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度安靜了下來，那些跪在地上的狐妖們心裡忐忑的同時，又有些欣慰。

還好今日來的是九歌殿下，若是其他人，必然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畢竟九歌殿下是狐族人，受過先王恩惠，沒道理幫着外人。

鳳九歌看着面前跪着的幾個人，對他們的心理活動是了如指掌。

她嘴角忽的勾起，“我要是告訴你們，我根本就不是鳳九歌呢？”

這話一出，狐妖們面色微變，抬起頭一臉震驚的看着她，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不大記得過去的事情。”鳳九歌繼續說道，“所以，自然也不會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放過你們。”

“九歌殿下，你不能！”底下有人不滿反駁。

“不能？”鳳九歌挑眉，“為何不能？你們的命是命，這些蛇族臣民的命就不是命了？你們殺他們的時候，可有想過你們的結局？”

這話一出，狐族人沉默了一會兒，很快有人說道：“我們也是奉王上的命令……”

“既然你們對你們的王上如此忠臣，為何不忠臣到底？”鳳九歌輕嗤一聲，這會兒她只剩下滿心的怒火與自責，如她所說，她不記得過去的事情，所以根本沒有必要留任何的情面。

若是她就此放過這些狐妖，那怎麼對得起蝰姬，對得起這些死去的蛇族臣民。

想到這裡，鳳九歌眼底閃過一抹狠意，手張開，紅色的靈力在掌心蘊集。

狐妖們看到鳳九歌的動作，心知她是不肯放過他們了。

他們相視一眼，互換了個眼色，忽的起身朝着鳳九歌攻擊而去。

鳳九歌還未動，旁邊已經有人動了，戰天珩擋在鳳九歌面前，手中青冥劍上強大的劍氣橫掃而出，狐妖們紛紛被震飛出去。

然而不等狐妖們有喘息的時間，戰天珩飛身而上，幾個瞬息間就將這些妖族全部解決掉了。

鳳九歌對此眼皮都沒有眨一下，那些狐妖要是真的尊重她，剛剛也不會對她出手了，其實最初她也沒想過要他們的性命，只是想要廢掉他們的修為。

所以事已至此，只能怪他們自己了。

她回過頭看向蝰姬，低聲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

蝰姬苦澀一笑，看着周圍那些死去的蛇族臣民，悲從心來，往日蛇族多麼繁盛，如今就有多麼慘烈，她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看出蝰姬的心思，鳳九歌低聲說道：“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話，這一切可能……”

蝰姬搖頭，“這不怪你，跟你無關。這大概就是天命，天要我蛇族經歷今日的災禍。”

天命嗎？鳳九歌不自覺的看向上方，若這是天命，她不服，憑什麼上天要對這些無辜的人這麼殘忍。

她看向蝰姬說道：“雖然你這樣說，但是我也沒辦法自欺欺人，不過當務之急，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從長計議，我怕魔族人會過來。”

“嗯！”蝰姬點頭。

戰天珩也回來了，一行人一起離開了蛇族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