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再為任何人流一滴血。

鳳九歌看着面前的男人，神色有些恍惚，好像有誰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可是她卻想不起來了。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雖然說這人看上去不大好相處，但是她卻知道他對她沒有壞心。

所以儘管他現在跟她說話的語氣不是太好，但是她一點兒也不生氣。

她抿了抿唇，看着他低聲說道：“應該不會流太多血吧，我的血其實挺多的，沒事的，謝謝你的關心。”

“血再多，那也是你的血，難道你忘了你上次失血的情況嗎？”戰天珩看着鳳九歌，這會兒已經有些生氣了，可是看着她懵懂的臉，他心頭瞬間無數的失望涌了上來，是啊，她忘了，她忘記了過去的事情，也忘記了他。

他看着她，再次說道：“總之，我不同意。”

鳳九歌精緻的眉微微蹙起，心裡的話脫口而出，“我這是為了救人，又不是胡來，你幹嘛不同意，還有，我的事情，為什麼要徵得你的同意？”

只是當她說出來之後，看着男人臉上的痛色，她就有些後悔了。

她不是故意這樣說的，她就是擔心蝰姬，要不是為了她，蝰姬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幫她。

戰天珩緊繃著臉，這會兒痛苦像是浪潮一般將他淹沒了，他看着鳳九歌，苦澀說道：“是啊，現在的我在你心裡什麼都不算，可是無論如何，我都不允許你傷害自己，這是我的承諾，永遠有效，即便你現在或許會不高興，但是我也不會改變初衷。”

鳳九歌看着面前的男子，不知為何，心像是被什麼絞了一起般，鑽心的疼。

看到他不高興，她的情緒似乎也受到了牽連。

一時間殿內陷入了沉寂，站在一旁的蛇族女子見兩人在為救不救蝰姬爭執，心頭慌亂不已。

她看着鳳九歌說道：“九歌殿下，求求您了。”然後她又看向戰天珩，哀聲說道，“戰公子，我知道您不希望九歌公主受到傷害，但是我已經問過了，只需要一點點血，絕對不會傷到九歌公主的，求您了，救救王上。”

鳳九歌看了女子一眼，轉而看向榻上不省人事的蝰姬，她輕出了一口氣，低聲說道：“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救她。”

她看向戰天珩，歉聲說道：“謝謝你關心我，但是我不能辜負我的朋友。”

戰天珩看着她低着頭，一臉愧疚的樣子，這會兒心頭五味雜陳，她好像變的比以往嫻靜了不少，可是這樣的她讓他覺得陌生。

他微微閉眼，低聲說道：“我對你做過的承諾就沒有兌現過的，是我的問題。”

當初他說不會再讓人傷害她，卻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眼睜睜的看着她被奪走。

當初他也說不會再讓她流一滴血，如今也只能看着她用自己的血救人。

歸根結底就是他還不夠強，所以才讓她一再的受傷。

鳳九歌看着面前的男子，心裡有些說不清的酸澀，她想安慰他幾句，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的好，索性也只能打住了。

她看向旁邊的蛇族女子，說道：“我答應救蝰姬，你看看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