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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日!

那麼牛逼的嗎?

熟的肉質和普通皮膚的肉質本身就有一種質的差距,加上這副軀體不知道是在鍋爐里用滾燙的開水煮了多久,都有點快要融化了的感覺。

竟然尼瑪可以爬到五樓!

我手中的解剖刀有些握不穩了,硬是在手指頭上見了汗。

這東西跑了也就跑了,居然在這個節骨眼出來。

我們三個人當中,就我和張靈溪有些道術,對付這種怪物卻不知道那點道術到底夠不夠用。

“我靠!小汐若你快看!窗戶上的那是什麼?”李晴比我晚一步看到窗外附着的那東西,清麗的小臉瞬間就變得無比的蒼白。

沒有下到開水房看過,自然不知道這玩意是被我們學校的那個燒水的鍋爐子煮出來的。

她的小嘴張的有雞蛋那麼大了,“它不會闖進來吧?”

光天化日的突然出現一個白色的一坨東西,我也擔心它會突然的就破窗而入,然後和屍妖一樣見人就咬,那我們三個就倒霉到家了。

我退後了小半步,低聲說道:“我們.....我們現在撤,然後關上門,逃跑。會不會還有一線生機啊?”

“你瘋了嗎?那屍妖怎麼辦?”張靈溪每次都是在最佳撤離的時候提出反對意見,他皺起了眉頭,清秀的臉上是一絲擔憂,“我覺得,它就是來偷盜屍體的。你別忘了,屍妖只是被封鬼符封住了,如果超過三天不*它,它就會蘇醒.....”

“這尼瑪哪是偷盜啊!這特么是搶劫!那怪物是來搶劫屍妖的,你見過這麼明目張胆的偷嗎?”我說話的聲音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我這次真的是捨命陪君子,沒有立刻撒丫子從解剖室里跑路。

這學校喊我們來解剖室*屍妖,外頭連個保護的都沒有,一路上來都是靜悄悄的。

現在,外頭還有個白乎乎的鬼玩意。

那東西分明就是過來搶這個屍妖的屍體的,就連喝這東西洗澡水的屍妖都這麼厲害。可見本體也是牛逼的不要不要的。

我腦子裡嗡嗡亂響,腦子也只剩下一個念頭,跑!

李晴也怒了,“那屍妖是你媽啊,你非得怕它被偷了。你要是怕,一會兒咱跑的時候,你把她帶上!”

我實在想不到宋晴說話那麼毒,一個無頭的屍妖,都能被她比成是張靈溪他媽。要不是張靈溪絕了七情六慾,一準跟李晴急眼。

被辱及母親,他眼波依舊是那般的淡然。

李晴其實情商也很高,這話罵出口之後,立刻就收聲閉嘴了。她也沒有繼續說要逃跑的事情,只是繼續有些害怕和觀察外面的那東西。

那個東西就跟壁虎一樣的,全身都爛肉的趴在玻璃上。

沒有眼珠子的眼窩,似乎還能看見一樣,就直勾勾的盯着解剖室里的我們。半天這個東西也沒有動靜,就好像凝固了一樣。

說實話,這玩意脂肪在加熱之後融化,又凝固在了它的表皮上。讓它看起來油膩膩的,也有點白花花的感覺,就跟那雪天的雪人一樣,胖乎乎的。

它盯着我們,似乎沒有要發動攻擊的樣子。

可我心裡頭卻覺得不對頭,這玩意絕對不是為了純粹好奇心躲在窗外頭看。它在我們要*屍妖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東西可不是善類,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我腦子裡飛速的運轉着,想着它到底為什麼要趴在窗戶上,慢慢的就覺得這玩意尼瑪好像不是在看我們!

那糜爛的眼眶好像一直都是在盯着我們腦袋上面的位置,可我們腦袋上掛着的是吊扇啊。

它一個爛肉屍體,盯着吊扇幹嘛?

難道是外面太熱,想進來涼快涼快?

那個吊扇從我入學開始就一直在用。雖然不知道掛了有多少個年頭了,不過因為是解剖室,所以還是比較愛乾淨的,每年都有拿下來擦拭。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突然就關注起吊扇來,吊扇旋轉發出的聲音,在耳朵里越來越大聲。聽得我心煩意亂的,而且那個吊扇旋轉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大聲。

就跟裡面的轉軸年久生鏽,卡殼了一樣。

我被窗外的那東西盯着,手裡攥着解剖刀,愣是沒敢往那個屍妖上下刀子。房間里的三個人更是不敢輕易的打開窗,先和窗外頭那玩意動起手來。

畢竟它還沒出手,我們三個肯定不會想着自己過去找死。

緩緩的那東西的嘴角上流下了一道道的涎水,看着我們就跟看着一桌子煮好的美味佳肴一樣,弄的我渾身不自在。

看來,我們如果繼續呆在這裡,只會被這東西當成大餐。

只要它突然發難,我們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任它宰割了。

“姓張的,你要真怕那東西衝進來,奪了屍妖,就把它背了一起逃出去。為什麼還要拉着我們做墊背?”李晴拉着我的手要往外面逃,她的手心裡全是汗。

可我心頭一凜,耳邊那個電風扇轉動的聲音是越來越大。

我心跳也不斷的加速,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竟然是猜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我拉着李晴直接往一處解剖台下鑽,大聲吼道:“媽的來不及了!張靈川,快給勞資趴下!”

