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誰也沒有想到當年的事情都是狐帝在從中作梗，鳳嬈此刻心情複雜極了，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墨宸了。

“阿九，對不起。”除了道歉，墨宸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洛恆看向鳳嬈說道：“鳳嬈上神，你該知道我主上當年是無辜的，他是被陷害的。”

鳳嬈扭過頭看向洛恆，神色平靜，“是嗎？或許吧，這中間多少恩怨，如今有有誰能說得清楚，時間已經過的太久太久了。”

洛恆沒料到她的反應這麼平靜，蹙眉說道：“難道你不覺得你誤會了他嗎？”

“誤會？”鳳嬈嘴角微勾，“難道他不是蓄意接近我，不曾挑撥我與母上的關係？不曾將我鳳族的秘密傳遞出去？是的，他沒有動手，但是他參與的還少嗎？我與他之間的恩怨就隨着時間一點點沖淡吧。”

“鳳嬈上神！”洛恆喊了一聲。

鳳嬈看向別處，“你們走吧，我有些累了。”

話落，鳳嬈的身體淡化消失在了原地。

洛恆見此，知道是沒有可能得到她的原諒了。

他的視線落到了墨宸身上問道：“你機關算盡一切，甚至不惜墜入魔道，可如今你又得到了什麼？”

墨宸看着他，冷冷說道：“你以為我跟你的主子那樣，即便是死了，也想要牽絆住她的心嗎？對我而言，只要她活着便勝過一切。”

“你又怎知我的主子沒有為此做過努力？”洛恆反問。

“這與我無關。”墨宸冷冷說道，話落，他身體消失在了原地。

人都走了，洛恆的視線落到了戰天珩身上，問道：“你還好嗎？”

戰天珩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你怕是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了。”

“沒錯。”洛恆回答說道，“墨宸從來就沒有對我們隱瞞他的目的，因為他知道這件事靠他一個人是無法實現的。”

“你該慶幸我現在沒有心情殺人。”戰天珩冷冷說道。

洛恆嘆息，“你該怪的是墨宸，是鳳嬈，若我是你，肯定會找他們報仇，對付所有對不起你的人，將這世間收入掌間，到時候你想要什麼沒有。”

“沒興趣！”戰天珩冷冷說道，他抱着鳳九歌朝着前方越過了洛恆。

洛恆神色微變，回過頭看着戰天珩的身影，他明明知道自己的修為已經突破了瓶頸，這世間大概除了鳳嬈之外，沒有人是他的對手，難道他就沒想過一統四界？

然而看着他的背影，他忽的發現，到底是他一廂情願了，他雖然不是君霆，但是性情與他卻十分相似。

當年若是君霆想要成為天界之主，簡直是易如反掌，可他是怎麼說的。

他說，她不在了，就是給他這世間最大的權勢，對他而言又有什麼意義。

那個位置太高，太冷，若是沒有人並肩，得到了也沒什麼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來，“將阿九還給我。”

洛恆看過去，就看到鳳九歌落到了連玦手上。

連玦看着戰天珩，“她是我的妹妹，我要帶她回家。”

“若你真將她當妹妹，她也不會是現在這樣了。”戰天珩沉聲說道。

連玦薄唇微抿，看着懷中沉睡的女子，低聲說道：“我知道這是我對不起她，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我能阻止的，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結局了。”話落，他周身流光一閃，消失無影。

“阿九！”戰天珩怒喝一聲，可是除了漫漫飛雪，哪裡還有鳳九歌的身影。

他再也承受不住這些痛苦，仰天怒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