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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秋,那有船,能去坐嗎?我還沒坐過船呢!”我看到岸邊停着一艘小船,立刻歡呼雀躍。

“河上濕氣重,你……”

“就一會也不行?”

“還是別了,會得風寒的。”

“可我想去!”不知怎麼,我就是鐵了心要去坐船。

“不行,我沒帶銀子。”

我悶悶不樂,甩開他的手自顧向前走去。

手被拉住:“那是有人租下待會好討好一位青樓姑娘的,你確定要坐?”

“被租了?那那邊的呢?”

“聽說那位姑娘挺受歡迎的。”

我惋惜:“可惜了,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才能再坐船。算了,去那邊買點東……你做什麼去?”

項秋沖我笑笑:“讓你坐船。”

我嗤笑,但卻感到滿滿的幸福:“你是要帶我去看怎樣用錢使得鬼推磨。”

“聽說要給那位姑娘送花的,你說送多少?”

“嗯哼,要不來十塊錢的?”

“十塊錢?十文?”

“嫌少?那就把你送過去。”

“這個……”

“你要是敢說好,我就把你推水裡!”

“呵,我根本就沒想送,咱們讓開這裡,去那邊划船不就好了?”

我看着滿臉微笑的項秋哼哼,算你識相。mht.la?網

在我看來,眼前的小船委實破舊,船上的老伯卻在很愛惜地擦拭着船板,還兀自念叨着:“老夥計,今晚可要爭氣,過了今晚讓你多休息幾天……”

“老伯,你這船可租?”我搶先問道,生怕項秋會問人家賣不賣。

“不租不租,已經租給別人了。”

“咱們去那邊看看,這船太舊了。”項秋說著就要拉着我離開。

我拉住他,沒看到那邊的船夫不是船夫么?也就是這條船上的老伯是船夫。心裡默算,一兩銀子二十文,一文一個大包子。

“老伯,我出五兩銀子。”我揚起笑臉,伸出五根手指頭說。

老伯嫌棄:“人家鄭老可是出了七兩銀子。”

這個,七兩?一兩銀子二十文,一文一個大包子。

“要不,我出十兩?”

老頭一梗脖子:“十兩?俺就不是那不守信義的人!”

“一百兩,這船我買了,再付你十兩讓你去賠給那個鄭老。”項秋甚是財大氣粗地說。

我驚地睜大眼,敗家子啊敗家子,一兩銀子二十文,一文一個大包子啊啊啊!突然想到,這裡的銀子好便宜啊,在古代不是一兩銀子一千多文的么?在這裡動輒就幾千兩幾萬兩的,看來有空可以多存點銀子,儘管不是那麼貴重了,可是想想睡在銀山銀海里……

老伯憨厚一笑:“中!俺把這槳也給你們留下。”

我從美夢裡回來,合著這老伯想租船不租槳,然後讓鄭老拿手去划水還是怎麼的?

項秋付了銀票領我上船,老伯拿着銀票奇怪看看我們,終是歡歡樂樂地離開了。

船有些晃,我小心坐好,不放心問:“你會划船么?”

“你會游泳嗎?”他問。

我搖頭,他平靜說:“奧,那最好坐穩了。”

我死死抓着船兩邊,項秋輕笑:“騙你的,放鬆點,往後坐,這船有點不穩。”

我往後撤身子,心想,這是坐船啊還是玩平衡術啊?

“那邊那邊,過那個橋。”遠遠的有一座橋,橋身不長,卻有三個橋洞,一大兩小。

多虧了船小,項秋竟也磕磕碰碰地過了中間那個船洞。

“這船不好,檸兒,你側壓着船尾。對,再往左邊一點,好了,別亂動。”

我側躺在船上,想來姿勢應該十分可笑。項秋調轉船頭,竟然衝著右邊的橋洞而去。

我大驚:“會撞船的,停停停!”

項秋不理,一臉認真地衝著小橋洞去了。我閉眼,心想,完了,這次應該是要去見馬克思了。

果然,船“砰”一聲撞在橋身上,我身子一歪,險些被甩進河裡。

“檸兒,你沒事吧?”罪魁禍首擔心問。

我揉揉撞在船板上的額頭,一睜眼竟看到橋洞最頂上有光點一閃而過,再細看就什麼也沒有了。

“項秋,剛剛在橋洞頂上有光!”

“檸兒?撞到頭了?我帶你去看大夫,你別動。”

“真有光!”

“檸兒,天這麼黑,又沒有點燈,哪裡來的光?星光月光不成?”項秋划著槳向岸邊靠近。

“真有光,不信回去看!”

“檸兒……”

“別叫我那麼肉麻的名字,你回不回去?”

“不回。”

我撐起身子想去奪槳,不料剛一動船就一陣亂晃。

“好了好了,回去回去,你別亂動。”項秋終於妥協,重新調轉船頭。

小船晃晃悠悠地向那個橋洞而去,我緊緊盯着出過光亮的那個地方:“就是那個地方,要不船停在這裡,你飛過去看看那個地方有什麼東西?”

我好奇心是有的,但生命還是想珍惜的。

“飛過去?我又不是烏雉,怎麼飛在水上?”項秋看着我,仿若我有多麼的異想天開。

“你輕功那麼好,不會水上的功夫嗎?”輕功厲害的人不是在水面上像在平地上一樣的么?

“水上的功夫,大約也就是師父會,我一直只在山上隨師父學武,怎麼能習得水上功夫?”

“奧,那你劃穩一點,我被你晃的有點暈。”

“那要不我帶你上岸?”

“不行,必須看!”我的執拗勁兒就是上來了。

“你……也許是哪裡反的光,還也許是燈蟲呢?”

“不是,肯定有東西,很奇怪的光,指不定有什麼奇特的東西,也許我胡檸有什麼意思奇遇呢?”電視里不都這麼演的嗎?

“天!這種能出什麼奇特的東西?”

“不管,我有預感!”

項秋無語看我,小心划船,船速明顯慢下來,慢吞吞向橋洞移。

來到橋洞下,項秋順着我指的方向看去,忽然輕笑:“你確定要它?”

我有不好的預感,但還是嘴硬道:“要!”

項秋從懷裡拿出一把匕首,在船上略一點,拔高身姿,沖向那一點。然後用匕首在橋洞底下狠狠一刺,旋轉身姿,險險落回船上。

項秋把手攤在我面前:“諾。”

小小的一顆白色石子一面仍有些稜角,另一面是整齊的斷面。

“石頭?”

“一塊火石,想必是剛剛有什麼東西砸到了它上面。”

火石?原來這就是火石?我拿在手裡端詳着,白色的石頭,藉著月光一看竟然還挺漂亮。

“項秋……”

“噓……”項秋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凝神聽着什麼。