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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呢,第一次見南宮墨傑,他是被一群人簇擁了的小太陽。被人捧上了天,在酒吧裡面,就連當地的小混混都對他恭敬有加。按理說,要是通知了南宮家,早就是一大幫狗腿子侍候在床前了。

可他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說不喜歡家人和醫院,自己受傷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說出去。

我清楚五臟六腑即便是因為反噬而衰竭,最好還是要去醫院檢查一下,配合一下治療。這種臟器上的損傷,現代醫學還是會有治療的辦法。

我也不跟他抬杠,好聲好氣的勸他去醫院做個檢查。

說他如果不喜歡醫院,在醫院做了檢查了之後,可以讓醫生來家裡給他做治療。

南宮墨傑漂亮的鳳眸微微一眯,點了點頭,好像是答應了。

不多時,救護車就來了。

我不放心南宮墨傑一個人上醫院,還找了劉大能陪南宮墨傑去醫院。劉大能本來還在連家專門給保鏢準備的房間里抽煙生悶氣,一聽是陪護南宮大師的任務,也忘了昨晚上是南宮墨傑最先不讓趙齊進來的,古道熱腸的陪着就上了救護車。

我回卧室的時候,房門是虛掩着的,裡面飄出了一陣煙味。我雖然不會抽煙,可是這幾天聞多了也就清楚,這是太白大人常抽的黃鶴樓的味道。

“太白,怎麼這麼著急離開連家?是有什麼急事嗎?”宸翊用一種無所謂的,卻有一種幽幽的口吻問它。

我推開門躡手躡腳的就進去了,就見到太白大人被鎖在了一隻鳥籠子里,它嘴裡叼着一根煙,冷漠的看着宸翊。隨着它用腳爪抓住那根煙之後,才慢慢開口的:“我在外面時間久了,想回家了,不行嗎?”

“想回家,可以和我打一聲招呼再走啊。畢竟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了,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不響的就想要走,多讓人心寒啊。”宸翊白皙如玉的手在鳥籠上輕輕拍了幾下,冷冰的眸子寒光凜凜,好像隨時都會飛出一把匕首一樣。

太白大人在籠子里有些不淡定了,憤怒的撲騰了幾下翅膀,“不走?留在這裡等死嗎?你知道昨天晚上,你踩扁的那顆紙做的人頭是誰嗎?是鬼母!是鬼域的鬼母!”

原來太白大人是因為害怕鬼域的什麼“鬼母”,才會選擇逃離連家,最後被宸翊給抓回來了。

這時候我已經走到了太白大人的籠子旁邊,它恰好也看到了我,顯得有幾分尷尬,“小汐若,你來了啊.....你這個鬼渣夫君把我抓了,你快讓他放了我.....”

人渣本來是用來罵人的話,被太白大人改成了鬼渣,聽起來讓人覺得又好氣有好笑。

看着籠子里的太白大人,有些不知所措,一直以來大家都懷疑太白大人和鬼域有關。但這樣的話從太白大人的口中說出來以後,總有點讓人難以置信的感覺。

也想不到,宸翊一直以來隱瞞着太白大人,這時候會和太白大人攤牌。

我幽幽的問它:“你也知道鬼域?”

“知.....知道啊!”太白大人有些結巴了,紅色鳥眼看着我似乎有些理虧,卻還影視說下去,“我太白大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鬼域這個地方我聽過,聽說是四維空間。偶爾會和我們的空間發生碰撞,使得我們會誤入鬼域。”

“那鬼母又是什麼?”我問道。

太白大人渾身打了個抖,半晌才憋出一句話,“就是鬼域鬼子的媽啊,鬼母鬼母,不就是鬼的母親的意思嗎?”

“鬼子.....是一個白衣少年吧?”我又問,眼中一片平靜。

它反倒是驚訝了,“你已經見過他了?”

這句話一說出口,太白大人似乎發覺自己說錯話了,嘴立刻就閉上了。

我只是隨口瞎猜的,沒想到我夢裡的白衣少年,就是鬼域的什麼鬼子。而太白大人似乎也認識我夢中的那個白衣少年,它果然和鬼域脫不開關係。

那平時它在我們面前表現的友善和友好,都是.....

都是裝瘋賣傻嗎?

其實,就是鬼域潛伏在我們身邊的卧底!

那.....

這些狗煞是不是也和它有關係?

我有些不確定,就好像被最信任的人欺騙了,胸口似是堵了泡過冷水的棉花,多了些窒息的感覺,“是.....我是見過他,太白大人,狗煞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你是不是.....是不是卧底?”

太白大人似是被我的話激怒了,大喊道:“蘇汐若,你覺得以咱倆這麼鐵的關係,我會害你嗎?你怎麼能不信我呢.....”

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太白大人,退後了半步,身子有些站不穩。

好在宸翊就在我的身後,他堅實有力的手臂攬住我的後背,冷冰的說道:“如果和你沒關係,看到鬼母之後,你跑什麼跑?汐若被鬼域的夢魘纏身,昨天差點就被困在玄燈村回不來了。”

“他對小汐若下手了?”太白大人顯然很吃驚,肥胖的身子在鳥籠中走過來走過去。好在鳥籠夠大,否則還真容不下它這麼龐大的軀體。

一邊走,它還一邊的說:“玄燈.....玄乃黑也,黑燈村。黑色的燈就等於黑暗,有悖常理。那個村子好像進去了,就出不來了.....對了,小汐若是怎麼回來的?”

我站在一旁有些默然,這太白大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居然什麼都不知道。就連宸翊也是一臉冷峻的看着太白大人,看樣子似乎並不是十分相信。

太白大人急了,極力為自己辯白:“我太久沒回鬼域了,很多.....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了,更不可能和他們勾結。我容易嗎我?我當年離開鬼域,只想在陽間過幾年清凈日子也不行嗎?”

“那這麼說你不是鬼域派來的細作?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宸翊的唇角似有若無的勾起一個不明顯的幅度,不仔細看是完全看不出來的。

我隱約中感覺,太白大人好像又上套了。

太白大人沒說話,似乎是默認了。

宸翊微微躬身,單膝磕在了地上,一隻手壓在了鳥籠之上。樣子似是有些謙卑,語氣也有些低沉,“既然你是和我們站在一邊的,我希望你能幫幫我妻,若她再不擺脫夢魘,不出十日定會一屍兩命。”

“怎麼幫?”太白大人問道。

宸翊摁在鳥籠上的手握成了拳頭,“殺了鬼子,以你曾經在鬼域的實力,很容易辦到。”

“羋宸翊,就算你識破了我的身份又怎麼樣,我發誓過重誓,以後絕不會插手鬼域的事情,更不可能去殺鬼子.....”太白大人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聲音變得低沉小聲,然後就變得慍怒,“你這樣逼我,我也不能幫你的.....”

聽到太白大人說它發過重誓,我有些於心不忍,對於某一些特定的存在來說。發過的誓言是絕對不能反悔的,就好像人答應鬼的事情,就跟誓言一樣是一定要做到的,否則就會被糾纏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