月,我不生氣了,他很驚喜,吃飯的整個過程都在笑。

吃了晚飯,天都黑了,他才把我送回去。

我的寢室在特老的一棟樓里,聽說是五六十年前給軍人蓋的集體宿舍,長長的走廊在昏暗的光束中,都看不到盡頭,地面是肉色的瓷磚,瓷磚是去年剛鋪上的,非常的新,聽說是要遮住地上神秘的血跡。

走着走着到光線比較好的位置,還能把人臉部的輪廓照進去,頭頂上的天頂特別高,上面的左右兩側都掛着許多別人曬的衣服褲子。

因為這幾天天氣不好,走廊里多了很多濕衣服,顯得有些濕冷,聽我們宿舍的張柔柔說,在室內的高處掛衣服,是會招惹弔死鬼的,它們會把自己的身體鑽進這些濕衣服里,因為潮濕冰冷的環境是它們最喜歡的。

我不敢抬頭,因為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從頭頂上滴下來,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濕衣服上滴下來的水滴,冰涼涼的有種透骨的寒意,伸手一摸,居然是帶着腥味的血液。

在我的腦子裡腦補了許多噁心恐怖的畫面,我着急往寢室跑,胃裡卻有種噁心想吐的感覺,我衝進了洗澡室里,對着水槽,一陣乾嘔。

洗澡室連着廁所,陰面而來的是窗外的冷風,我被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總覺得背後有人,猛然間回頭,發現昏暗中洗澡室的門口懸空掛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