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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李晴對我說的話,整個人都震驚了,這種做法也太腦洞大開了。要不是李晴提醒,以我的腦力大概一輩子都想不到會有這樣的可能。

我們被月靈金瞳貓帶去幽都本來就不是巧合,加上馬道長和簡弦月出現得太及時了,最後的陰陽剪也出現得十分戲劇性,讓事情變得更加蹊蹺。

如果當時沒有這把剪刀,是沒有任何人能破壞我身上的冥婚契約的。

李晴覺得,這次的事情有可能是某個人設下的陰謀,目的就是讓我剪斷手腕上冥婚的紅線。

如果真是這樣,在幽都捨身救我的簡弦月也脫不了干係。

可我卻忍不住懷疑,簡弦月他會為了一個冥婚契約,而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作為賭注嗎?

我真的不敢相信!

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是簡弦月不希望我和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有任何瓜葛,所以才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切斷我身上的冥婚契約嗎?

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如果我不肯配合和他冥婚,他會死的。

比起妒忌來說,還是性命來的重要些。

想想在幽都,簡弦月字字句句情深意重,我又不敢相信李晴說的話。

也可能是我和李晴多疑了......

因為不管是和簡弦月冥婚也好,切斷契約也好,對他們來說應該沒有任何的好處才對。

李晴點了點頭,“小汐若,我當然是認真的,我......我在幽都就開始懷疑他們了。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司馬倩,怎麼哪兒都有她啊?”

我倒是不太在意那個司馬倩,深吸一口氣說:“去問問你爺爺,看看他怎麼說陰陽剪的來歷,也許宇駿本來就有一把這樣的剪刀。如果他們是特意為我準備的陰陽剪,那.......他們的心機和城府也太深了。”

說完我頓了頓,看了一眼床上的簡弦月,“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個陰謀,明天晚上的冥婚照舊吧,不能拖延了。下一個月圓之夜,就是下個月了。”

李晴又一次點頭,拿出手機要聯繫她爺爺,發現自己的手機也黑屏了。

這樣一來也只能借用簡弦月在房間里的手機,李晴的爺爺接的挺快的,只是回答的沒有那麼爽快。有關陰陽剪的記載,要查閱一下典籍才能告訴我們,而且他還不知道是哪一本書,要到閣樓的老箱子里一本本找。

老頭子晚上嗜睡,沒說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要我們慢慢等他的消息。

這下我和李晴都沒轍了,我們都沒來得及告訴他實情的嚴重性呢,這就把電話掛了。李晴家的那個老頭,出了名的閑散個性。退休以後唯一的愛好就是逛街遛鳥,偶爾也給人看看手相。

但是她爺爺因為偷懶,也立了個規矩,一天只接三個活兒,多了不幹。

反正李晴的爺爺是屬泥鰍的,再打電話已經關機了,我和李晴都估計老爺子是睡去了,接下來也只好聽天由命。

在簡家和簡弦月的爸媽吃了晚飯,等到了晚上宇駿請來的人,就在簡家忙活起來。我是一個字都不敢在簡家人面前提簡弦月已經死的消息,也不知道馬道長是怎麼和簡弦月的父母說的,他們都很是配合。

最開始那些人只是往各處貼上白色的喜字,布置素白的綢緞。

後來又在門口放了花圈,灑了紙錢。

讓我和簡燁弦月媽媽一起給簡弦月穿上清朝新郎才穿的黑色小褂,身上戴了個紅綢大花表示喜慶。將簡燁的屍身裝進一口劣質的膠合板做的棺材,棺材很薄,打開的時候就讓人覺得很寒酸。

這口棺材真的讓人有一種從心底里的,對簡弦月的一份愧疚。

難怪古代人要盡量給死者厚葬,那就是生者對死者的一份寄託,和一份關愛。即便死後的人感覺不到,可活着的人看到自己至親的人死後還要受委屈,真的很揪心。

簡弦月的媽媽全程都很冷靜,可當她摸到那一口薄棺材的時候,突然就捂着嘴大哭了起來,“就不能換口好點的嗎?就要這樣虧待他嗎?他.......他........”

她泣不成聲,讓所有的人都一起覺得萬分的悲痛,心如針扎般的難受。

“沒時間了,所以就只有這個。”宇駿的態度依舊是那種抽身事外的感覺,既不悲痛,也不幸災樂禍。

就好像他和簡弦月從來也不認識一樣,只是簡家請來的一個做法的法師。

“為什麼簡弦月就這麼命苦啊........為什麼.......馬道長,你是高人,有你在,怎麼還會出這樣的事情?”聽了宇駿的話,簡弦月媽媽哭得更加的傷心了,口口聲聲的在質問馬道長的專業水平。

她平時是那樣的溫婉,此刻拳頭如同雨點一樣落在馬道長的胸膛上。

馬道長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挨揍,目光淡然,然後輕輕俯身,嘴角勾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哭得再大聲點,他不是你親兒子嗎?你親兒子死了,你就哭這麼點動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