腦袋上的電風扇,轉速一直都很快。

這個時候雖然天氣有點冷,可是解剖室裡面為了保持長時間的通風通氣,那電風扇一直都是開的挺大的。

大家進去的時候,多穿點,也就沒事了。

可是這個電風扇的軲轆軸突然就失控了,在一瞬間扇葉就這麼橫掃下來,那個感覺就跟陀螺似的。

“咚———”一聲,掉在我們原先站的解剖台的附近。

扇葉又很鋒利,摧枯拉朽的,對着一切突出來的東西摧殘着。

我和李晴躲在解剖台下面,不知道張靈溪的情況如何,只是聽那個高速旋轉的扇葉掉到下面的解剖台以後,瘋狂的破壞。

咚咚噹噹的,全都是化學藥劑,或者別的什麼東西被掃中的聲音。

那聲音震耳欲聾的一般響着,我和李晴躲在下面,兩個人都抱成了一團。因為我們兩個都清楚,要是剛才沒有及時的把自己往解剖台下面一鑽。腦袋肯定是要被電風扇的扇葉給削下來,脖子里的血液,至少可以噴濺起三尺高。弄得這個解剖室里到處都是血濺的痕迹。

到時候就跟那個屍妖一樣倒霉,弄得身首分家,給人作為解剖實驗的對象。

這個東西一開始轉動的時候,速度就很快。

現在掉下來了,出於慣性,它在下面旋轉好一會兒,才完全停下來。

周圍變得安靜了,只有那個沒有關的電風扇的轉軸,還在輕微的響動着。我心有餘悸,還是沒敢把腦袋鑽出去,先問了一句,“停止了?”

“應.....應該停了.....”李晴手也在哆嗦,緊緊的握着我。

我突然發現李晴需要我,反而堅定下來了。

我鎮定了神色,率先從解剖台下面爬出來,就見到解剖室內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被電風扇葉掃的七零八落的東西,還有那個屍妖,也是夠倒霉的,在解剖台上,身體被葉片又絞出了好幾道傷口。

可是我們站起來以後,卻唯獨不見張靈溪。

我立刻就腦補出了噁心血腥的畫面,那就是張靈溪反應太慢,最後依舊站在原地。那風扇掉下來以後,葉片掃的很快,把他的腦袋切成八瓣兒。

正這麼可怕的腦補着,就見到張靈溪緩緩的從匍匐的地面上爬起來,有些莫名的問道:“剛才是怎麼回事?咱學校的電風扇質量就這麼差?”

我搖了搖頭,凝重的看着已經旋轉到角落裡,把牆壁都刮擦下一層灰的電風扇,“我想應該是詛咒的力量,外面那東西身上邪氣很重。剛才就一直盯着電風扇,我在想,它也許是在利用自己身的煞氣。”

“詛咒能讓電風扇掉下來?小汐若,你在逗我嗎?”李晴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我看了一眼張靈溪,他也在看我,“你既然能提前知道電風扇掉下來,肯定是知道其中的原理,只是我也和李晴一樣,我從沒聽過詛咒能產生念力,隔空讓一個東西壞掉,或者掉下來。”

張靈溪和李晴是在質疑,外面那個東西沒有足夠能力在窗外,僅憑眼神就讓電風扇自己掉下來。

“不是念力,而是概率。”我要和他們解釋墨菲定律,那就很麻煩了。

墨菲定律說的是,一、任何事都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二、所有的事都會比你預計的時間長;三、會出錯的事總會出錯;四、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那麼它就更有可能發生。

總的來說就是,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

我只能簡單的解釋說,“電風扇有可能會掉下來,不過它運轉的很正常,所以掉下來的概率很小。如果人在氣運低的時候,就會變得很倒霉,那喝水也塞牙縫。小概率的倒霉事情就會發生,剛才那個東西.....是在影響我們的氣運,而煞氣,是最能影響氣運的東西之一。”

這個我想李晴一定和我一樣深有體會,當初就是因為屍妖的出現。造成了我們學校整個三號寢室樓氣運低迷,當時就不知道為什麼跳樓了兩個女生。兩個女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死了,而且,還有一個女生的鬼魂找上了我們宿舍的舍友。

讓倒霉的事情,一連串一個接着一個。

“那我們沒死的話,那東西不會還有別的辦法讓我們更倒霉吧?總不能老是被它害吧,得想辦法搞死它.....”李晴突然提到窗外的那東西,我們三個才反應過來。

剛才逃過一劫,都忘了看窗外了!

現在看過去,窗戶外面早就沒有任何東西了,只有玻璃上有一個人形的模糊的粘液。那些粘液就是剛才那個東西身上的油脂蹭下來的,現在弄在了窗戶上。

白花花的一片,讓人有說不出的噁心。

“我靠!不見了?”李晴捂住唇,驚叫一聲。鬼夫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