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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清已經喝得有些醉了,搖了搖頭說:“你不知道,自從上漏水了就不一樣了。”

漏水?

是墓穴滲水嗎?

墓穴滲水可不是什麼好事情,這在風水上可是大忌。

我雖然是沒有怎麼讀過,對風水藏龍一類的理論知識並不精通。可我也聽老爺子提過一嘴墓穴滲水的事情,明代的時候朱厚照即位,修建王陵的時候就出現震驚朝野的金陵滲水案。當時的皇上震驚,誅殺了所有與本案有關的工匠。

連在金陵監工的官員,也統統備受株連。

聽說大部分都被流放到雲南,家眷削去官籍,一律都入奴籍。雖然最後金陵一地的地下玄宮,經過高人之間,把滲水一事解決了。

可是從此大明朝就是一蹶不振,隨後讓韃虜所滅。

這種祖墳頭上出事故的事,發生在王族,很可能就成為滅國的大事。如果是放在一般的人身上,大概也就是子孫跟着倒霉罷了,不會釀成什麼亡國大禍。

我聽他說的不清不楚的,腦子裡雖然已經基本肯定是他家祖墳漏水,還是問了一嘴,“是你家的祖墳滲水了嗎?知道滲水的原因嗎?”

“誰知道,附近又沒有水脈,突然就有地下水往裡頭滲入。那個位置不能埋人了,我們家老太爺的位置也換了,可是.....”他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說了一半的話就這麼給戛然而止了。

聽高天清這麼說,祖墳漏水了,原因不明,好像是地下水滲入。

因為地下水滲入,最後祖墳的位置發生了遷移,遷移之後估計又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高天清覺得高家遇到這麼多倒霉的事情,都和祖墳沒有遷好有關係。

李晴從小就跟着老爺子一塊,什麼天地玄黃的東西,她比我知道的多,這時候就問高天清,“你們家老太爺,是不是詐屍了?”

“也不算是詐屍.....”高天清心理素質不行,聊這些墳墓鬼神的事情,還請我們吃生魚片。

最後,他自己看到桌子上,剩下的那兩盤生魚片,自己又覺得噁心,捂着胸口就給吐了。

他在包房裡吐得亂七八糟的,我實在沒辦法,就往他杯子里倒了點水,說道:“高先生,您還是先喝水吧。如果覺得難受,可以改天再說這個事。”

這些事情,他還是找張靈溪比較靠譜。就算是找那個火葬場的白道兒,也比找我靠譜。

高天清聽說我要走,一把就拉住我的手腕,眼中的眼淚就流出來了,“別走,別走,我求求你了為她報仇吧。她死的真的很冤枉,可我又不能責怪我大哥。”

說著說著,那個高天清居然子啊包房裡跪下了。

她?

是誰?

他想讓我為誰報仇?

我聽的有些迷糊,可又忍不住猜忌,高天清所說的這個她,會不會就是那個懷了龍鳳胎的孕婦。

我有些糾結的看着高天清,心裡一時迷茫,我很想管這件事。而且這件事,居然在南宮墨傑的卦象中,是跟我失蹤的父母掛鉤的。

他在喝多了之前和喝多了之後前後反差也太大了,此刻真是聲淚俱下的和我說話:“我之前去求南宮墨傑,我想着他年紀小,肯定不如老一輩老奸巨猾,也不會把事情告訴父親。是他讓我來找您的.....”

“先起來吧。我們慢慢聊,我如果能幫你,一定盡我所能的去幫你。”我把高天清扶起來,等他爛醉如泥的坐回自己的位置的時候,我才繼續問他,“遷完新墳之後,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

高天清的臉色這下黑的徹底,他沉默了一下,點了一根煙冷靜了一會兒。

然後才一字一頓的跟我和李晴說:“老太爺去老家的房子敲門了,說是我們兄弟倆沒有照看好新墳的工程,說我們是不肖子孫。”

李晴聽着似乎也覺得害怕了,她尷尬的笑了一下,“我沒聽錯吧?鬼魂去你家敲門?不會是惡作劇吧?”

“不是惡作劇,就是這麼回事!”高天清突然變得很激動,他猛的站起來了,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們。和我們兩個對望了一會兒,才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回去,“你們根本就不知道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尼瑪,我和李晴當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高天清明顯是不信任我們,所以很多話才是這樣的欲言又止!

每次說道關鍵時刻,高天清的話就戛然而止了。

我和李晴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深入的了解高家的內部到底發生了哪些聳人聽聞的事情。

不過這也正常,我們和高天清就見過幾次。別說高天清不信任我們了,我和李晴對高天清,也是有所保留的。

“說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老家在哪兒。你老家應該不是在江城吧?那個老太爺也不是敲的你們江城的家門吧?”李晴雖然有時候個性潑辣,但是做人還是十分圓滑的,直接就把話題給岔開了。

“是,老家在運城。”高天清又哭又跪的這一番折騰之後,酒好像有些醒了,靜靜的開始抽煙了。

沃特?

高家的老家在運城!

我坐在高天清的對面,感覺迎頭就是一盆冷水潑在我臉上。

南宮墨傑的三清卜卦術在我認識他以來,是從未出過錯的,難怪他會算出我父母的下落和高家的這件事有關聯。

難道高家和唐家也有牽連嗎?

還是說命運只是藉著高家這件事,把我往運城那個地方帶去,讓我在運城當中找到自己父母失蹤的下落。

想想當時從幽都返回陽間的時候,全中國那麼多城市,我和張靈汐都沒有闖入。偏偏是闖入了運城,這難道只是巧合嗎?

想到了這裡,我臉色一沉,凝重的看着高天清,“高先生,我會盡我所能幫你這個忙。但是我需要一個星期準備時間,一個星期之後,我想看看你的私宅,還有大高先生在江城的府邸。這樣,我才能判斷好,到底是什麼原因。”

我說的大高先生,就是高天清的父親。

有時候高天清兄弟和大高先生一起出席活動的時候,就有人用這樣的辦法區分他們父子,我也就順口用上了。

“我就等你這句話!蘇小姐,你要你肯管。別說是一個星期了。你讓我等多久都行!學校的事情,如果你擔心,我會幫你打招呼的。”高天清顯得很激動,手裡頭的煙頭,都掉到了桌面上。

我點了點頭,“那好,那我和李晴先回去。”

“我讓司機送你。”高天清立刻站起來,從椅背上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套上。

他親自把我和李晴送到了會所的門口,招了招手就讓一旁的侍者過來,和侍者耳語了一聲。那個侍者就去把車開來,先送我和李晴回學校。

“小汐若,你怎麼會答應高天清了?你堂堂連家二夫人,咋能去給高家當手下。”李晴伸手在車窗上的水霧上劃弄了幾下,又咕噥道,“而且,你對風水易術這些還只是入門,要是不夠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