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向前一步，看着白鸞嘆息一聲，“你喜歡先王這件事，我也知曉，曾找先王談過，先王說他心中無情，不想耽誤你。

至於你後來會成為天絕陣的主人，你怕是以為這是先王不想見到你才給你的安排吧，其實不然，先王看重的是你的天賦，他認為你是真的適合那個位置。”

“不，這不可能，他明明是不想看到我在他眼前晃，他怎麼可能是為了我？”白鸞搖着頭，這會兒心情複雜極了。

大長老知道白鸞一時間難以接受，畢竟當時白鸞跟先王是公認的最合適的一對，而白鸞也是內定的王后。

他繼續說道：“這件事不止我知道，上一任占星神也知道這件事，就是他預料到了狐族將有一場大劫，也就是千年前魔族進攻狐族那件事，所以先王才會選擇斷情絕愛，潛心修鍊。”

“上一任占星神，呵，你以為我會信，他已經死了，死了，空口無憑。”白鸞大聲吼道。

大長老看着她，沒再說什麼。

可是他越是這樣，白鸞越是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她一直以為是他負了她，沒想到中間還有這段曲折。

所以，這麼多年來，她恨錯人了？

若她真要恨，就該恨他永遠將狐族的安危放在前面，斷情絕愛，他根本就沒有給過她機會，那一切都是她的妄想。

她真是可笑，竟然將他從前那些關懷記了這麼久，現在想想，那就像是一場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變了樣，而她卻不自知。

可是這樣一來，她成了什麼，一個自欺欺人的傻瓜？

她的視線落到了鳳九歌身上，往日美麗靈動的少女也終於變成了一個殘破的驅殼。

就像是她那顆年少慕艾的心，終究是落得了個滿目瘡痍的下場。

真相，假象對現在的她又有什麼意義呢？

景堯看了白鸞一眼，看出剛剛大長老的話讓她情緒有些鬆動，他沉聲說道：“白長老，將鳳九歌放下，今日我保你無恙。”

白鸞醒過神來，她看向景堯冷笑一聲，“你保我無恙？你自身都難保了，呵……”

她冷笑一聲看向戰天珩，“我知道你現在很想殺了我，可是別忘了，你的女人在我手上，從前的那些恩怨不說，現在我只想保命。”

“不可能！”戰天珩冷冷說道。

“真的嗎？”白鸞嘴角微勾，“看來你還是不夠愛她？我稍微用一點兒靈力，她就會灰飛煙滅，到時候你什麼都得不到，跟她生同衾，死同穴是絕對不可能了。”

這一點，完全是戳中了戰天珩的痛處，他現在恨不得扒了白鸞的皮，抽了她筋，可是他不能不顧及到阿九在她手上。

他沉聲說道：“我放你走。”

“可是我不相信你。”白鸞輕笑一聲。

“你想怎麼樣？”戰天珩冷冷說道。

“很簡單，廢掉你這一身的修為，我自然相信你。”白鸞淡然說道。

戰天珩眸光一沉，目光冰冷的看着白鸞。

景堯臉色變了變，看了戰天珩一眼，若是他答應了，今日他是絕對不可能離開這裡的。

一旦他修為失去了，雲崢他們肯定會殺了他，永絕後患。

“怎麼，不想答應？”白鸞嘴角微勾，“那我只能……”話落，她另外一隻手朝着鳳九歌的臉而去，白光閃爍，強大的靈力蘊藏着毀滅的力量。

戰天珩看到這一幕，心下一慌，沉聲說道：“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