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堯這會兒正擋在戰天珩的前面，對於戰天珩的意圖是再清楚不過了。

阿九是被天絕陣害死的，他肯定會將所有的罪責都遷怒到狐族上，不止是白鸞，雲崢扥人，還有之前那些喊着要殺死他們的狐族臣民。

他知道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可是，這可事關狐族的存亡，馬上又要到抵禦魔族的關鍵時刻，無論如何，他不能讓這件事發生。

在聽到大長老的呼喊時，他就明白了大長老的意思。

他沒有理會大長老，而是看着戰天珩問道：“你想做什麼？”

“殺光所有人，為阿九報仇。”戰天珩冷冷說道，即便他額頭上的印記出現，他現在也已經能完全操控身體，還有力量。

景堯一雙精緻的桃花眼微微蹙起，“你要所有人給阿九陪葬？”

“沒錯！”戰天珩冷冷說道，他手中青冥劍一橫，寒光陣陣。

“可是，即便你殺完了所有人，阿九能回來嗎？而且，這一切真的是阿九希望看到的嗎？”

“難道因為這個原因，我就要放過他們？”戰天珩反問，“你不懂我的心情。”

是不是阿九希望看到的，沒人知道，因為阿九不在了，只要她活着，他什麼都可以聽她的，別說是放過這些人，就是要他的命他都在所不惜，可是……

他的阿九死了，被這些她所庇護的人聯合起來害死了。

“我懂，我同樣不希望阿九死。”景堯沉聲說道，“可是事已至此，減輕傷亡，才是最重要的，這關乎三界的命運。”

“我不懂那些，我只知道，殺人償命，他們害死了阿九，我要他們償命！”戰天珩俊美的臉緊繃著，提到鳳九歌的死，他就控制不住身體裡面的殺意。

他看着景堯，警告說道：“滾開，否則，我連你一起殺。”

景堯嘆息，他就知道他是勸不住他的，或者說，他要是真被勸住了，他也不是戰天珩，不是阿九的男人了。

他回過頭看向大長老說道：“大長老，本君只問你，你覺得今時今日這一切是誰的過錯？”

大長老看着景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大概就是天命，天命總是會發生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難以接受，難以做到，可是又不得不做。”

景堯俊美的臉上透着幾分沉色，“本君今日出手並不代表本君認可狐王等人所做的一切，為君者陰險毒辣，專於算計，不是臣民之福，本君知道這話不該由本君說，但是就當是本君看不過眼吧，若先王還在，狐族定不是先如今的情形了。”

雲崢聞言，臉色僵硬，心頭火氣，景堯這話明顯就是將他這狐王給否定掉了，可是他又不能發作，誰讓他有求於人呢？

“太子的話我記住了。”大長老說道，“今日太子拯救狐族，他日狐族任由太子差遣。”

“大長老，你說什麼？”雲崢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大長老。

大長老淡然說道：“狐族如今面臨生死存亡的關頭，若是狐王你覺得你是那人的對手，大可上前一戰。”

雲崢此刻憋屈極了，誠然，他並不想跟戰天珩交手，戰天珩修為高強不說，還手握青冥劍，依着他們的仇恨，他過去不是找死嗎？

“好，本君記下了。”景堯說道，轉過頭看向戰天珩，嘆息一聲，“這就是我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