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外面，雲崢等人這會兒正得意鳳九歌被天絕陣殺死，而她那些支持者則是沉浸在失去她的痛苦之中。

“九歌殿下！”碧波等人大喊着往天絕陣衝過去，每個人臉上都帶着決然之色。

即便是死，這一刻她們也是義無反顧。

若是早料到會是這種結局，她們剛剛絕對不會遲疑，就是拚死也要去守護她，就像她從前守護他們一樣。

可是，她們從來沒有想過無所不能，彷彿是希望之光一般的九歌公主會是這樣的結局，就這麼死在了他們面前。

坐鎮上方的青鸞視線忽的落到了碧波等人身上，她警告說道：“天絕陣絕天絕地，你們這是找死嗎？都退下！”

話音一落，立刻有人過來阻擋他們。

碧波人攔住了，她看着青鸞恨聲說道：“我一直以來都很敬重你，而你現在卻因為一己之私傷害無辜，你根本就不配當律法長老，你就是一個蛇蠍心腸的惡毒女人。”

“你放肆！”青鸞怒吼出聲，美麗的臉都氣的扭曲了，“我是在正我狐族的律法，任何人犯錯都是這樣的下場。”

碧波冷笑一聲，“那是因為你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信仰，什麼是愛戴，你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動物，你用你所謂的冰冷的律法殺死了狐族的希望，你跟你身後那些心腸歹毒的人正在一步步將狐族帶向毀滅的深淵而不自知，你會是狐族的罪人，不可饒恕的罪人，今天就算是你要殺了我又怎麼樣？像你們這樣的人，遲早會受到上天的譴責，你們會不得好死！”

說著她扭過頭看向身後的那些追隨鳳九歌的人，大聲說道：“我知道九歌殿下不是王族，這讓大家很震驚，甚至對她產生了不信任，但是我想說的是，九歌殿下這個人存在的意義難道是來自於她的血統嗎？你們仔細想想，你們多少人受過九歌殿下的恩惠。你們既然理所應當的接受王族的恩惠，那麼現在是不是考慮過要償還九歌殿下這個不是王族的人曾經所覬覦你們的恩惠？是，她是生性隨意，可是她有害過你們嗎？她有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嗎？現在她不在了，你們不妨摸着自己的心問問，她真的該死嗎？”

大概只有死亡才能讓愚昧的人清醒過來，這會兒不少人臉上都流露出傷痛的神色來。

人死的時候，大家往往想起來的都是她的好。

鳳九歌的確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大家的事情，而且若是族人相求於她，她必然傾力相助。

大家喜歡她，就是因為她的隨性，可是現在這份隨性卻成了他們攻訐她的理由。

碧波此刻已經是淚流滿面，不管她說再多，都改變不了殿下已經死去的事實了。

她看着那些人大聲說道：“現在九歌殿下還有她的夫君都在天絕陣中，我們保護不了九歌殿下的性命，我們也要保護九歌殿下的身體還有她最愛的人，這是我們對她的一個交代，大家說是不是！”

“沒，我們要保護九歌殿下的遺體還有她的夫君，九歌殿下絕對不是壞人，她的丈夫也不是壞人！”有人大聲說道，”保護九歌殿下！“

有一個人呼應，其餘的人也跟着響應，瞬間排山倒海的聲音席捲而來，“保護九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