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龍族怎麼會殘害鳳族，畢竟他們同是四神族，交情那般好……又有聯姻。

就說君越，他那般喜歡鳳嬈，又怎會忍心傷害她。

鳳九歌知道景堯所想，解釋說道：“有一個詞叫因愛生恨，君越外表溫潤，可是內心卻冷酷驕傲，他身為龍族太子，卻輸給了一個半神半魔不被承認的私生子，會心甘情願嗎？”

“阿九，不可能！”景堯搖頭。

鳳九歌本不想說這個，但是景堯自稱是君越的轉世，那麼有些事情，就必須告訴他了。

其實，既然龍族有參與毀滅鳳族，君越作為龍族太子又怎麼可能會袖手旁觀。

事實上，他跟龍帝一樣都是主導者。

他戀慕鳳嬈，可鳳嬈偏偏選了身份地位修為都不如他的君霆，他的驕傲受到了踐踏，他不甘心，所以，他選擇了報復。

至於他如何報復的，鳳九歌現在還想不起來。

不過從後來龍族統一神族，建立天界來看，他心思的確夠深沉。

“阿九，這不是真的！”景堯大聲說道，“先祖他怎會是這種卑鄙小人？”

“這世上你不相信，但是卻是事實的事情不少。”鳳九歌低聲說道，“但是就算你是他的轉世，這些也不是你的錯，你不必介懷。”

景堯看着面前的女子，問道：“你的意思是，鳳族跟龍族，鳳嬈跟君越兩個人有深仇大恨，這也是你一開始討厭我，不願意跟我定親的原因？”

鳳九歌怔了下，她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但是，或許這也是真相吧。

景堯自嘲一笑，“原來這就是根本原因，哪怕你作為她的轉世，你也討厭龍族，討厭我。”

其實，他也不是沒有過疑惑，為何那麼強大的鳳族會被魔族毀滅，而其餘幾族獨善其身，當年狐族出走，不可能只是因為狐帝性子孤僻。

原來，一切都是因為奪權。

他看着鳳九歌，低聲說道：“可是阿九，魔族的封印不能開，否則會生靈塗炭的，不管從前鳳嬈與龍族有多少恩怨，我們可以先撇開不談，專心應付魔族，等事情過後，再做了結。”

“你錯了，景堯，鳳嬈從未想要跟龍族做一個了結。”鳳九歌低聲說道，“因為從她死開始，一切已經畫上了句點。今天我只為我哥哥而來，不為蒼生，也不是報復。”

“阿九……”景堯蹙眉。

對面，日蝕的聲音傳來，“這才像話嘛，九歌公主，快快做出你的選擇。”

鳳九歌看着日蝕，沉聲說道：“破開結界，你就放了我哥哥嗎？”

“自然，我說話算話。”日蝕回答說道。

“萬一你反悔了呢？”鳳九歌蹙眉。

“九歌公主，你現在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是為蒼生犧牲哥哥，還是為哥哥犧牲蒼生，都在你一念之間，就看誰的分量更重一些。”日蝕冷冷說道。

鳳九歌輕笑，“是啊，很好選擇。”

“阿九，不可以！”景堯再次說道。

鳳九歌沒有看他，周身紅光籠罩，下一瞬，她手中多出了一把泛着紅光的長劍，即便沒有使用，上面涌動的靈力也讓人心驚。

戰天珩看了鳳九歌一眼，又看了她手中的劍一眼，這把劍的力量比之前強盛了不知多少倍。

可阿九不是不會使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